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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5

    荊覓玉審問：“你追汪小姐追了多久？”

    晏玉如實答：“不到半個月。”

    “但你在我身邊磨嘰一個多月了。”

    “這才是真誠。”他的眼睛亮起來。

    “說到底就是看上我這具青春煥發(fā)的身體。”

    晏玉倚著墻，“介意我說實話嗎？”

    “講。”

    “你遠(yuǎn)離青春煥發(fā)的年紀(jì)很久了。”

    她挺了挺胸，左手托腰，右手撫臀，一搖一曳。“可現(xiàn)在一樣不差呀。”

    “傻，色相吸引最直接，卻也最短淺。”對她的姿態(tài)，晏玉沒有驚艷。“我那些女朋友，比你漂亮的多去了。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哪怕你傾國傾城，在我眼里，又能新鮮多久？”

    荊覓玉苦起臉，“你就不能稱贊我一句漂亮嗎？”

    “所以說你傻。”他揉揉她的頭，“你是因為你這個人而漂亮，不是因為長相。”

    “我有什么條件入了你的眼？”她想來想去，只有救了他一命，這一項勇者無敵了。

    “我要說出來，你是不是就此改掉？”

    她點頭，“你真聰明。”

    “條件隨時間而變化。我昨天喜歡你穿裙子，今天喜歡你穿褲子。你明天穿什么，我再喜歡什么。”

    “說了半天，你就是不肯講理由。”

    晏玉笑起來，“我能分析理由，說明理性還在。男女之間么，理性是次要的。”

    “你和我的相處，也沒有不理性的地方。”她見他時不時摳著繃帶，末結(jié)有些松，她給他緊了緊。

    “你怎么這么傻呢？”晏玉低下眼，“只要你一點頭，我能把你干足幾天幾夜。和你說過多少回了，你一句都沒放在心上。我披了層人皮，你就不當(dāng)我是野獸？”

    聽他這口氣，好像把他看作人類，還對不起他了。她指著沙發(fā)，“過去，坐著。我給你看看傷。你這手摳什么摳，繃帶成什么樣了。”

    晏玉本想再說，被她一瞪，乖乖閉了嘴。

    手背的傷口，約五公分長，從尾指到虎口。

    晏玉說是不疼，“真的沒事。你問問孫燃就知道，這傷的只是表層。”他當(dāng)時是沒躲，但甩手時，有把角度稍稍往后挪。

    荊覓玉一臉歉意，“孫燃打拳，沒有兇器。”

    “赤手空拳也能傷及五臟六腑。”晏玉動了動手指，傷口微翻，“我沒那么弱。”

    荊覓玉縮起腿，目光在他臉上打轉(zhuǎn)，尤其是額頭和下巴。他說他有傷，然而這皮膚，比她天天保養(yǎng)的都要好。“你那傷是哪兒到哪兒呢？”

    晏玉抓住她的食指，從他的額頭到山根、鼻子，再劃至人中，下巴。

    她吃驚地問：“你這樣都沒留疤？”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勾起的笑略顯諷刺。

    “還真是老天爺賞臉吃飯的。”荊覓玉捻起他的下巴。習(xí)慣之后，這胡渣子不扎人了。相反，這種刺刺的感覺讓她的手指不自覺逗留。

    他任她玩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一下下敲著。她曾經(jīng)細(xì)瘦見骨的手，現(xiàn)在泛著健康的光澤，讓他忍不住想咬下去。

    荊覓玉望望時鐘，站起來。“太晚了，我得走了。”

    他拉住了她，“你給我換完藥再走，我先洗澡。”

    “你有傷口，洗什么澡啊？”

    “不洗不舒服。”

    “忍一兩天又怎么了？”她絮絮叨叨的，“你怎么這么不聽話？”

    “那你給我擦擦身子，我就不碰水了。”晏玉身體沒動，拇指按壓著她的中指指結(jié)。

    荊覓玉轉(zhuǎn)頭望他。

    他勾引女人的時候，大抵就如現(xiàn)在這樣，眼里蒙著一層薄霧，雙瞳似醉，上唇微翹。

    她沉默三秒，狡黠一笑。“好啊。”話音剛落，她就感到他手上的力氣驟然加大。

    他勾起笑，“那就麻煩你了。”

    “哪里哪里。”她繃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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