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八弟你可得好好看看,畢竟外面那些秦樓楚館里面的琴師優伶你也是都瞧過了,本王還聽說你對此道深有研究,如今更是要好好看看究竟那位大人的千金能奪個頭籌。”云漠寒似是覺得剛才那話還不夠似的,在這滿殿的寂靜中再次開口了。 他這話一出還沒等云漠殊緩過來,云帝的臉就黑了三分,拿這些官員與宗親的千金和那風塵之地的女子做對比,是想把整個朝堂都得罪光嗎?! “殿下慎言。”風冥安瞧著大殿中央那個面色青白的姑娘倒是多少有了些不忍,她選在這個時候開口也是因為云漠寒想要達成的效果基本都已經完成了,可以見好就收了。 “好吧,好吧。”云漠寒也沒看她,似乎是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既然今天這些美人兒——”他頓了一下沒有把話說完,“父皇,兒臣怕是喝的有些多了,便先出去醒醒酒了。”他說著將手里那個捏著半晌的杯子放下了,然后起身對著云帝和皇后施了一禮,之后像是強拉著風冥安一樣,把自己的王妃也帶走了。 而云帝本想呵斥他一聲,奈何這近幾日胸悶的癥狀再次出現了,一口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愣是沒能發出聲音來把云漠寒叫回來。 “安安別生氣。”直到行到御花園的角落里,云漠寒才抬手在風冥安的眉心戳了戳。 風冥安瞧著云漠寒,輕輕撫了撫他的眉眼,如今這雙鳳眸是越發的好看了,面前這人今日一身湛藍長衣,腰間還佩著一塊上好碧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如今這安陽城里真的想嫁入景王府的女子想來也不是沒有吧? 面對這樣的人或許早就忘了他曾經不好的名聲,忘記了自己這個從沙場中走出來的主母,只想著能做他的枕邊人了。 可憑什么? “寒郎是我的。”風冥安牽起了云漠寒手,用指尖摩擦了一下他掌心和手指上的繭子,多少生生死死走過,誰都別想插在他們兩個人之間。 “自然,我是安安一個人的。”云漠寒帶著無盡疼惜地將風冥安攬進了懷里,“要不我們走吧。這壽宴也差不多了。” 風冥安遲疑了一下,她當然是第一時間就想同意的,但是……“爹爹還在里面呢,再說今日終究是陛下的壽辰,那可是你的父皇,尋常宴會你提早離開便離開了,今日終歸是不好。” “那就在這里偷幾分閑暇吧。”云漠寒抬起手,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一只撲棱在風冥安身側的蝴蝶,他將那只蝴蝶小心翼翼地放在風冥安的掌心里,看著那漂亮的玉色翅膀扇動了幾下之后,那蝴蝶便飛走了。 “咱們好像從來沒做過撲蝴蝶這種事。” “這事兒太女兒家了,安安是真的不會了。”風冥安看著那再一次找了一朵花棲息的蝴蝶嘆了口氣。 “過兩天帶你出去玩吧?云颯別院只有荷花,藏峰嶺那邊倒是有一片花海,可以試試撲蝴蝶。” “……好。”風冥安瞧著面前這使出十八般武藝只為了逗她開心的人終于是柔聲應了。 之后他們在回到暢春仙館的時候再一次讓全場變得鴉雀無聲。也沒有哪個人再敢和景王殿下搭話了,畢竟沒人知道這位下一句話能說出什么來。 這場萬壽節之后云漠寒便幫風冥安在風信那里告假了幾日沒讓她再去軍營,也沒進宮去見皇后,直接就帶著風冥安到藏峰嶺去了。 可風冥安是真沒想明白云漠寒是什么時候學會的變戲法。 藏峰嶺的一片花海里確實是有不少蝴蝶翩躚飛舞。但是這幅美景還是沒能比得上那些不知道藏在哪兒的、在云漠寒的指縫里冒出來的鮮花。 雖說風冥安能明顯看出一些破綻,但是就云漠寒的這份心思就足夠讓風冥安把前些日子發生的那些事情忘記了。 再加上萬壽節那天就連風冥安都沒有預料到會發生的那一幕……估計陛下近些日子也不會想著要給云漠寒納妃了,畢竟他本人對這件事表現出了極度抗拒的態度,而且那些大臣也絕對需要時間去安撫。 最重要的一點是,風冥安不想因為她自己讓云漠寒更加煩心了。若是她也因為這件事向云漠寒開口……她的寒郎會很生氣的,也會很傷心的。他是絕對不會希望她有想要把他分出去的想法的。 對于云漠寒來說,“賢惠”這個詞最好永遠和他的安安無關才好。 果然在這之后雖然景王府沒有任何要進新人的跡象,云帝也沒有再召見過風冥安了。 而六月底風冥安也收到了一個好消息,坤寧帶著尉遲千到安陽城來看望他們兩個和風大將軍了。 坤寧和尉遲千是在今年開春的時候成的婚,那時候軍營中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風冥安確實是走不開,只能派了風康帶了賀禮前往靈州代她觀禮,云漠寒也遣了聽松和冷炙帶著不少侍衛走了一趟,畢竟他這位世兄和聽風閣比起來確實是有些“人單力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