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我等你,送我一片剎那芳華》
第(2/3)頁
女人不滿她的注視,男人有所察覺也抬起頭,一滯,拿在手里的勺子忽的就那么掉在桌子上。
“……阿說。”
那個從小疼她愛她的父親去哪了呢?那個她一難受就哄著她一宿未眠的父親又在哪?
師說濕了眼,看向他旁邊的女人,冷冷的笑了笑,“她就是你拋棄媽媽在外頭找的女人?”
師尉欲言又止,一旁的女人倒是開了口,“小妹妹,你爸和你媽都沒什么感情了,勉強在一起何必呢?”
師說盯著師尉,沒有說話。
師尉艱難的咽了咽喉嚨,“……阿說,是爸爸對不起你們。”
師說呼吸有點亂。
女人依偎的更緊,“我和你爸以后是要結婚的,要我說你勸勸你媽早點放你爸走,強扭的瓜不甜。”
“你閉嘴啊。”她忍不住痛呼。
女人抿緊唇,哼了一聲。
“師尉,媽媽知道么?”
師說很少叫父親的名字,這次卻帶著十足的冷意。
師尉慢慢的搖頭,“對不起阿說,爸爸對不——。”
師說忽的低低冷笑起來,“對不起?你有什么資格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么從兩年前開始我就不理你了么?”
師尉慢慢的抬眼,看著這個從小懂事聽話的女兒。
有陽光從外頭滲進來。
堵車,堵心。
十字路口發生了一起車禍,車主傷的不輕,韓愈做好急救措施已經是幾分鐘之后,120才駛過來將傷者帶走,他緩緩松了口氣,往車那邊走。
眼角隨意的一撇,便看見咖啡店里那熟悉的身影。
他心下疑惑,又看了眼她對面的兩個人,步子一拐,走了過去。
剛走進咖啡店,就聽見她說的那句話。
韓愈頓住腳。
師說顫著唇,“宋裕一直不讓我去外灘,你知道為什么嗎?兩年前的那晚,我病發倒在那里孤立無援,醫生說晚到一秒就沒命了,我就在地上,掙扎啊,我覺得天都要塌了,可那一刻我看到你在人群里,我當時特別開心,都忘了我自己什么樣了,我想叫爸爸,救救我,可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我特別怕,我怕就那么死在那里,地上很冷,我疼得要命。你呢?你和這個女人坐上車走了,一次都沒回過頭,一步一步就像刀子扎在我心上。”
師尉的臉色已經變了,他的手在顫。
“那天是九月十一日,你去新加坡的飛機,整整三天,媽說你的電話打不通,”師說輕笑,又像自言自語,“我在死亡線上掙扎了三天,你呢,和她雙宿雙飛。”
“我這么痛苦,你又怎么會知道呢?”
“你說,你還有什么資格做我爸爸?”她說這話的溫度,冷到零下。
“……阿說,爸爸不知道你在那里,爸爸要是知道……”師尉激動的站起來,語無倫次。
那一刻,韓愈五味雜陳,慢慢抬步走了過去。
師說嗤笑,“你不配做一個丈夫,更不配做一個父親。”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腿腳冰涼無感,差點就要掉下去的瞬間,感覺到身后的溫暖,她抬眼,眼淚在眶里打轉,聲音輕輕地,像是嗚咽:“韓愈。”
韓愈握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他的身上,低聲道:“嗯,我在。”
說著對師尉點了下頭,聲音淡淡的:“抱歉,我未婚妻不舒服,失陪。”
然后便橫抱起師說,走出咖啡廳。
而桌前那個已過半百的老人佝僂著腰,掉下了淚。
師說乖乖的任他抱著,小手緊緊地揪著他胸前的襯衫,將腦袋埋在他胸口,似乎這個位置是最安全的,溫暖,救贖。
韓愈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女孩,心蹭的一疼。
他能想象到掙扎在死亡線上那一刻的恐懼和孤獨,兩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心愛的女孩差點就要隨風而逝,一想到這里他就心被刀鍘似的難受,還好,都來得及。
他抱著她,走得很慢。
韓愈將師說抱回車里放好,然后迅速上車啟動車子,開出幾分鐘后停在一個安靜的巷子街角。
師說仍舊靜靜的靠在窗前,眼神放空。
韓愈心疼的捋了捋她的發絲,輕輕叫她的名字,“阿說。”
師說回了回神,“韓愈。”
“我暫時不想結婚了。”
**
坐在回香山的高鐵上,師說仍像是做夢一樣,眼前的風景變幻無常,慢慢的心也沉靜下來。
到站的時候,她直接打的去了蘇莟的花店。
寂靜人間。
繁華似錦的小街上,遠遠就看見櫥窗里的蘇莟忙來忙去,手里還拿著花,眼睛掃向四周,似乎在琢磨到底放在哪比較好看。
這一眼,就看見了店外的師說。
蘇莟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兒,推開玻璃門走了出來,臉上像綻了朵花似的。
“怎么來了都不告我一聲?”她在師說面前站定。
師說笑了笑,將臉側被風吹起的頭發捋到耳后,伸出手輕輕抱住蘇莟,后者掩住心底的訝異,隨即回抱,聲音輕柔溫和,“我們阿說什么時候這么粘人了?”
師說抱著蘇莟,笑意終于掛不住,“小蘭。”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九江市|
青铜峡市|
墨江|
长兴县|
灵台县|
永顺县|
阿拉善左旗|
太仆寺旗|
荥经县|
安徽省|
泾阳县|
菏泽市|
封开县|
富民县|
灵石县|
东至县|
佛山市|
綦江县|
扶风县|
宽城|
新余市|
中超|
盘山县|
汤原县|
芜湖县|
克东县|
大丰市|
鞍山市|
江口县|
绥德县|
黄山市|
岐山县|
高清|
石家庄市|
绥德县|
集安市|
通城县|
平遥县|
随州市|
左云县|
扶沟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