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中秋佳節云漠寒一夜未眠,那場雨下得不久,太陽沒出來之前就停了。聽松和聽柏在雨停之前便回來了,任務圓滿完成,云漠寒便也給他這忠心耿耿的幾個侍衛放了假,畢竟如今這幾個都拖家帶口了。 聽霜已經過了孝,她和聽柏的婚事也快了,現如今跟在他身邊的就剩個令曦還沒著落,不過云漠寒覺得他自己一個人過得似乎挺快樂的。 丫頭身邊的風康都有孩子了…… 坤寧跟著去了湖州……聽風閣也要辦喜事了吧…… 他究竟什么時候能成婚吶…… 景王府里是終于安寧了,可陵王府中已經亂作一團。 血跡透過袋子滲了出來,混著地上的雨水淌了一院子,云漠若一早被侍衛和丫鬟的驚叫聲吵醒,帶著怒氣開門一看霎時間面上血色全無。 那三個口袋似乎是故意沒系緊,里面的東西明晃晃的在朝陽下映在云漠若的眼睛里。 這是他二十五年來第一次從心底里忌憚云漠寒。云漠若給鬼莊送了黃金無數,昨夜云漠寒回府的路上和他的王府里雙管齊下,就是這樣都沒能要了云漠寒的命嗎?! 他昨日入宮赴宴可是一個侍衛都沒帶! “殿、殿、殿下!”宋宏捏著一封白皮素封的信哆哆嗦嗦地跑到了云漠若面前,“剛才一個灰、灰衣人遞進來的。”他雙手顫抖著將那封信遞到了云漠若眼前。 若非報喪,沒人會用這樣的信奉,再加上陵王府里這一出…… 云漠若一把將那沒有任何署名的信從宋宏手里奪了過來,他的手指不停的顫抖著,試了三次才撕開封口,一張印著赤泥金絲的宣紙上只有八個字。 禮尚往來 無需言謝 紙上墨跡銀鉤鐵劃力透紙背,張揚至極。 云漠若看著這八個字只覺得背上已經濕透了,既然昨天晚上有人能將這樣大的三個包裹悄無聲息地放在他寢室的房門外,那是不是云漠寒的人也能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要了他的命?! 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成功把人手安插進景王府,可云漠寒只用了只一招便讓他再也不敢動手了。 “今日之事,不許透露分毫!”云漠若將那封信捏在掌中,咬著牙說道。 若是讓太多人知道…… ------- 安陽城里云漠若暫時被云漠寒震懾住了,直到入冬了都沒再有什么太大的動靜,但湖州那邊的境況可謂是喜憂摻半。 祁墨在湖州司馬和長史那里終于查到了突破口,還有個韓東也讓黜置使一眾得到了不少實打實的證據,這證據在深挖之下直接就指向了冀州候蘇沽。 萬壽節之后云帝倒是也沒扣著這位蘇侯爺,蘇沽也就在嫡女入宮之后返回了冀州,但是云帝沒同意平北侯薛豐離京,兩相比較,又是讓人摸不清的局面。可如今事態的發展已經使蘇沽絕不可能再等下去了,尤其是在后宮中的謀劃也沒有成功之后。 可在失了手中的金錢來源之后蘇沽能調用的錢也并不多,蘇氏一族里也有人想要趁機奪他的權,所以現如今的冀州候是腹背受敵,他如今用的最順手的就是如意樓,而且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要么等著祁墨查下去全族完蛋,要么賭一把看看能不能逃出生天。 最近的都督府,有些過于安靜了。 自從中秋那日的刺殺之后,小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再發現有人潛入,但是這樣的情形并沒有讓風冥安和祁墨安下心來,反而讓他們的神經都更加緊繃了。 沒人會相信在最終蓋棺論定之前那些人會放棄,如今他們都快要查到冀州候府了,若是再不動—— 所以說,山雨欲來風滿樓。 也就在八月的最后一天,湖州刺史府衙外,六枚算盤珠從暗處悄無聲息的襲來。 祁墨身邊的護衛趕在最后一刻將他撲倒在地,那算盤珠竟然打穿了鎧甲嵌在了血肉之中。云溯陽的運氣便沒有這樣好,雖然護衛也幫他避開了致命的要害,但是他的手臂還是被擦傷了。 風冥安的反應很快,現場并未騷亂,眾軍士將幾位文官圍在了中央,很快便退回了大堂之中。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依舊有暗器不斷襲來,發射暗器的人似乎還轉換了幾次方向。 雙刀出鞘,內力化為劍氣激出,在空中便將襲來的暗器逼退了。但是風冥安并沒有放松分毫,她凝視著最后一次暗器發出的方向卻并未感覺到那邊有其他人的氣息。而在她身后,弓箭手也已經就位了。 “籌劃了這么久,這樣就要走了?”見對面許久沒有了動靜,風冥安先開口了。 可府衙外并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