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之后的中秋節(jié)云漠寒像去年一樣設了個大宴,不過這次除了宗親他把宮中那四十多個妃嬪也一并放出來了,好似過去那位份不夠不能出現在太后面前的話不是他說得一樣。 第一次能出現在皇帝面前,所有的女子自然都是拼了命的打扮,可惜位份不高每月的俸祿云漠寒雖然從來沒短過但是也就那么點兒,想要精心打扮是絕對不夠的,這個時候就要看他們身后的母家能供給多少了。 云漠寒也就趁著這個機會重新排查了一遍宮里的人手,只不過這次他誰都沒動,就是把名單拿在手里然后也沒多說什么。 中秋宴當日那些鶯鶯燕燕滿頭珠翠直晃得他眼睛疼。不過想著他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付出這樣的代價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皇帝放出這樣的信號似乎也在喻示著他不打算繼續(xù)當這些妃嬪是擺設了,從那日起往宮中各處塞銀子的人更是多了起來,收銀子最多的就是聽霜,似乎所有人都忘記她是皇后的陪嫁了,只記得她如今是唯一能在皇帝面前當差的宮女。 短短半個月,聽霜就收了三大箱金銀珠寶,她把這些東西拿給云漠寒過目的時候,云漠寒就知道他就算再有錢、國庫就算被他塞得再滿他似乎也還是個窮人。 但這些東西他也看不太上,只是和聽柏說了聲這些東西他們愿意留著就留著,不愿意留著就放他私庫里去,反正這些侍衛(wèi)和匿閣都是他的私庫在養(yǎng),他們每個月的月錢也絕對不少。 也就在宮里開始熱鬧之后,云漠寒發(fā)了一道圣旨,宮中向民間廣招太醫(yī),要求專長小兒與婦人之癥,但凡通過考核皆可破格進入太醫(yī)院當差。 這一石激起的又是千層浪,對于普通醫(yī)者這是個能當官的好機會,而對于把女兒送進宮的家族來說這也意味著皇帝真的開始考慮皇嗣的事情,同他們也能夠借著這個契機把自己的人安排進宮。 宮中熱鬧了,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到了準備階段,也就再沒有人上書催云漠寒了,他便又在所有人忙碌的時候躲了懶,只是讓冷炙摸清楚所有大夫的底細,然后出了個名單給關麒,告訴這位新上任的太醫(yī)院院首有哪些人無論如何都要刁難走。 這一忙便又到了年節(jié),令曦也終于在江湖里大海撈針一樣找到了坤爻,畢竟他們找神醫(yī)這件事是秘密進行的,不能大肆聲張,所以花的時間未免多些。 老神醫(yī)身在南方,而且手底下正好有個病人,想要到安陽去,怎么也得明年春天再啟程了。 太初七年的初夏,坤爻再次回到安陽城,這里比過去更加繁華了,坤爻已經有些不認識這里了。 他以為云漠寒的人會帶著他進宮,卻沒想被帶進了潛邸,景王府里倒是一切如舊,就連花樹似乎都還是舊日的樣子,半分都不曾改變。 只是它的主人變了,坤爻看著一身黑衣站在他面前的云漠寒險些沒認出來。 “坤世伯,不必多禮了。”云漠寒伸手扶住了坤爻,沒讓他行禮。這位老神醫(yī)面色依舊紅潤,看著精氣神比他都好。 “陛下終究是陛下。您也與過去不同了。”坤爻還是對著云漠寒拱手施了一禮,他雖然算是指點過云漠寒一段時間的醫(yī)術藥理,但皇帝終究是皇帝,哪怕他身在江湖也終究不能缺了禮數。 “可我依舊隨著安安喚您一聲世伯,總有些事無論怎樣都不會變什么。” 坤爻看了云漠寒好一會兒,終究嘆了口氣沒多說,“那你找老夫來可是有事相托?” 云漠寒滿天下找太醫(yī)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他終究覺得云漠寒找他應該和這件事沒什么關系。 難道說他是想讓他在江湖里找風家丫頭的行蹤? “您也知道現在整個朝堂,或者說整個天下都盼著皇室開枝散葉。我找您不過是想求一副藥方。” “一舉得懷?”坤爻想了想又嘆了口氣。 “一舉得男。”云漠寒搖搖頭,“可能有嗎?” “你只要一個皇子?”坤爻多少是懂朝中局勢的,現在這個局面如果只有一個皇子……那就是一家獨大,無盡禍患。 “我要都是皇子。” “女兒家……即便強如安安,過得也是那么苦。皇族的公主生出來無非是籠絡下臣或是送去和親,宮里有規(guī)矩管著,出嫁也得不了自由,何必讓她來皇家一趟受那些罪,不如不要來了。” 都是皇子……他這是想要多少個? 坤爻明白云漠寒要的不僅是生的是皇子,重點還在那“一舉”上。雖然覺得有些荒謬,但他肯定自己沒有弄錯云漠寒的意思。 “陛下,您……應該知道,風家丫頭已經不在了。即便你如此自苦……她也回不來了。”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他怎么會察覺不到,云漠寒的精神如今是死死繃緊的一根弦,眼看著就要斷了,這樣下去,或許用不了幾年他就真的會到那丫頭身邊去了,或者是徹底瘋癲。 “我的安安還活著呢。”云漠寒看著坤爻,他沒有生氣,只像是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