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馬上回來。” 幾息之后風冥安松了手,云漠寒合上門之后她才起身,在鏡前仔細看了看這張臉,她自己也許久不曾好好瞧瞧了。 才拿了梳子云漠寒便回來了,從她手里把梳子拿了過去,慢慢地理順了那一頭青絲,然后編發(fā)、綰髻,他動作一開始有點生疏,不過之后便順暢了很多,只是如今也沒有簪釵珠花能裝點,云漠寒便拿了兩支玉簪簪在了同一側。 那兩支簪子上雕的都是云紋,但各不相同,如今一看倒也相映成趣。 手指劃到風冥安耳畔,云漠寒才察覺她耳垂上的耳孔幾乎已經看不見了。 “怎么了?”手指在耳畔捻動,有些癢。 “我……給你做了好多耳環(huán)呢。” “再穿就是了。”風冥安從鏡中看他,然后站起身將云漠寒按在了鏡子前,重新把那梳子拿了回來,男子的發(fā)髻要好梳很多,且她這些年都是做男裝打扮,再熟悉不過,云漠寒這發(fā)髻倒是很快便梳好了,同樣以玉相束,那玉冠上亦是云紋,瞧著兩人便極為相稱。 直到此時門外才有人輕輕叩門。 風冥安有些意外地瞧著進來的竟是個小姑娘,約么十五六的年紀,那張臉倒是有些熟悉。 “主母!”小姑娘看見她也是有些激動,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便朝她行了一禮。 “你是……歸舟?” 聽霜和聽柏的長女,這個名字還是她起的。那年她離開安陽的時候她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剛能跌跌撞撞跑到她面前來,咿咿呀呀說不清楚話。 如今已然及笄了。 “屬下是歸舟!” “聽霜和聽柏要看著皇宮走不開,她非要來,便帶上了。” 云漠寒盯著距風冥安已經只有兩步遠的歸舟開始覺得有那么點點神經緊繃了。 “一路疾馳想來是辛苦得很了,”風冥安暗中握緊了云漠寒的手,“還是多歇歇。” 等歸舟出了房門才意識到自己不知怎么的就出來了,明明好不容易見到主母了—— 然后她才想起來臨行前她爹和她娘抓緊時間耳提面命不知道和她說了多少遍的話,其中最重要的那條就是只要主子在主母身邊,就絕對不能搶走主母的注意力。 不然輕則跑圈重則頂缸。 小姑娘又回頭看了一眼房門,然后飛速跑走了。 “她都這么大了。”屋中風冥安感嘆了一句。 云漠寒沒接她的話,他面上還是有那么點發(fā)黑。 “我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如此云漠寒面上才露出了些滿意的神情,他打開食盒把吃食拿出來放在桌上,然后給風冥安盛了碗湯。 “我們什么時候走?”這頓飯吃完風冥安才開口問道。 “好不容易出來我才不要那么早回去,”云漠寒擰著眉說道,“再說了你也沒那么容易啟程吧?” 在西疆經營了這么多年,多少關系糾纏在一起,想要離開這里回安陽對風冥安來說定然不容易。 “確實在準備了,可我沒想到你會來的這么快。”她也著實沒想到云漠寒能這么快就出了安陽城,完全沒給想攔著他的人任何應對的時間。 殺手來的都沒他快。 不過想來如今也沒有殺手能真的到她面前來了。 “而且你不是說我今后什么都不用管了嗎?那西疆的一切只需要和你的暗衛(wèi)交接就好了。” “你今后管我就行了。”云漠寒用力點了點頭,確實今后除了他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占據他的安安的心力了。 “你帶了誰過來?”風冥安拿了帕子浸濕了遞給云漠寒讓他擦手,又問了一句。 “令曦。” “要說西疆還是他最熟悉。” “……他娶妻了嗎?” 云漠寒也沒想到風冥安的關注點會突然偏離,還偏得有那么點兒遠。 “沒有。”不過他還是回答了風冥安的話,“也沒聽冷炙說有誰圍著他轉悠。” “那你身邊的這些人,也就他還沒個著落了。” “我看他一個人挺快樂的,尤其是幫匿閣訓犬的時候。聽松說他上半年好像不知道從哪聘了只貍奴,只要沒任務人貓不離的。” “……那也挺好。”果然云漠寒身邊真的沒幾個正常人。聽竹、聽泉、聽雪這三個離得遠不在身邊伺候的似乎好些…… 她應該也不算個正常人…… “就算不交接我們也不會太快離開,畢竟要回去得置辦些東西。”云漠寒看著風冥安收拾桌上的碗筷,看了兩眼之后便從她手里把東西接了過去。 “我有馬。”風冥安看著他有點不解。 “走那么快做什么?” “這條路你我行軍都走過,你還走了那么多次,但從來沒有好好看過。章州城里馬車向來做得好,買兩輛,咱們慢慢回去,過年前能回去就成了。” “再說我?guī)С鰜淼娜艘膊恢惯@么點兒,后面還有不少,只是走得沒有我這么快。” “還有——”他看了看風冥安,又瞧了一眼她的衣柜,“給你多準備些衣衫首飾什么的。”他得把他的安安養(yǎng)得好些,再好些,更好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