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回到大帳之后風冥安用水仔細洗了臉,對鏡照了很久也沒有看出什么異常。而且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出有哪里不妥。 但是最后月涼王女的那個眼神讓她覺得這件事不能掉以輕心。雖然她及時用內力做了防護,又似乎只是沾上了一點點。 但是她還是把南山叫來了一趟,結果這位軍醫(yī)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小姐……”南山看了風冥安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風冥安用帕子擦著臉上的水,剛才南山給了她些藥,讓她再洗了一次臉。 “要送信回安陽嗎?畢竟那月涼王女……”月涼王女擅毒??! “還是先別了。”風冥安沉吟了半晌,嘆了口氣說道。 現(xiàn)在安陽城里的局勢比西疆好不了多少,這里是沙場血戰(zhàn),那邊是不流血的戰(zhàn)爭。 誰都不輕松。 “那小姐記得每天讓屬下把把脈。”南山還是有些擔憂,但是并沒有違背風冥安的話。 風冥安點了點頭,看著南山躬身退出大帳外,她自己摸了摸脈門,然后嘆了口氣。 如果真的有不妥那就絕對不能瞞著,畢竟如果主帥不能克忠職守,那么這邊境又該怎么辦呢?馬上就入冬了,最近月涼的攻擊只會更加瘋狂,畢竟入冬之前他們需要足夠的物資。 可是如果被月涼人知道她自身出了問題…… 西疆鐵騎軍里一定是有內應的,不然那天那月涼王女怎么會正好也在振遠隘口,而且更好趕上她在巡關的時候那飛騎就來襲擊了? 看來她這護聞關里的小老鼠還是沒有殺干凈啊,是時候來一場震懾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有時間和這些宵小周旋。 “來人!”風冥安對著帳外吩咐了一聲,“傳尹將軍!” 漆黑的眼眸里閃過了一絲血光。 一夜的時光,風冥安的大帳里燈火通明就沒有熄滅過,直到太陽升起,尹明忠才離開。 鐵騎軍里有老鼠本來就是他的失職,如今更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了。 在他離開后,令曦從暗處冒了出來,來到了風冥安的面前。 “月涼那邊查得怎么樣了?”風冥安抬手在兩眼之間捏了捏,一夜的謀劃,她也有些累了。 “銀妃的母族賀蘭部已經(jīng)有動兵的跡象了,而且完顏霍和完顏松之間嫌隙依舊。特別是月涼王女到了之后,完顏松多少有些——” “顧不過來了?”風冥安笑了一聲。 “小主母說得是。”令曦的嘴角也微微顯現(xiàn)了一絲笑意。 “月涼王那邊有什么新消息嗎?他手下的部隊可是月涼最精銳的,除了這次派出來參與襲擊我大漢的那些,其他的呢?”風冥安從桌案后站了起來,走到了那懸掛起來的牛皮地圖前。 “依舊停留在牙帳周圍,沒有什么動靜?!绷铌卣f。 “他在牙帳里是不是太久了?!憋L冥安的眼神暗了暗,聲音變得沉重了些。 “不過也多虧他在牙帳里這樣久啊。”風冥安用手點了點地圖上牙帳的方位,“可是月涼王終歸是身在壯年,不過四十余歲?!? “但是王子們都長大了啊?!绷铌匦χf道。 “是啊,是啊,王子們都長大了啊?!憋L冥安重復了一邊他的話,手指不斷在地圖上描畫著月涼的邊境線。 “該去練兵了?!标柟庖呀?jīng)透過大帳門簾的縫隙照射了進來。“那封信——”風冥安自然是早就看到了令曦帶來的信件,“等我回來再看吧。” 抱歉了漠寒哥哥,我是風家嫡女啊。 但是風冥安沒想到后面的事兒可以說是一件接著一件都沒怎么給她喘息的時間。 尹明忠在得到風冥安的命令之后行動得很快,兵不厭詐,終究被他們揪住了老鼠尾巴。 而且在江州的時候風冥安說的話是真的,在西疆就沒有尹明忠撬不開的嘴巴。 晚間的護聞關軍營里,在最后一縷血色殘陽的映照下,火把點起,照得整個營地恍如白晝。 營地正中央那個十字架上綁著一個血肉模糊地人形。 風冥安定定立在點將臺上,摩擦著腰間雙刀的刀柄,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內開口,而那些將士看著站在十字架邊上的尹明忠早就明白了這個人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的,如今連一個敢大聲喘氣的都沒有了。 到這位鐵面閻羅手下走一遭還能活著的……那是留著條命就為了——殺雞儆猴??! 而且如今少將軍看起來……下手比大將軍更狠。 “這里是西疆?!痹谔旃馔耆迪聛淼臅r候風冥安開口了。 “你們是大漢的兒郎,是我鐵騎軍麾下的將士?!彼穆曇舨⒉淮?,而且語調平緩,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聲音讓人脖脛后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在你們身后是我大漢的國土,你們的家人都在你們身后?!? “月涼人侵我國土,燒殺擄掠,害了多少百姓,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憋L冥安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你們身在邊疆,想來應該是再清楚不過了吧?” “但是本將很好奇啊——” “月涼人用多少好處就能壓彎你們的脊梁!用多少金銀就能買走你們的良知!用多少珠寶美人兒就能讓你們忘記你們身為大漢人的事實!”那雙帶著怒火的眼睛牢牢地釘在了場地中央的那個人身上。 “還是你們覺得——”風冥安的視線再次轉向了場地上所有的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