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聞他前些日子受了傷。 不過他一個親王是怎么受傷的,倒是有些耐人尋味了,尤其是云漠若居然沒有把這件事鬧大,而是默默忍了,這就更是不尋常了。 再想想前幾日童可言送來的那些罪證,云帝心里剛剛產生的那點不忍也消散了。 “朕聽聞你與月涼過從甚密,可有此事?”心中縱是怒極,云帝也沒在面上顯露分毫,依舊用了十分平常的語氣來問云漠若這個問題。 此話一出云漠若便覺得不妙,云帝用詞過于模糊,他此時自然也不敢隨意應答,“兒臣……與月涼來使不過在安陽城中有些宴飲,如此做也是為了一盡地主之誼罷了,絕無過從甚密之說,還請父皇明鑒。” “一盡地主之誼?”云帝似笑不笑地重復了一下他的話,“確實朕說過要好好招待一下月涼王室,想來安陽城里,你都帶著他們逛遍了吧?”差點就連軍營都去了,果是好好招待啊。 “月淑王女說想好好見識見識咱們大漢的繁華,兒臣才宴請了他們幾次,僅此而已。” “只是宴請?” “陵王啊,欺君是什么罪名,這還要朕來教你不成?” “臣自是不敢欺瞞陛下的!還請陛下明鑒!”云漠若現如今是實在不知道云帝手里究竟都掌握著什么東西,又查實了哪些,只能一律咬口不認,畢竟總不能從他自己嘴里說出來什么真憑實據讓云帝定了罪。 “是嗎?”云帝看了他一會兒,才從一旁的桌案上拿過來的一個賬本,他把那個賬本遞到了云漠若眼前,等著他接過來才開口,“那你給朕解釋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 這賬本已經被人換過封面,云漠若一時并沒認出來,等翻開了才發現這是他當初同完顏占桐商定的月涼與大漢通商這一年多以來的分成、各處的孝敬和漏掉的那些稅收。 云漠若已經把很多地方換成自己的人了,如今他在這件事里所占的比重已經比當初商定的份額更大,云漠若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賬本上每一筆錢款都可查,都是他不可能賴得掉的。 “你不是說只是往來宴請嗎?想來這生意也是酒桌上談定的?” 云漠若額上已經有冷汗冒出來了,但是他也依舊不想認罪,畢竟這賬冊上沒有他自己的印信。 “對了,你府上這位名叫宋宏的掌事朕昨日才看了他的口供,你最好想明白了再開口。”云漠若一聽這話險些癱坐在地上,但是很顯然他不能就此認命。 “兒臣知罪!父、陛下!臣知罪!”云漠若一下一下給云帝磕著頭,額頭撞擊著地板發出一聲聲悶響。 “那就說說,你都有什么罪。”云帝看著他面色已經是冷了。 “……臣不該貪圖這些錢財……”云帝這么問云漠若便又是一愣,如果云帝手中的證據不僅僅是他和月涼的金錢往來…… “混賬!”云帝見云漠若如今這幅樣子便徹底怒了,他拿過了桌上放著的剩余的兩本冊子一把摔在了云漠若腳下。 “插手軍方!勾結月涼!你是想起兵謀反嗎?!” “自己做下的這些事,證據被人查了個十成十!想來直到剛才你都不知道這些證據已經被人拿在手里了吧?!” 除了兵部尚書季士禎的那部分是云帝自己安插的人手,剩余的都是被人直接打了包送到了童可言府上去的!現如今究竟是誰送過去的縱然云帝有猜測,但是依舊沒能查實。 先不說別的部分,云漠若單單是看著季士禎寫下的那些他就知道這次想要脫罪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當初他便覺得這位兵部尚書答應加入他的陣營答應得太快了些,但是那時候告狀的人已經入京了,欽差馬上就會派出去了,他也沒時間多等了,現在看來是云帝借了云凰的手,再加上季長庚假意推給他的人做成一局,清理了一次河東道和京郊大營的駐軍才是真的! “你通過敵國來謀求皇位,可把自己是云氏子孫的身份放在心上?可還有身為皇族的骨氣和擔當?!”云帝拍著桌子看著云漠若,一雙眼睛已經氣得發紅了,他指著云漠若,手指都在顫抖,“還有湖州苛稅案,你費盡心思擇干凈了你自己!是真當朕什么都不知道嗎?!” “你失了身為皇室子弟的身份和責任,你從來都沒有把百姓放在心上哪怕一次!掙民心的勾當倒是玩得不錯,可這有什么用?你那些表面光的把戲能幫你做什么?!” “能幫你做什么!”云帝看著云漠若,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放下了。 “大漢才太平幾年?才太平幾年?!打勝了天狼我們才有了今日!那場斷斷續續的戰爭打了二十七年,二十七年!兩代風家人和無數將士埋骨在了那里才換來了大漢北境這些年的太平日子!現在你又想在西疆鬧這樣一出是嗎!”風信年近花甲,云凰又是個女子,若月涼那邊真是徹底開戰,現在的大漢是真的打不起的,錢財是有了,但是將領終究是個問題,一旦這兩個人……殉國,那才是真的危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