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救贖偏執(zhí)主角后[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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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童雋絞盡腦汁想辦法逃跑的時候,童海生他們也已經(jīng)到了跟鄭安秋約定的地點處。
童海生和童磊在前面開車,警察們便衣出行,遠遠地跟著,提前埋伏在他們的約定地點附近。
時間一分一秒地近了,鄭安秋遲遲沒有露面。
童海生看了一眼表,將后備箱里的兩個行李箱拎出來,跟童磊說:“你在車?yán)锏戎疫^去看看。”
童磊心神不寧,一把拉住他:“爸,我跟你一起去。”
童海生臉色淡定,反倒笑了笑說:“他又沒叫你,你去干什么?就在這等著。”
他揉揉童磊的頭發(fā),扯開他的手,拉起行李箱朝著前方的約定地點走去。
這里是一處正在開發(fā)中的商業(yè)廣場,綠化帶內(nèi)圍是已經(jīng)鋪好的水泥地面,前面有座尚未徹底竣工的五層大樓,空洞洞的窗口在夜色中茫茫然地開著,像是一雙雙陰森的眼睛。
考慮到鄭安秋的狡猾和變態(tài),為了不激惹他,童海生拒絕了攜帶耳麥的提議,拉著行李箱朝前方走去,寂靜中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和行李箱輪子的轱轆響。
他沒有走進大樓,站在門口稍微遠一點的位置,提高嗓音道:“鄭安秋,我來了。這兩個行李箱中一共是價值五千萬的金條,作為贖金的一部分,剩下的錢我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我兒子呢?”
過了片刻,童海生又把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他旁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沙沙聲。
然后鄭安秋的聲音從一個通訊器中傳出來:“飛機呢?”
童海生環(huán)顧周圍,整個廣場空蕩蕩的,看不到半個人影,剛才的話就像從某個飄蕩的游魂口中說出。
他猜測鄭安秋很有可能在樓里:“只要我打電話,隨時可以起飛。但我需要先見一見童雋,真人或者視頻都行。”
忽然,一個奇怪的破空聲響起,躲在綠化帶里的劉隊長壓著嗓子道:“不好,他還有槍!”
話音剛落,子彈已經(jīng)帶著張揚的威脅,打碎了童海生前方不遠處的地面。
“好,先不要亂動。”鄭安秋愉快地說,“稍等。”
山頂?shù)脑鹤永铩?
童雋要求喝水之后,就屏息凝神地等著回應(yīng)。
過了得有好幾秒,他才聽到依稀有人罵罵咧咧地說了句“麻煩”,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之前那個被鄭安秋叫“華子”的大高個拎著瓶礦泉水進來。
看到是這個人,童雋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他被綁到車上的時候,曾經(jīng)聽到了華子跟其他人說話,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求財,而且對山上的條件很有幾分嫌棄。
這人只要一貪,身上的破綻就多了。
——反正不管怎么說,不是鄭安秋就行。
華子挺不耐煩的,罵罵咧咧地走過來,也不解開童雋手上的繩子,直接擰開瓶蓋懟到他的嘴邊,粗聲粗氣地說:“少玩花樣,你那點小心思我見多了,快點喝!”
童雋喝了兩口水,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這話說的,我可沒玩花樣,誰被綁架了心里不慌啊。我說大哥,你們到底聯(lián)系了我爸沒有?怎么也不趕快的。這地方又破又冷,連張床都沒有,我真待不下去了。”
他剛才聽幾個人說話,華子剛泡上了一個發(fā)廊小姐,是被人從床上硬拉起來干活的,非常不情不愿。
童雋這么一說,頓時激起了他的同感,忍不住接了一句:“那就跟鄭哥說,跟你老爹說句話,多催催他。老子也不愿意陪你耗著。”
童雋神神秘秘地湊近,低聲道:“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不在?”
他問出這個問題,華子立刻目露兇光,警惕地看著他。
童雋卻好像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傻缺富二代一樣,根本看不出別人的眼色,小聲道:“大哥,你有煙嗎?能不能給我來一根,憋死我了。我上衣兜里還有塊表,你拿去。”
這塊表還是他前天出門的時候戴著的,后來吃飯不方便,就摘下來放到了大衣兜里。
鄭安秋不會惦記他身上這點財物,而別人根本就沒有接觸他的機會,表就留了下來。
華子將信將疑地一摸,果然掏了塊表出來,他本來想說一塊破表能值多少錢,低頭一看,就被上面的金光和鉆閃瞎了眼。
華子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
童雋道:“快拿好,我不和別人說,給根煙抽就行,這么干待著真是耗得慌。”
華子?xùn)|西到手,哪還想搭理他,本打算拿著就走,被童雋一提醒才想到,他要是跟別人提了這件事,那自己肯定就不能把東西獨吞了。
想到這里,華子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說道:“成,沒問題。”
他把童雋身上的衣兜都摸了一遍,又翻出點零錢,也一股腦塞進了自己兜里,給童雋遞了根煙點上。
煙這東西童雋只在拍戲的時候接觸過一兩次,華子給的又不是什么好貨,他被嗆的差點當(dāng)場咳嗽起來,好不容易忍住,還得假裝挺陶醉。
華子盯了他一會,害怕自己在這里面耽擱太久被人懷疑,見童雋沒什么舉動,便出去了,一邊走還忍不住一邊摸兜。
好像賺了一筆,他得出去好好研究一下,這表能賣個什么價!
童雋聽著華子從外面把門鎖上,沒動。他坐在地上,慢慢等著那支煙快要燃燒完了,外面沒有其他的動靜,這才迅速轉(zhuǎn)身,將煙頭吐在了他撿的那件破衣服上面。
一點微薄的火星加上酒精,火焰瞬間就燃燒起來。
橙紅色的火苗在他眼前躍動,連那溫度都能清晰地感覺到,童雋幾乎是本能地想要逃開,但他克制住了這種想法。
那一晚的煙花在心頭閃過,童雋抬起手,湊近火焰,咬著牙將繩子燒斷。
這件事想象中很簡單,但是操作起來并不容易。繩子本身就是特制的,很粗,又密密實實纏了好幾圈,童雋費了半天的勁只烤焦了外層,手上倒是被燒起幾個血泡。
他一開始還有點縮手縮腳,但一看繩子不斷,衣服卻快要燒完了,硬是急出一身汗,再也顧不得什么怕火不怕火,幾乎恨不得直接把手按進去,哪怕是烤熟了都認。
由于下面就是水泥地,沒有其他的可燃燒物,衣服燒干凈之后火焰就自己熄滅了。
童雋咬著牙用雙手將繩子燒焦的部分用力掙動,總算艱難無比地掙開了繩子。
雙手獲得自由,他連忙又將綁在腿上的繩子解開,活動了一下不過血的腳腕。
做完這些之后,童雋迅速將地上的積灰踢到不起眼的角落里,然后重新在剛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將剛才解下來的繩子弄成寬松的活扣,松松搭在自己的手腕腳腕上。
他靜靜地閉目養(yǎng)神,盡可能恢復(fù)自己的體力,因為童雋知道,嘗到了甜頭,華子肯定還會回來的。
果然,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鐘,到了晚飯時間,華子過來給他送飯了。
他知道童雋身上有好處可以撈,生怕被別人分一杯羹去,特意找機會獨自過來。
見童雋老老實實坐在那垂頭打盹,華子不禁在心里暗暗嘲笑這種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真是又愚蠢又天真,這時候還覺得他爹給了錢就能解決問題呢,居然睡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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