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第二日早晨風冥安看著那妝臺上都擺不下的珠釵首飾著實是有些驚訝。 “……我忘了讓人收起來了?!痹颇S手掀開了兩個盒子看了看,一個里面是副珍珠頭面、另一盒是個金項圈,這倒是今年年初的時候才制的。 風冥安倒是被正正放在鏡子前的那個盒子吸引了注意力,云漠寒應該沒少把它放在手里摩擦,這木頭上都泛著光了。 打開來一看,正是那對金步搖,只是上面的金色珍珠因為年份著實有些久了,已經褪了些光澤。 “都二十年了?!憋L冥安摸著那金叉上的紋路有些感慨,“要不還是戴這個吧?!? 云漠寒從她手里把那個盒子接了過去,將下面那一層也打開了。 “這么大的珠子我沒再能得到一對兒,但小一點的倒是又有了幾顆,”他從那盒子里又拿出了一副耳環,“做的時候毀了兩顆,還好剩下的也還能做副耳環?!? 路上他到真是給風冥安重新穿了耳孔,如今也養的差不多了。 云漠寒把妝臺上的首飾收了收,騰了個地方開始給風冥安上妝,她面上的傷疤也養了這一路,如今雖然還是有痕跡但不湊近幾乎看不見了,再用脂粉稍稍遮一下,便又是白璧無瑕。 “衣衫首飾你備著便也……便也罷了,怎么脂粉也有這么多?這些東西又放不久?!? 風冥安拿了梳子開始給云漠寒束發,她看著那一大箱胭脂水粉有些心疼——心疼云漠寒。 “畢竟安安一直都在。”云漠寒說著拍拍她的手,在鏡中看著她笑了。 “要回去了。”最后把云漠寒那斗篷的帶子系好,風冥安才又開口。 “你答應我了,除了我你什么都不再管?!?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再管,也不會再離開你一步?!憋L冥安握緊了云漠寒的手,“今日……也正好是你登基的那天……整整……十四年了?!? “再有八年,我們就能走了,到時候再也不回來了?!痹颇崎_了房門,向外走了去。 聽霜和聽柏還有冷炙昨夜也已經趕了來,如今終于又見到風冥安,紅著眼睛給她行了個大禮。 “主母?!? “屬下恭迎您回來?!? “風康還在風家,等過些日子你也能見到了。”云漠寒開口道,他知道風家的舊部風冥安定然也是念著的。只是前年風泰過世了,想來過些日子再見,也是傷懷。 “那便走吧。”風冥安看著周圍的人,心中終究是感嘆了一聲。世人都道物是人非,可如今,物是人亦是,終究睹物思人回,也算得上是上天眷顧了。 至于此番回來安陽城里又要掀起什么樣的風浪……她看了一眼云漠寒,云颯別院的院門已經就在眼前了,怕什么呢?她身后是堆尸如山的戰場,她從忘途河里九死一生出來,云漠寒在她身邊,她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臣微生臣參見陛下,皇后娘娘?!? 別院門口,禁衛軍已經等在那里了。 “免禮吧。”云漠寒隨意揮揮手,然后就見他這都上任五年已經足夠穩重的禁衛軍大統領盯著風冥安面上的激動有些難以抑制了。 果然他還是不應該選風氏一脈。 “見過大將軍!” “末將等見過大將軍!”果然微生臣帶著幾個屬下給風冥安又行了一禮。 當年在安陽城里微生臣也跟過風信,后來風冥安也指點過他武功,當然直到風冥安最后出兵這小子也沒能在她手底下撐過百招。 這樣算來,他也是風氏家學出身,云漠寒把禁軍交在他手里主要還是這個原因。 “大統領辛苦?!憋L冥安笑著應了他們一句,便被云漠寒拉到車上去了。 “又吃醋啦?”馬車走了好一會兒之后風冥安才開口,她拉著云漠寒的手晃了晃,“你知道我只當他們是同袍,最多指導他們功夫的時候當弟弟對待。” “不過這三十出頭的禁衛軍大統領,也著實是難得了?!? “你就半分不相信我是因為你才選了他?” “不信。”風冥安笑著搖搖頭,“你才舍不得?!? “不過你選他教云沐晏卻有可能是因為我?!? “這也就是云沐晟出生的時候就病了一場,到現在都有些體弱,又對習武根本不感興趣,不然咱二哥才不會把他二兒子也送到軍中來?!? “皇子我倒是都打發他們習武了,至少還是要給他們在絕境保命的本事,誰知道哪天他們會遇到什么事兒,若是只能靠武力逃得一線生機卻又偏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那才真要命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