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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最近怎么沒看到施潔學(xué)姐啊？”

    王言大口的吃著炒飯，頭也不抬：“誰知道呢，可能是年底工作忙吧。”

    “哦……”朱小北低頭默默吃飯，過了一會兒說道：“哎，我頭發(fā)長了。”

    “你快拉倒吧，都沒我頭發(fā)長呢，且養(yǎng)著呢。”

    “養(yǎng)頭發(fā)可真費勁，剪吧，留不長，不剪吧，太丑了。尤其耳朵邊上，你看我這頭發(fā)支棱著……”

    跟朱小北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話，混了一頓午飯，王言晃悠著離開。

    他該把星辰大海的那一攤子弄起來了，就算他不研究那些東西，總也得賺錢開地產(chǎn)公司的，這次他是真想搞一搞建筑。

    這一次事業(yè)的起點，他還是打算賣涼茶，之前追龍的時候賣一次，人世間又讓周秉昆賣了一次，他覺著這個行業(yè)還真挺好。有錢有有錢的做法，沒錢有沒錢的做法。而且本小利薄，但銷量極大，這種實業(yè)的用工人數(shù)不說，也能順帶著在南方搭建起一套物流網(wǎng)絡(luò)。

    而且涼茶的原材料都是藥材，也能為之后的強身丸鋪墊一下。同時培養(yǎng)一批地推隊伍，到時在港島那邊推銷強身丸，來個超級起步。

    不在一開始做強身丸，主要原因在于本錢比較大，而且初期打開市場并不容易。現(xiàn)在先弄個涼茶，一來賺錢，二來為了更賺錢。當然也不是受限于涼茶，他還有很多其他賺錢買賣的。反正就是找一個產(chǎn)業(yè)賺錢，用以供養(yǎng)強身丸的前期銷售所費。等到強身丸賣起來了，她也就不愁錢了。

    而且現(xiàn)在國內(nèi)的購買力，他也不會在國內(nèi)售賣，還是從港島先發(fā)海外市場，待到兩千年以后才會逐步在國內(nèi)供應(yīng)。這賺的都是外國的錢，他回頭在國內(nèi)大搞建設(shè)，大好事。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他在金陵郊區(qū)找了一家廠房租下，雇傭了十多個工人干活，還有六個跑銷售的，又聯(lián)系了大規(guī)模供給草藥的供貨商。他先給銷售培訓(xùn)上課，工人先生產(chǎn)儲備，等到年后他會親自帶著這些人去粵省等地走上一趟。也是他要在金陵上學(xué)，前期還要他盯著的關(guān)系，要不然工廠就直接弄到粵省去了。

    忙碌的時間總是很快，轉(zhuǎn)眼，就是大年三十。

    王言早都買了魚肉菜，還有提前弄回來的年份酒，雖然他也可以對付，但今天總是不同，一個人也要好好吃飯。

    一大早的運動過后，回到家煮了方便面臥了倆蛋加了一根腸算作早飯，看書到了十點多，王師傅開始了午飯的制作。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烹飪方式，但王師傅的食材是昨天在市場采購的，已不算新鮮，更談不上高端，所以他的做法就花里胡哨了一些。要靠調(diào)味料，為差了點兒意思的食材增香提鮮。

    忙碌半天，弄了冷熱六個菜，架著玻璃杯倒了白酒，打開電視聽著動靜，坐在不進陽光的客廳中，悠哉的自己喝酒。

    其實他不喜歡這樣的，因為在無人的時候，在自己喝酒的時候，往事難免浮上心頭。不同于尋常老年人的憶往昔，他的往事太多，太沉重。

    就這么，他迷在了過往之中。

    “哐，哐，哐”

    老房子的破舊鐵門被人輕輕一拍，就是哐哐響。這聲音擾了王言的思緒，將他在回憶中拉了出來。他看了看早都吃光了的菜，已經(jīng)喝到第二瓶的酒，搖頭一笑，喊了一嗓子：“來了。”他起身一個大懶腰，噼里啪啦的抻了抻筋骨，三兩步到門口開了門。

    門一打開，正看到外面一手提了一堆東西的施潔目光盈盈的看著他。

    “學(xué)姐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你看來就來吧，還給我?guī)|西。”王言瞬間變臉，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將人迎了進來。

    “這不是怕你自己一個人吃不好么，特意把我媽做的菜留了一份給你帶過來。”施潔自然的在門口換了鞋，走到廳中的大桌子邊看著只剩廚余的盤子：“嚯，看來我是白擔心一場，又是魚又是蝦的，不錯啊。哎呀，你自己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王言將她帶來東西，笑呵呵的解釋道：“沒多少，我身體好，再來一瓶也能喝。你看我像是喝多了的？正好我做少了不夠吃呢，雪中送炭。”

    他解開塑料袋，將里面的菜都拿出來，又找了一副碗筷以及杯子，這才重新坐下。

    “喝酒還是喝飲料？”

    “喝酒吧，你自己喝怪沒意思的，陪你喝一點。”

    王言點了點頭，給自己的杯子滿上，又給她倒了半杯。倆人開始說著什么菜好吃啊，手藝好啊，還有燒烤店的情況啊之類的。

    扯了半天，施潔喝了半杯酒，小臉紅彤彤了，也沒有什么有營養(yǎng)的話，王言主動出擊，挪了凳子到施潔旁邊，抓起了她的手：“學(xué)姐在躲我？”

    施潔抽了一下手，沒能抽開，索性任他摩挲著，嘴上卻是氣道：“你也沒聯(lián)系我啊？又以為我在生氣？”

    “有些事需要你自己想明白，比如你我之間相差的年歲，我是學(xué)生，而你已經(jīng)工作了。比如我現(xiàn)在有些小錢，以后可能會有大錢。男人有錢……”

    “就變壞！”

    “正確，都會搶達了。”王言笑呵呵的伸手繞過她的脖頸，搭在她的肩頭。

    她順勢靠在了他的懷中：“那你會變壞嗎？”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一定會。又有多少人能禁得住誘惑呢？在掌握了大量的財富之后，會有無數(shù)的女人圖謀不軌。一個可以拒絕了，兩個也可以拒絕。那三個呢？三個不行有三百個，三千個，而且她們一個比一個漂亮，總有拒絕不了的那一天。”

    施潔沉默了，她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來敲響這個房子的門，此刻靠在了好學(xué)弟的懷中。但是好學(xué)弟卻豪不避諱的，說著他的花心……

    好學(xué)弟很優(yōu)秀，父母雙亡，受了影響還能考上東南大學(xué)，同修兩系進度超前，獲得老師們的認可有免考的特權(quán)。賣電腦能夠便宜那么多，想來也很賺。隨意的拿出兩萬塊，以及一個很賺的配方，給一個認識不過幾月的同學(xué)，讓她們開店。甚至整個過程中，跟本就沒怎么理會過。無論怎么看，他說的‘如果’，都是必然。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泯然眾人呢。

    而且她知道朱小北喜歡好學(xué)弟，她又不傻，一個留著短發(fā)的假小子，對誰都是大大咧咧的，偏到了她好學(xué)弟這里，才有些女兒姿態(tài)。她不相信好學(xué)弟這么精明，會看不出來……

    半天沒有等到回復(fù)，但是施潔也沒有動作，王言哪里還不明白呢。她是在糾結(jié)，而糾結(jié)的時候，往往已經(jīng)有了選擇。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并不是結(jié)婚。

    雖然現(xiàn)在的女人還沒到二十年之后那般，但其實也已經(jīng)開放了。那么大個學(xué)校，怎么可能沒有幾個搞對象的。都是青春男女，又怎么可能忍得住互相探秘的欲望。如此大的一個城市，怎么可能沒有流傳出幾個打胎的。

    搞對象，跟以后的結(jié)婚，終究差了十萬八千里。而他現(xiàn)在才大一，正常畢業(yè)還得三年多。三年啊，有多少的變數(shù)，誰又能知道呢。雖然或許施潔沒有想到他直言不諱的說著自己不是好東西，但肯定是想過除此之外的時間帶來的變故，結(jié)果她還是來了，在他恬不知恥的說著自己不是東西的時候，沒有給他一個大嘴巴子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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