69-《獨占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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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呼呼一團(tuán),喝著奶的幼稚更是尤為可愛。
他扶住奶瓶的底部,眼神閃爍著:“小子,記住了,我是你爸爸。”
興許是這一句口吻算是嚴(yán)肅,后面的話他一字一句充斥著滿滿的和緩。
“快睡吧好不好?
不要吵到你媽媽休息,她很辛苦的。”
棠寧:“……”
她也是不懂,程懷恕哪兒來的信心小家伙能聽懂這么復(fù)雜的句子。
但看得出來,對著兒子,他說出口的愛很少,蘊含的情感往往沉重如青山。
父子兩人共處時,他從眼底流露出的關(guān)切與她對屹崽的愛處于同等份量。
棠寧揉揉酸澀的眼眶,心里卻像泡了蜜糖般。
嫁給愛情,比什么都重要。
那之后,屹崽的作息愈發(fā)日夜顛倒了。
小小年紀(jì),就開始了晝伏夜出的生活,可以說天生就是來折騰人的。
幸而兩人都有個共識,那就是都很注重對孩子的陪伴。
無論多忙,任務(wù)多重,回到家的空余時間可以說有大半都投入到了知屹身上。
尤其是程懷恕,他對兒子的耐心好得不行。
屹崽還不會說話,只能咿咿呀呀地叫著。
但一見到程懷恕,依賴感跟見到媽媽差不多。
某一天,屹崽黢黑的眼眸正盯著家里的時鐘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他也不懂為什么時針會一圈一圈地轉(zhuǎn),小小的腦袋瓜仿佛充滿了十萬個為什么。
而程懷恕執(zhí)行完任務(wù),一回到家,就到了日常陪伴兒子的環(huán)節(jié)。
他還沒去洗澡,所以軍常服仍然熨帖地穿著,領(lǐng)帶周正,紐扣系得一絲不茍。
屹崽的注意力終于從時鐘轉(zhuǎn)移到了爸爸身上。
他一伸手,一爪子拍在了俯低了身體的程懷恕的肩上。
屹崽一手抓著他的軍銜,沒多大力氣,卻完全不肯撒手。
“想要這個啊?”
程懷恕樂了,垂下寡淡的眼皮,與兒子的烏瞳認(rèn)真對視,語重心長地說,“爸爸的這份榮譽,是自己爭取來的,你也要靠自己。”
對程懷恕來說,他從來不是希望兒子非得走某條路的父親。
只要是屹崽自己喜歡的,那就是披荊斬棘,也得靠著他以后自個兒去在那條路去走一遭。
身后,棠寧邊擦頭發(fā)邊彎唇輕笑。
沒想到父子兩的相處都到這么有深度的階段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程懷恕沒有想讓知屹生活在軍事化管理下的計劃。
至于長大后會不會進(jìn)行就不好說了。
孩子長到八個月大時,棠寧的心情就隨著希冀不斷騰躍著。
都說這個時候很多孩子就會開口說話了,即使是說了簡單的疊詞,也代表了邁出了重大的一步。
初為人母,她自然早早做好了記錄這一重大時刻的準(zhǔn)備。
為此,棠寧還專程給程懷恕打了個電話,語氣興奮得像個即將得到最愛的糖果的小姑娘。
“你猜他先開口喊什么?”
程懷恕理解她激動的心情,順?biāo)浦鄣溃骸翱赡苁菋寢尠伞!?
小姑娘皺了皺眉,控訴說:“我可看見你教了好多次屹崽喊爸爸。”
得,小姑娘的勝負(fù)欲都用在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可屹崽滿周歲時,不僅沒開口說話,還不會走路。
抓周時,小家伙穿著夏桃親手織得小衣服,爬在桌上去夠物品。
滿堂的目光都集中在小知屹的選擇上。
都說從小看到老,能見證屹崽抓周抓什么,也算是一件“幸事”。
正中間擺放著的就是他的周歲蛋糕,上面點綴了很多水果,有水果、橘子,果味兒濃密,且色澤鮮艷。
一般來說,小朋友都逃不過水果蛋糕的誘惑。
然而屹崽偏偏反其道而行,他甚至連蛋糕都沒看一眼,一把抓起了在桌子一角的一枚勛章。
那是程懷恕身為中國軍人,在國際上獲得的“獵人勛章”,必須得經(jīng)歷殘酷的訓(xùn)練與淘汰制才可能問鼎,勛章的稀有程度可想而知。
背后承載的不僅是他個人的出眾,更是一個國家在特種兵培養(yǎng)上的無上榮耀。
屹崽仍跪在高高的桌子上,眉開眼笑地一把舉起了那枚勛章。
圓圓的一枚勛章,四周由橄欖枝組成,通體金光閃耀。
伴隨著屹崽舉起勛章的手,身后的賓客更是爆發(fā)出一輪又一輪的歡呼。
孟亞松流露出欣賞又艷羨的目光,給小崽子比了個大拇指:“行,虎父無犬子,之后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屹崽會拿“獵人勛章”也是令棠寧和程懷恕沒想到的。
不過棠寧只開心了一瞬,臉上仍是心事重重的神情。
周歲后,屹崽不會說話和走路的情形還是沒有改善。
說實話,棠寧稍感慌亂。
她還專程拉著程懷恕討論過孩子說話、走路晚正不正常。
兩人在蘇茴的建議去了趟兒童醫(yī)院。
醫(yī)生觀察了下屹崽的情況,跟打定心針一樣安撫說:“不同的孩子發(fā)育的不一樣,你們啊都是第一次當(dāng)爸爸媽媽,難免操之過急,回去吧,可以多花點時間教孩子說話、走路,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那之后,教走路的任務(wù)落到了程懷恕肩上,棠寧則負(fù)責(zé)讓屹崽開口說話。
程懷恕的教學(xué)進(jìn)程并不順利。
他卸下一身威嚴(yán),幾乎是每一步都牽引著屹崽向前走。
奈何屹崽走得歪歪倒倒,步伐跟踩在棉花上差不多了。
而程懷恕的神情不太好看,總感覺下一秒就要像訓(xùn)“新兵蛋子”般風(fēng)云驟變。
事實上,他肩上扛著孩子第一任老師的身份,威嚴(yán)并重,又不失耐心。
棠寧說起這事兒時,臉上的揶揄之色半分未消。
他望著小姑娘眼眸里的盈盈水波,相顧一笑:“我老婆說得有道理。”
棠寧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他就埋首在了她的脖頸間,理直氣壯地說,“保家衛(wèi)國要從娃娃抓起。”
霎時間,她思緒遲緩了一會兒,覺得程懷恕這副模樣不像在開玩笑。
程懷恕用實踐證明,自己在教兒子走路這事兒上動了真格。
從此,每天家里都會回蕩著那句口號:“稍息立正預(yù)備走——”
在沒有退路的事情上,他無疑是個嚴(yán)父。
屹崽走著走著會摔,頂多是摔個屁股墩兒,不會很嚴(yán)重。
在程懷恕的保護(hù)下,小知屹都是走在鋪了好幾層的軟墊上的,所以磕著碰著的情況基本不存在。
但在屹崽跌倒后,他絕對不會主動幫助,而是看著小家伙扶著旁邊的家具,自己站起來。
父母不能幫孩子走人生的路,頂多充當(dāng)舵手的身份。
程懷恕深以為然。
跌倒也好、挫折也罷,他會拍掉孩子身上狼狽的塵土,但會選擇放手,讓孩子不要回頭,自己前行。
事情發(fā)生轉(zhuǎn)機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新年下午。
正值深冬,經(jīng)歷了一晚上的鵝毛大雪的覆蓋后,中午的江城總算出了太陽,暖融融的光線照耀著,逐漸地,外面的積雪慢慢消融。
又是一年的春節(jié),演完《甄宓》的各地巡演后,棠寧終于迎來了短暫的休息。
同樣的,程懷恕得了部隊的休假,終于能陪伴在她和孩子身邊,一家人如此這般,便是最好的團(tuán)圓。
她坐在沙發(fā)上翻閱著雜志,程懷恕則幫著煮茶。
茶香四溢,很能清心靜神。
小知屹早就在嬰兒床睡熟了,現(xiàn)在是兩人心照不宣的“二人時間”。
在棠寧閉眸養(yǎng)神的過程中,聽見了隔壁房間的動靜。
她起先不以為意,只當(dāng)是崽崽醒了在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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