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完顏占桐瘋了,月涼不可能真的咽的下這口氣,而且這是個極好的出兵借口,他們已經休養了幾年了,撕毀合約出兵的可能不是沒有,甚至還高得很。 風信和風冥安預計最早明年最晚兩年后,月涼絕對會再有異動,大漢這邊也決計不可能還只是像這幾年一樣,他們必須要做更完備的打算才行,還有最重要的是,大漢必須要借助月涼未來的這次出兵打熬他們這些年培養的幾位大將,這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任務了。 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場廝殺,邊境的未來如何能放心托付。 所以景王殿下新婚才一個月余就有些悲傷的發現他家夫人能在身邊的日子好像比過去還要少,然后九月初的時候這位就再也受不了了,當機立斷給自己換了張臉,再一次混到云凰將軍身邊做親兵去了。 安安忙著練兵這沒什么,只要自家夫人能在他視線里,云漠寒就萬分滿足了。 他這行為多少造成了風康的暫時失業,也給各個勢力最近往京郊守備軍和鐵騎軍中安插的人手制造了不少迷障。不過這種無心插柳的事情對卻沒能影響云漠寒分毫,他看著那個站在點將臺上紫袍銀甲的身影想著的是要不要再給風冥安做兩身新的戰袍了。 就這樣直到熹平七年冬天的第一場雪落下來之前,除了偶爾能見到云凰將軍同護國大將軍一同入宮像云帝稟報軍營中的情況,安陽城里除了皇后就再沒有人見過云漠寒一根頭發了——畢竟作為兒子他總還是要時常去母親面前看看,請個安。 成了婚卻依舊絕大部分時間還在軍營中的風冥安自然成為了安陽城里那么多官眷貴婦的談論對象,這些多年成了精的婦人自然不會想她什么好事,不過她們談論的話語也沒什么渠道能入了云漠寒和風冥安的耳,所以到目前為止安陽城里還是一片風平浪靜。 這份風平浪靜維持的時間還挺久,一直到入了年節,安陽城里都沒再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了,而也直到小年那天,云漠寒才悄悄帶著風冥安回了景王府。 熹平七年除了襄王府的那一場大火之外可以說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老天都萬分的給面子,這一年沒有旱澇、沒有匪禍,邊境也沒有和任何一個鄰國產生摩擦,就連東邊海上的海盜都沒鬧過幾次。 云帝封筆的時候心情也非常好,這兩年的新晉仕也都是有能力的,絕大多數都還有那顆想要為國出力的赤誠之心,再加上沒有過于激烈的黨爭,朝事也可以說是平順得很。 唯一讓云帝依舊憂心的…… 皇儲。 云漠殊這一年可以說是更加不成器了,親王之身卻整日只知道流連賭坊花樓,為了個伶人一擲千金的次數兩只手都數不過來,還有些時候在酒桌上胡言亂語,妄言朝政卻說得都是那么的異想天開,身為皇子本該有的威嚴已經叫他自己徹底敗光了,云帝現如今已經有些懶得訓斥他了。 謠言和親眼所見的東西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語。 前者是可以被操控以得到徹底否認甚至根本性逆轉的東西,尤其對于皇家來說。但后者卻是根本堵不住的悠悠眾口和絕對抹不去的事實。 而年宴那一日,云帝更是堅定了他的想法,云漠寒是再合適不過的儲君人選,同樣的,風家嫡女絕對能成為一個母儀天下的完美皇后。他當年指的這門婚事真的是再正確不過了。 云漠寒大年夜帶著風冥安進宮的時候正遇上懷王夫婦和懷王世子,云沐昪給自己的叔叔嬸嬸行過禮就自以為不著痕跡地往父親身邊挪了兩步,瞧著他這動作云漠寒眉梢微微一挑沒說什么,牽著風冥安同哥哥嫂嫂一起往興慶大殿行去了。 上午時分才落了雪,如今宮道兩旁的墻根下還積著些,在宮燈的映襯下微微泛著銀光,瞧著倒是亮堂了些。 童于歸瞧著風冥安斗篷領邊上鑲的那一圈油光水滑沒有一絲雜色的墨色皮毛又瞄了一眼云漠寒鮮少穿的一身紫衣,想起來頭一回遇上他倆的那一日,風冥安贈給她的那條赤狐皮,果真是這些年都沒再見過那樣好的料子了。 不知道今日風冥安領子上這條狐皮究竟是這夫婦倆誰獵的?是云漠寒的可能性似乎更高一點。 云漠瀾在同云漠寒說懷王府初五要設宴的事,他是希望這夫婦倆能來一趟的。風冥安在邊上眼中帶笑看著云漠寒,這些事他決定便好了,總歸年節下她也終于能有些閑暇,云漠寒想做什么她好好陪著便好了。 不過即便是懷王府不設宴他們也會去一次的,云漠寒和她托人給懷王府的小世子打了一柄短劍,前些日子終于是送到了,總還是要去拜訪的。 云帝帶著皇后進大殿看到云漠寒的時候也承認他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覺,近些年很少見云漠寒按品著裝,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一身簡單白衣待在人堆里就差把不耐煩寫臉上了,能離開的時候走得要多快有多快。 今日身著的紫色華服有些冗余卻像是終于接了地氣兒,不再是和其他人格格不入不知道是在哪兒飄著了,他身邊風冥安也是同他一樣的一身紫衣,衣上是鳳穿牡丹的紋樣,那女子端莊立在那里沖著上位行禮,沒有了分毫穿甲胄時的利落灑脫,反而是一副極端莊的樣子。 也不知道云漠寒這是又在盤算什么,而風家的竟然也順了他的意和他一起演這出戲? 云帝神色上沒有半分顯現出他現在在想什么,道了句平身,之后便示意蘇簡可以宣布開宴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