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風冥安也就趁著這個機會派出了尹明忠的副將左青,她需要確鑿的證據好能在明面上給朝廷上奏,讓云漠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讓她也能同時調度雁門關和平州。那封密信不過是讓他先做準備罷了。 畢竟現在以云漠寒的處境來看,他也還不能在雁門關沒有任何顯見敵情的情況下再給她一州的兵力任由她調遣,朝中的那些人不會愿意的。可若是在那里拿到了月涼的細作和切實的證據之后就不一樣了。 兩關毗鄰,朝廷不可能再派一個大將軍過來,也沒有符合其他勢力的利益的人能派過來了。 雁門關的事情需要時間和一個契機,而護聞關這邊風冥安雖然在此處坐鎮,但是她也不能只等著獅部攻過來,那樣的話實在過于被動,有些事還是要先下手為強。 但是現如今也不是能在邊境做些什么的好時機,可月涼境內就不一樣了。 月涼國內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完顏霍的訥圖部在月涼作威作福多少年?縱然一朝頹敗卻依舊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不會甘心就這樣被長白部和賀蘭部瓜分了的。 而完顏松和完顏濤也定然不愿意就這樣被月涼王掌控著全然不能在這次的戰爭中分一杯羹。 所以挑起內亂還是重中之重,畢竟若是能讓月涼撤兵是最好也是最理想的結果,風冥安是戰將,但是也最不愿意看到生靈涂炭。 如今在月涼境內幫她做事的主要還是云漠寒的暗衛,風家的親衛雖然潛進去的不少,但是若論牙帳中和各部落中的人手還是不如云漠寒的暗衛來的隱秘,而且風家親衛身上鐵騎軍的烙印著實是明顯,有些事情他們去做反而容易露餡。 風冥安翻看著手中那個金色的小令牌,那牌子背面細細密密的丁香花多年過去了也沒有磨損分毫。 有些暗衛只有這個令牌能調動,但是現在似乎還并不是好時機。 等消息傳過來再做打算或許會更好些…… 月涼王城中事還能再盤算,可安陽城……因為她帶著大軍離開,云漠寒那里軍方的助力下降的不止一點半點。 如此便有人想要欺負她的夫君呢。 風冥安眼中閃過了一絲狠厲,她轉入大帳內,從箱子深處拿出了一個鐵精鑄造的機關盒子。 內力灌注指尖在盒子表面特定的花紋處推了幾下,然后風冥安兩手握住盒子兩邊用力一扭,咔噠幾聲連續響起,這個精鐵盒子被打開了。風冥安從盒子里面拿出了一塊銀色令牌。 這牌子入手極重,手掌大的令牌正面是九匹奔馬的浮雕,其形態各異栩栩如生,仔細看去隱隱約約見似乎能感覺到神駒奔走如雷;令牌背面是交叉擺放的雙刀,最上方睚眥張開大口,竟似有氣吞山河之勢。 “泰叔,”風冥安從大帳內里轉了出來,“有些人也該回安陽去看看了。” “少主……這!”風泰看到風冥安手里的疾風令心中一驚。 風家暗處的勢力只聽疾風令牌調遣,這是風冥安的曾祖留下的規矩和秘銀令牌,此牌烈火難熔,無從仿制,那個平常盛放令牌的鐵精盒子卻只有風家嫡傳的內力和手法能打開,且內息未曾修煉到足夠高的地步對這機關也是無用的。 這疾風令在前三代家主手中出現的次數合起來都屈指可數。 如今—— “我要您親自走一趟。”風冥安把疾風令遞給了風泰,“傳訊給所有人,要他們能回去的便都回到安陽城去,去幫陛下。” “傳訊之后這疾風令由您親手交給他,并且要仔仔細細告訴他這是什么、告訴他如何聯絡、各處的印記都要事無巨細。”寫下來并不安全,所以風冥安才決定要風泰親自走這一趟,因為風康還沒那么清楚疾風令下轄的暗部究竟是如何運作的。 “少主,無論如何陛下——”陛下不姓風,疾風令從來都只在風家人手里。 “他是我的夫君。” “如今安陽可能比西疆還要危險。” “那您也不應該讓那么多人都回去,”風泰明白風冥安的心思,但是他依舊沒有接過令牌,“風家的使命是守護大漢的國土,如今西疆更需要他們的存在。” “天子所在之處,正是大漢的國土。”風冥安沒有將手中令牌收回去的意思,“您傳訊去便是了,該留下的人我已經留下了。” “爹爹在這里看著我呢,我不會讓他失望的。” 風泰聽風冥安如此說終于是接過了她手中的疾風令。他對著風冥安深施一禮,將令牌仔細收好之后離開了。 而在云漠寒接到風冥安這份特殊的禮物之前,左青給風冥安帶來了她盼望的消息,他們確實在雁門關抓住了月涼的探子,還拿到了口供和切實的證據。 風冥安將所有的東西匯總,命南宮壽寫了封奏折,走了兵部直屬的驛站,八百里加急進京了。 雁門關捉拿到了月涼的細作,懇請朝廷命云凰大將軍同理護聞、雁門兩關兵力,以便抗敵。 安陽城里被這個消息炸開了花,而云漠寒也趕在封筆前下了最后一道旨意,許大將軍云凰調動雁門關和平州兵力,務必要將月涼擋在大漢的國境線之外。 要先前準備的東西在風冥安密信到云漠寒手里的時候便都已經準備齊全了,所以不論這次朝堂上有什么樣的阻力,都基本在云漠寒的掌控之下,圣旨的下達還算順利,在過年前就以就最快的速度被送到了護聞關。 “可以把那個兩個‘禮物’給斯年送回去了。”風冥安剛領了圣旨轉頭就向尹明忠吩咐道,“記得要從我們這里走,整個禮物太大了,選個好辨認的部分送回去就行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