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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喪的是孤獨(dú)。”晏玉接過來，“最甜蜜的是婚禮，最能引發(fā)社會熱點(diǎn)的是家暴。”

    “嗯。”葛婧之點(diǎn)頭，“花開及春是新女性話題，家暴的熱度高。”

    祁玉峰說：“珠寶廣告描寫家暴，比較少見。而且有暴力因素。”

    “也有殺人不見血的方式。譬如，男人在外鶯鶯燕燕，妻子守家清清冷冷。”葛婧之和晏玉下半臉長得像，唇形也是似笑非笑。

    祁玉峰閃過一絲異色。

    晏玉笑了，“姐，你喜歡就好。”

    葛婧之目光轉(zhuǎn)至晏玉時，真誠許多，“對了，我要舉辦一場古董慈善會，你有什么稀奇小玩意推薦？”

    “文物這種事，問爸比較在行。”

    祁玉峰想起陳媚茹會上提到的素材，“對了，蕪陰因?yàn)橐粍t新聞掀起了尋寶熱潮。”

    葛婧之扭頭，好奇地問：“現(xiàn)代人還熱衷這玩意？”

    祁玉峰目光柔柔，“多著呢，人多到都把山林都走出路來了。”

    葛婧之：“不會是盜墓吧？”

    祁玉峰：“不是，在屠山半腰，在山壁上雕鑿的。”

    這個地名，讓晏玉的眸子沉了沉。

    祁玉峰：“昨天上午，陳媚茹說起這事，我下午就打聽了。這屠山的佛雕，是許多年前一個房地產(chǎn)商的旅游工程，后來屠山的養(yǎng)雞場被野豬襲擊，項(xiàng)目暫停，不了了之了。當(dāng)時召集的手藝人，鑿了大大小小的山像。”

    葛婧之：“山壁上的，那也挪不到慈善會現(xiàn)場。”

    祁玉峰：“有挖出白玉佛雕。應(yīng)該是撤場時太匆忙，沒來得及帶走的。三個月前，屠山很熱鬧，這兩個月冷清下來了。那玉雕是現(xiàn)代的，不太值錢。”

    葛婧之側(cè)身，兩指點(diǎn)腮，“藝術(shù)品值不值錢，是資本說了算。”

    “對。”祁玉峰溫和一笑，“我已經(jīng)讓人去蕪陰，打聽下制作這玉雕的手藝人，有沒有文章可做。”

    葛婧之：“勞你費(fèi)心了。”

    “這是應(yīng)該的。”祁玉峰拿起一個蘋果，削起皮來，“山上的佛雕有不少是未完品，鑿出了大大小小的山洞。”

    晏玉及時捕捉到這個詞，“山洞？”簡譽(yù)說過，荊覓玉是藏在山洞才逃過一劫。

    “是的。”祁玉峰望晏玉一眼，“山?jīng)]雕完，空在那了。”

    晏玉沉默，如果沒有這些半完成的佛雕山洞，那荊覓玉就無處可躲了。

    葛婧之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她起身走到窗邊接聽。

    “沒我的事就撤了。”晏玉就要離開。

    祁玉峰喚了一聲，“晏玉。”

    晏玉回望他。

    祁玉峰說：“婧之一個人待怪孤單的，你多回來陪陪她。”

    祁玉峰在蕪陰認(rèn)識晏玉的那會兒，晏玉穿著一件破舊的T恤，加一條破洞牛仔褲。騎著機(jī)車來的。

    英挺的身姿引來一眾尖叫。

    頭盔一摘，俊俏的長相讓周圍的叫聲更加歡騰。

    祁玉峰以為他只是個小混混。

    第二次見面，晏玉轉(zhuǎn)眼成了日安集團(tuán)董事長的兒子。

    這個世界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也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勾心斗角和談笑風(fēng)生都是同步進(jìn)行的。祁玉峰和晏玉亦敵亦友，來往了兩三年。荊覓玉出現(xiàn)以后，敵意占了更大比重。

    “你不陪？”晏玉扯起的笑有些諷刺。

    “我也忙。”祁玉峰看向葛婧之的背影，憐惜地說：“以往葛女士低調(diào)，但是婧之不同，別看她氣勢如虹，接任的這一年，董事會多多少少對她有意見。你是她的親弟弟，有事多擔(dān)待。”

    晏玉沒有回答。轉(zhuǎn)身離開。

    下午見到荊覓玉，他得問問，祁玉峰是不是她的前男友。

    如果是肯定答案，那她眼光太差了——

    距離晏玉過來的時間還早，荊覓玉去了老周的事務(wù)所。

    老周沒在。

    辦公桌前的刁爭柯，鏡片反光。“荊小姐，老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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