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祁墨和福王世子的帳篷在車隊的最中央,守備軍圍著一眾文官,最外圍是鐵騎軍,樹上警戒的都是風冥安的親衛。 畢竟越靠近危險,越要能讓她如臂使指才好。 樹冠上活動的距離有限,所以樹上哨兵多配備的是弩箭,在風冥安的手勢指揮下,三支弩箭從三個方向瞄準了對面領隊的頭、胸口和后心。 三處齊發,卻幾乎只有一聲輕響,破空之聲從三面而來。 要刺殺黜置使派出的殺手自然不可能是個無能之人,領頭的黑衣人顯然也有著近乎野獸一般的直覺,一個擰身以一種刁鉆的角度躲過了致命傷,只有一支弩箭扎在了他肩膀上,但是三根一扎長的鋼針帶著尖銳的破風之聲瞬息即到,似乎預判了他躲閃的方向。 雙目、心口。 這次他沒能躲過去。 砰的一聲,人體倒下,激起了地上的塵土。 樹上的守衛也借著那些殺手被這斬首行動吸引注意力的那短短一瞬的時間落到了地面上。 江湖上的殺手自然比不過這些從戰場上生死之間打熬下來的士兵,無論是自身的功夫還是相互之間的配合都要遜色不少,沒有一盞茶的功夫便盡數被拿下了。 等祁墨意識到駐地邊上出了什么事出來查看的時候,風冥安把唯二的兩個活口五花大綁壓到了他的面前。她身后遠遠能看見有軍士正在處理地上的尸體,還有血腥味兒順著風飄過來。之后隨行的文官才后知后覺騷動不安起來,但是很快便被云溯陽壓下去了。 云溯陽見隨行的官員安定下來便來到了祁墨和風冥安身邊,他看著這兩個俘虜和風冥安身上的血跡臉色也有些發白,還沒等他開口想要問些什么,便見風冥安的臉色驟然一變。 長刀以迅猛之勢出鞘,刀鋒映著火光晃了云溯陽了祁墨的眼睛,但是他們還是看到風冥安身體旋轉半周順勢揮刀橫砍,似乎有什么堅硬至極的東西撞擊到了刀鋒上,發出了兩聲脆響。 之后周圍的守衛便將這兩人圍了個嚴實,風冥安再次揮刀又打落了兩枚暗器。 地上散落著四枚被劈開的金色算盤珠還有三枚銅錢。 “如意樓賺天下金,就是不知道有命賺,可有命享?”最后這算盤珠暴露了金子的位置,風冥安已經能察覺到她的氣息了。 至于銅板,從剛才暗器飛來的方向看—— 風冥安做了個手勢,讓人把那兩個俘虜也圍了起來。 “這世道男子為尊,我們女子何苦為難女子呢?”嬌俏的聲音覆蓋在林地上空,讓人察覺不出來具體的方位,“更不要說我們游走江湖本就比將軍還要苦命呢。”女子的聲音里帶了些柔柔弱弱的哭音,若對面是個男子或許還真的會有些心軟。 “苦命?明明是視人命為草芥吧。”風冥安的聲音倒是依舊冷清,還帶著銳利的殺機。 營地中鐵騎軍已箭在弦上,瞄準了四面八方,羽箭和弩箭齊上,保證如意樓的這兩位都在射程之內。 “這么喜歡喊打喊殺的,難怪那個王爺不要你呢。”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是銅板。 “青山不改,流水長流,風小姐我們后會有期!” “看在你能打落我們暗器的份上提醒你一句,本公子來的時候還遇到了焱燚宗來的十五和十九,他們可沒有本公子這樣憐香惜玉。”銅板一邊說著聲音越發遠了,似乎他和金子已經離開了。 但是風冥安并沒有示意弓箭手解除警戒,她伸手接過了風康遞到她手中的弓和羽箭。朱弓上用金線繪著的睚眥映著火光。 三支羽箭齊射,這下才真的逼退了如意樓的兩位來客。 他們倒是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身份的意思還順帶著把焱燚宗也給賣了。 至于之前那些黑衣人,應該只是想要將祁墨和云溯陽引到外面的誘餌,他們不會是如意樓的人,應該也查不到出身,但是看身手和本事卻也不像哪方勢力馴養的死士,更不是鬼莊的屬下。 風冥安沒用多少手段這些人就招了,買兇殺人,他們不過是混跡江湖的小嘍啰,連真正的買主是誰都沒能弄清楚,只知道對方出了三百兩黃金,這些金銀對于他們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天文數字了。 這場刺殺也提醒風冥安布置守衛的范圍或許要在再擴大一點了,若是如意樓的人真的認真起來,他們那暗器還真是防不勝防。 “云凰將軍,這焱燚宗?”云溯陽在看著風冥安讓人處理了那兩個刺客之后才開口問道。 他這問題一出祁墨也看向了風冥安,適才那人說“十五和十九”這焱燚宗究竟有多少弟子?!若是那些人的身手也和今日這最后來的兩個差不多的話—— “焱燚宗的宗主名叫彭炎,他和他門下的弟子擅使長鞭。”風冥安倒是有些意外云溯陽并沒有掌握這些消息,“他有四個親傳弟子,十一、十三、十五、十九,只這四人。” “焱燚宗總舵就在柳州,想來是定然會遇上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