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她對這一晚的印象也僅剩了疼痛,半分溫存都不曾有,唯一的感覺只有疼,太疼了。 沒有兩炷香陛下就離開了,她的衣衫都不曾全然解開,而等她緩過神來屋中的燈火已經重新亮了起來,那兩個宮女也回來了,重新遞給她一碗藥,然后幫她清理了一下身上幾乎沒有的痕跡,連夜就送她去了一處新的寢宮。 這個寢宮只有她一個人住,她的東西和侍女都已經送了過來,往日在那小宮殿里和一眾采女一起住的日子似乎再也不會有了。 她被皇帝召幸了,她有了自己的宮殿,雖然還沒有任何晉封,但她終究是后宮里最特別的一個了。 雖然皇帝自始至終就和她說了一句話。但這也足夠她對未來的日子產生期待。 而也就在九月初二,云漠寒第一次因為非正常的原因停了一次早朝。以往他就是搬出去住了,早朝他也會翻墻回來上的。 朝中大臣猜什么的都有,畢竟春宵苦短,那溫柔鄉又怎么會有男人不貪戀? 但也只有聽松和聽柏知道他們主子沒上朝的原因根本與那些大臣猜測的無關,那一晚,天福宮的寢殿里滿滿都是血腥味兒。 自清露閣回來,云漠寒只覺得眼前發黑什么都看不清了,同時他的頭疼的像是要裂開來一般,又似乎是夜間的風太冷了,吹得他身上沒有一處正常,吹得他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明明他晚膳什么都沒吃,但云漠寒還是覺得他無比惡心,作嘔的欲望已經極為強烈。 他的血液流得太快了,震得他的耳膜轟轟的響。 當年那一劍自肩膀劃到腰側,險些將他開膛破腹都沒有這樣痛。 太痛了。 痛到他想削了自己的皮挖了肉再將骨剜出來,或許那樣就能解脫? 他并非只和坤爻討了能有皇子的藥,在安排這件事的時候云漠寒就清楚一點,他自己不行,面對其余的女子他沒有半分愿望,一丁點兒都沒有,一絲一毫都沒有,完全做不到。 但他又決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想安安。 似乎是因為那東西讓他的血液流得太快了?到現在都沒有平息分毫。 他的內息也壓不下去這份煩躁不安。所有的東西都在叫囂著想要一個突破的窗口。 直到他眼前一片鮮紅,云漠寒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吐了血。 鮮血在他黑色的衣袖上并不清晰,但在地毯上的那些卻看著觸目驚心。 他又想起了那個噩夢,安安倒在血泊里,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再也沒有了光亮。 那只是個夢而已,那只是個夢罷了!他的安安自然還好好活著!他們什么都沒有找到不是嗎? 只是如今這樣…… 云漠寒開始止不住地咳嗽,腥咸的氣味兒在他的口鼻間揮之不去。 如今……她怕是不會回家了…… 他做了這樣的事,只怕安安不會原諒他的。 她會生氣的。 他該去哄她的。 他為什么還要留在安陽城? 他該去哄她才對,他得去找她啊。 而且孩子這種存在……因為藥物得來……這孩子也著實悲哀。 可他們未來都是皇子,既然是皇子……那就從來到這世間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資格做個孩子。 這些孽債……他今生注定是逃不脫了。 可安安這么多年保家衛國,她身上有那么多功德……如此這般……即便有來世…… 他為什么要想來世。 云漠寒抹掉了嘴角的血跡,他丟掉了手中的匕首,出了寢宮把自己扔進了浴池里,水有些燙,但是他的皮膚似乎感覺不到痛了。 他的安安還在今生!還在今生……好好活著呢…… -------- 第二日皇帝雖然停了早朝但他在當晚依舊召幸了一個新的嬪妃。接連十二日沒有重復傳召一人。 而這十二位嬪妃自侍寢當日便換了宮殿居住,雖無任何一人晉封,卻都做了一宮主位,且一人獨居,皇帝還給她們每個人都賜了新的宮人。 但與此同時似乎也有人發現宮中的侍衛變得更多了,那些被召幸過的嬪妃雖然皇帝沒有明旨傳下,可多少都像是被禁足了,想要探視和離開自己的宮殿都十分困難。 不過這些在終于有了君恩的情況下好像都不重要了。 可奇事自然不止這一件,還沒等下面大臣上書請求皇帝不要沉湎后宮,皇帝似乎再一次當后宮里的妃嬪不存在了。 自九月十三日起,他再也沒有去過清露閣,也再沒有見過后宮里的女人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