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堰:“那沒事了。” 倒也不是他不愿意,但是他總感覺每次大哥一來,就會莫名地產生讓他社會性死亡的組合疊加效果,這到底是什么玄學? 難道是一山不容兩霸總? 他天馬行空地想著,結果并沒有得到結論。 下午景勢鐵青著臉來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江堰好端端坐在沙發椅上,面前還擺著棋盤,頓時怒從心頭起,臉頓時拉成一條醋溜黃瓜:“江堰——!!” “你對我做了這樣的事,竟然還這么云淡風輕地坐在這里下棋?!” 江堰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劃清關系:“別,別,你好好說話。”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對他做了什么慘無人道的事情一樣。 別樂本應該在外頭,但看景勢這么氣勢洶洶沖進來的樣子,估計兩人沒碰上面。 那再好不過。 以及左護法還在,江堰很安心地看了眼門口處探頭探腦的梁喜識一眼,收獲了一個略帶尷尬的笑容。 “我想,多說無益。”景勢破天荒地多用了一個成語,緊緊皺著眉道:“你在做出這樣的事時,就想必已經想好了可能的后果。” 江堰莫名其妙道:“當然。” “那么,我正式通知你。”景勢的眉頭印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他呼出一口氣,似乎如釋重負般道:“如果你真要這么做,那么你和我,從今以后,毫無瓜葛。” 他的語氣是那么的決絕,微微發著顫意,仿佛一個人獨自穿越到了苦情戲里,下一秒就是生離死別的戲劇場景,要和他又愛又恨的那個人斬斷情思…… 但他的面前是江堰。 “我已經這么做了。”江堰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道:“而且,那不是更好嗎?” 還通知呢,要不要順便擬個紅頭文件下發啊? 景勢:“……” “你真的突然變了。”景勢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淡然自若的江堰,搖了搖頭:“你和以前的你完全不一樣。” 江堰:“人是會成長的。” 景勢失控般吼道:“誰允許你成長了!!!” 江堰:“?” 大、大自然? 他被這個理所當然的語氣搞得有些蒙圈,就瞧見景勢微微紅了眼眶,咬著嘴唇,惡狠狠看著他:“你以前從來不會這么對我的,你以前從來不會這么對我的!!為什么,為什么?!” 江堰嘆了口氣,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又難以啟齒。 景勢怒目而視,憤恨中藏了些許期待,沉聲道:“你要說什么,可以說,不要欲言又止,裝給誰看呢。” “我只是想說。”江堰尷尬地險些額角流下一滴汗:“差不多得了。”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怎么看景勢怎么覺得這人自帶一股諧味兒,建議以后直接轉型去當諧星,絕對比現在拍男人裝要賺得多。 景勢:“?” 他滿腔怒火頓時被點燃,下家交代的什么談判什么隱忍霎時飛的影子都看不見了,狂怒道:“我說,我要和你解約!!” 江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只峨眉山猴子:“好。” 他屬實不明白,作者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設定這個主角的,為什么在一本主攻文中,眾人皆正常,卻只有主角攻一人獨自降低了智商? “還有,最重要的。”景勢握緊了拳,理所當然地要求道:“你放人,讓我把別樂帶走。” 上次見到別樂,他竟然在維護面前的人而訓斥自己,再繼續待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江堰沒應,而是問道:“你有征詢過別樂的意見嗎?” 景勢嗤笑道:“難道別的工作不比在這里當你的助理好嗎?鬼知道你會對他做出什么事情來。” “我對他不會比你差。”江堰神情認真,陳述事實,又道:“你沒問過別樂的意見,就擅自說帶來帶去,這也未免太自我了。” 景勢冷笑一聲:“你當時問過樂樂的意見了嗎?” “我從來沒強留過誰,他想做什么工作,待在誰那兒,是他自己做的選擇,我不會干涉。”江堰說。 “那你倒是讓他選啊!”景勢一言不合又開始咆哮,拿了筆就往合同上懟:“我和他是青梅竹馬,從小就約定了的緣分,你以為是隨便哪個人就可以拆散的?” “別樂在茶水間里。”簽完了,他最后憤憤看了江堰一眼,道:“違約金我會分三個月打到你卡里,從此,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兩不相欠。” 他的話語極重,極深,極沉,似乎潛藏了許多讓人聽不懂的情緒,復雜的難以辨明。 江堰把合同好好疊起來,收進辦公桌中,道:“走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