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主母。” 風冥安終于交接完了軍務回到蓮心院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聽柏笑得像是朵花似的那張臉。 聽柏在蓮心院門口躬身給風冥安行了個禮,人卻沒有跟著她進去。 “丫頭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有些低沉,縈繞在耳畔讓風冥安的眼底溢滿了笑意。 “漠寒哥哥!”小別重逢,自然滿心滿眼都是那思念已久的少年。 丁香花樹下,云漠寒玉樹臨風,正倚著身后的秋千架子沖她咧開嘴笑著。 “這秋千架子?”風冥安走過去牽著云漠寒的手,細細打量著這原本不屬于她院子里的東西。 新搭的架子掩映在丁香花叢里,漂亮得緊。 “喜歡嗎?我親手搭的。”云漠寒自然是看到了他的丫頭眼中的驚喜,一派邀功的姿態,得意洋洋地說道。 “漠寒哥哥給丫頭的,當然喜歡。” “那丫頭啊,我的回信呢?” “前天才收到最后一封信啊,漠寒哥哥。”風冥安微微鼓著嘴,“等丫頭今天晚上就寫,明天送到景王府去可好?” “那不如一會兒直接念給我聽。”云漠寒一邊說著一邊握緊了風冥安的手將她帶回屋里去了。 風冥安見他這輕車熟路的樣子,微微抿了抿嘴,瞇眼笑了一下。 視線略過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瞥見云漠寒的衣襟里微微露出的那一點棗紅色的流蘇,風冥安不由得笑得更開心了些。 云漠寒拉她進屋,自然是發現了他的丫頭的目光落在了哪里。 他往懷里掏了掏,將一個錦盒并著那個鴛鴦戲水的荷包一并拿了出來。 “丫頭送了我這樣一個信物,那我自然也是要回禮的。”云漠寒笑著將那個錦盒沖著風冥安打開了。 素色的綢緞上躺著一雙玉佩。 上好的紅翡與下襯的淺淡青色相掩映,異常奪目。 一雙玉佩拼合起來還沒有新生兒的手掌大,約莫是個圓形。中間契合的花紋并不規則。但是這紅翡勝在通透,就如那秋日剛剛成熟的紅石榴,水靈靈的泛著再溫潤不過的光。 如同烈火一般熾烈的紅,上面琢著火焰云紋,一絲一縷相互糾纏。 一枚上面墜著銀色的流蘇,另一枚墜著丁香色的瓔珞。 風冥安將墜著流蘇的那枚拿了起來,玉質觸手冰涼,但是卻隨著手指的溫度慢慢變得溫暖。 云漠寒神色柔和地看著他的丫頭將那枚玉佩仔細系在了他的腰間。 然后他將另一枚拿了起來,小心給丫頭佩上了。 何以結恩情?美玉綴羅纓。 風冥安萬分珍視地輕輕撫了撫腰間的靈玉,牽著云漠寒到邊上的小幾那里坐下了。 “丫頭去換身衣服。”風冥安瞅了瞅自己身上的鎧甲,她直接從大營回來,還沒更衣呢。 難為云漠寒能把這玉佩系在她的甲胄上。 “過兩年,等我們成親了再天天帶著吧。”云漠寒說道,如今只怕……這三樣東西哪個都不能明面上拿出來。 風冥安聽他這樣說倒是也沒有太過羞赫,只是神色柔軟了不少。然后便轉身去內室更衣了。 等她出來的時候,云漠寒放在一邊小爐子上燒的水剛剛初沸。 水沸如魚目,微微發出聲響,細小的氣泡翻騰著,起起伏伏。 “荷香?”風冥安看著云漠寒將水注入茶盞,輕輕嗅了嗅空中的氣味,淡淡的荷香很快被茶香覆蓋了。 “那年云颯別院的荷塘里咱們一起收的露水,昨天才啟出來。”云漠寒將茶盞遞到了風冥安面前。 茶杯在云漠寒常年握劍的大手里顯得十分小巧,風冥安眼尖的在他的指尖發現了一些細小的傷痕。 不像是練劍的時候傷到的。 倒像是…… “漠寒哥哥……又學了新手藝啊。”那玉是云漠寒親手琢的啊。 “丫頭喜歡就好了。”云漠寒說著拉過了風冥安的手,將茶杯放在了她手里。然后用指尖輕輕碰了碰風冥安的臉頰。 -------- 風冥安回來之后,景王府里的眾人都有了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當然日子稍微好一些的可能還有陵王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