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迷霧-《荊山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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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說:“三天不動腦,頭上長野草。”
荊覓玉覺得自己腦袋的荒草,已經(jīng)立得高高的。
她洗完澡,打開電視。
一上來就是蕪陰方言頻道。
她立即關(guān)掉了。
她坐在床邊。左手四指彎曲,拇指前伸,四指和拇指模仿起嘴巴的開合。她尖起細(xì)聲,“晏玉,晏玉是誰呢?”
右手同樣的動作動了兩下,她沉成粗嗓,“不知道,不知道。”
左手細(xì)聲:“那你為什么不動腦?”
右手粗嗓:“因為我很困。”
荊覓玉松開雙手,仰身倒臥。長發(fā)散在純白棉被上,她挑起了幾縷。
抽絲剝繭的過程,其實就是思維闖迷宮。
荊山之玉結(jié)盟的三家人,何、孔、荊。
何家和孔家這一代都生有兒子。不過,至今生死未卜。
何氏一家失蹤多年了。
而孔家上下,除了一個早被拐賣走的大兒子。其他人皆慘死于二十二年前,復(fù)祝市的一場大火。
兩年前,在蕪陰的一場古董拍賣會,出現(xiàn)了一個叫“何撲玉”的競拍者。他以上億的價格,拍走了一件北宋汝窯瓷器。
何撲玉正是何家小兒子的姓名。
老周一直都有關(guān)注古董市場,見到這個名字,他把老花鏡擦了又擦,仔仔細(xì)細(xì)地將三個字的筆畫都數(shù)了一遍。
他去拍賣市場打聽這人的來歷。
然而,對方只簽下何撲玉這個名字,現(xiàn)場競拍是由一位藝術(shù)鑒賞家代理的。
老周再找到這位藝術(shù)鑒賞家。
鑒賞家說,從未見過何撲玉本人,何撲玉派了一名助理和他溝通。這助理在交易成功之后就離開了。
越神秘,老周越有興趣。
但這天之后,蕪陰文物拍賣會沒再出現(xiàn)過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忽然到了北秀。一年半前,在北秀古董拍賣會上,何撲玉陸續(xù)出現(xiàn)。操作和蕪陰時一樣,都是第三方代理。
那時候的荊覓玉,急于逃離蕪陰。于是,她申請職務(wù)外調(diào),到了北秀。
這一年多,風(fēng)平浪靜。要說生活上的什么波折,她仔細(xì)回想了下,都是遇到晏玉之后發(fā)生的。
“明里尋人,暗則覓玉。”晏玉知道她的目的,那他會是何撲玉嗎?
仰臥著的荊覓玉抬起雙手,左手問:“如果他是何撲玉,你要怎么做呢?”
右手答:“問問他,聽說過荊山之玉嗎?”
左手又問:“萬一他矢口否認(rèn)呢?”
右手說:“那很符合他的性格。”
何家,晏家。
老周曾說過,當(dāng)年復(fù)祝市的戶籍資料非常混亂,因此何氏一家隱姓埋名,不是難事。
晏家說是祖籍在復(fù)祝,但他們的早年生活,誰都不知道。
晏玉是不是何撲玉還不確定。
就算不是,那也應(yīng)該有關(guān)系。
這樣的話,本來遙遙無期的任務(wù)似乎一下子豁然開朗。
然而,她卻有了退縮之意。
前些年,她只盼望早日找到荊山之玉,以求解脫。現(xiàn)在答案就在眼前,她反而不敢伸手去揭。
荊覓玉以手背遮住眼睛。
晏玉知道她的目的,卻一直沒有明說。他又是因為什么,不直接燒掉這層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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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我給你搬行李。”
一大早,李和志伸手要去接晏玉手上的行李袋,被晏玉擋開。“李叔,我自己來就行。”
晏玉把行李扔上后備箱。
李雙英站在晏居的黃洞石墻前。這時太陽不大,她戴著黑墨鏡,“這么急趕回去嗎?”
“北秀還有事。”晏玉回了她一記輕浮的笑。
李雙英抱起雙手,“于家小女兒你不喜歡嗎?回來這么久,都不約她幾次。”
晏玉回道:“小媽,我忘了告訴你,我和她是二十歲分的手。”
李雙英明顯愣了一下,緩好情緒,她解釋說:“于家做金融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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