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把這尸體用箱子裝了,送到月涼軍營門口去,”風冥安看著地上那幾乎已經辨別不出人形的一灘血肉吩咐道,“難為我把他這一張臉保存得這樣完好,以避免他主子認不出他來了。” “就說是送給月涼王女的,祝她新春喜樂。” 那位月涼的前月淑王女不僅覬覦著她的漠寒哥哥,還用這種不擇手段的方式對付鐵騎軍的將士,那她怎么可能示弱呢? 鐵騎軍是她的責任,而漠寒哥哥是她的未婚夫! 無論是哪樣都不可能讓那月涼王女碰觸分毫! 不過……風冥安瞥了一眼那已經被裝進箱子里面的尸首,月涼王女的手下人也真不怎么樣。雖然和她一樣有著一副歹毒的心腸,但是這本事…… 沒用幾下就招認了。 這忠心——都值得商榷了。 所以用的確實是那位王女的毒藥,但是這個主意究竟是誰想出來的? 完顏霍? 不像,那位和他的手下勢力能明顯的感覺到那絕對就是,兵莽莽一個,將莽莽一窩的典型代表。 完顏松? 也不像……那是個絕對謹慎的,而且很明白大漢的底線在哪里。護聞關的駐軍是鐵騎軍的主力,但是從人數上來說并不是大部分,如果真的下定決心讓章州的主力部隊全力而攻,月涼承受不起。 如今的局面也不是他會采取這種戰術的情形…… 那就只剩下一個人…… 至今都沒有在月涼軍營里面露面的完顏濤。 想來銀妃的母族在那兩位的身邊都有暗樁…… 如今她把矛頭指向月涼王女……風冥安不相信完顏松會就這樣看著。只要這位二王子去查,就一定能查出完顏濤的人手,到時候月涼部隊中只要有了任何一點利益紛爭,那就是他們能利用的絕好機會。 “少將軍要不回去休息一下?”尹明忠看著士兵將裝尸體的箱子抬走了,瞧著風冥安的臉色不太好,便說了一句。 “忘途河邊的守衛不能松懈,伙頭軍那邊再派一個軍醫過去。”風冥安沉吟了半晌之后盯著地上的那幾個罐子說道,“把這些拿去燒了,一點都不能留下。” 那幾個罐子是風冥安派出去的守衛在忘途河中找到的。里面盛放的都是劇毒,哪怕溶解在這流動的河水中也能保持毒性的毒藥。 月涼人想著將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引到章州去的時候讓她在不查之下毒了整個護聞關! 還好她終究是多了個心眼。 當初跟著坤寧看他行醫的時候草藥認得不怎么樣,但風冥安終究學會了一件事,在用藥使毒這件事上,計量是個十分關鍵的問題。 憑借那個死士身上的毒藥,按照忘途河中的水量計算,他根本做不了什么! 天上的月亮細細的一彎,如今已經向東偏斜了不少了。 抬手揉了揉額頭,風冥安深吸了一口氣,她最近總是覺得有些頭疼,而且還有些容易困。 “再有兩天就過年了,絕對不能再出岔子了。” “屬下們都清楚,”尹明忠躬身應道,他瞧著風冥安的臉色實在是不好,便又勸了一句,“您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風冥安見他堅持,便也沒有再說什么,又吩咐了幾句讓守衛仔細小心之后便離開了。 最近這幾日……風冥安再次仔細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當時那些粉末……感覺主要都粘在了左邊的臉頰上。 如今看著……這皮膚似乎是……暗沉了些?還是因為最近真的沒有休息好? 也沒什么別的不舒服的地方……這兩天南山來幫她號脈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別的異常…… 但是……似乎依舊不能有所放松啊…… 趁著還沒天亮,多少休息一會兒吧。 風冥安熄滅了燭火和衣躺到了床上,她盯著大帳的帳頂出神,一時間覺得自己腦內亂哄哄的還有些頭疼,但是就是難以入眠。 將手伸到脖頸處,摸到了掛著項墜的那條紅線,將那塊紅翡從衣領里面拉了出來。上面原本墜著的那條丁香色的瓔珞被風冥安暫時解下來留在家中了。 那紅翡帶著風冥安的體溫,握在手中暖暖的。 若是云漠寒知道了這件事…… 她的漠寒哥哥定會給她出氣的吧。風冥安將那紅翡握在了掌心,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嘗試著閉上眼睛想要入眠,這回倒是成功了。 夢中不是這西疆的冰天雪地漫漫黃沙,而是云颯別院中的那片荷塘。 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 她的漠寒哥哥帶著她泛舟湖上,挖藕采蓮。 抬眼處花開并蒂,遠望則又有蜻蜓和幾只翠鳥掩藏在花葉之間。 少年恣意的笑和少女泛紅的臉頰。 “丫頭。” 夢里那人柔聲喚她,“丫頭,要平平安安的。” “漠寒哥哥……”風冥安喃喃了一聲,微微翻了翻身子,將臉埋在云漠寒叫人送過來的狐裘里睡得更沉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