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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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喜愛”時,語氣停頓了一下,便感覺自己的后腰被暮晚搖伸指輕輕戳了下。
戳得他腰骨一下子酥了。
但是正堂還有這么多官員都在看熱鬧,言尚完全不敢表現(xiàn)出一點不對勁來,他都不敢拉住她的手讓她不要亂動。因暮晚搖在后面偷偷戳他,其他人看不到……而他要是敢動手拉她,所有人都看得到。
她真是……太壞了。
看言尚不肯送人,那官員很遺憾,問:“我花錢買她的賣身契不行么?多少錢,我出幾倍都可以啊?”
言尚硬著頭皮:“兄長見諒。”
那官員嘆口氣,只好接受了。他遺憾地還想再看一眼暮晚搖,暮晚搖卻被言尚擋在身后,他一眼都不得見。
官員走后,其他人沒有熱鬧看了,自然也零零散散地走了。
言尚這才一把抓住暮晚搖的手,帶著她快步離開這里。夕陽下,二人的身影從光影斑駁的窗下廊口走過,背影拉出長線。
言尚緊緊拽住她的手,她柔軟細(xì)膩的小手被他握住,言尚再次感到心中七上八下的迷惘和歡喜。
他一顆波瀾不起的鐵石心被她這么反反復(fù)復(fù)地握在掌心折騰,已然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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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言尚所辦公的廂房,見房中沒有人,言尚才放心關(guān)上門。言尚回頭看暮晚搖,他讓自己沉著臉:“你太過分了!”
然而他一轉(zhuǎn)過身,暮晚搖就如魚兒一般溜入了他懷中,依偎著他,摟著他的脖頸了。身后是門,他無路可退,便推了她一把,暮晚搖笑盈盈抬起臉。
他雖然努力沉下臉,可他真的從來不生氣,便是故意想做出生氣的樣子、都有點氣勢不足。暮晚搖見他這樣,只覺得他可愛,一點不怕他。她抬頭就在他下巴上親一下,笑嘻嘻:“我想你了嘛。”
她這么嬌滴滴一句話后,她饒有趣味地挑了下眉,因肉眼可見,她的言二哥哥迅速臉紅了。
他根本生不起氣來。
言尚也發(fā)現(xiàn)自己面皮薄被暮晚搖給利用了,他向她覷來,她便親親熱熱地?fù)е质且粋€勁兒地喊著“言二哥哥”。左一聲“哥哥”,右一聲“哥哥”,言尚的魂都要被她叫酥了。
他本就沒有很生氣,這下更是非但氣不起來,一顆心更是砰砰直跳。他無奈小聲:“你別這樣。我受不了這個。”
暮晚搖仰頭,眼中流著光,撒嬌的:“我來看你,你高不高興呀?”
言尚看她:“原來你是來看我的。我一眼不見,就看到你調(diào)戲旁的男子了。”
暮晚搖尷尬的,臉也紅了:“那是意外……他被我罵了還喜歡我,我魅力這般大,有什么法子?”
言尚頓了片刻,低聲:“你是在影射我么?”
暮晚搖偏頭。
看言尚垂著眼,濃長睫毛如簾子一般覆在他眼睛上,窣窣的。他輕聲:“我就經(jīng)常被你罵呀。”
頓一下,他略有點兒怨:“我也喜歡你。”
暮晚搖便紅了腮。
她小聲:“那怎么能一樣。”
言尚:“哪里不一樣?”
暮晚搖:“我喜歡你呀。”
言尚抬目向她看來,二人一對視,他終是撐不住,也不氣惱她在正堂亂撩人了。他說一聲“以后不要這樣”,就不打算再計較了。他被她摟著脖頸,站在木門前,眉目間帶了絲笑。
他溫溫和和的樣子,讓本想逗他的暮晚搖也跟著心跳快了。
她小聲:“你頭還疼么?酒醒了么?”
言尚一窘。
因為接個吻而醉倒的人,他估計自己也是頭一份了。
言尚說:“多謝殿下關(guān)心,我已經(jīng)好了。”
他停頓一下,說:“殿下以后能不能不要喝酒了?”
暮晚搖瞥他,戲謔:“怎么,怕你下次繼續(xù)倒在我床上,人事不省?”
言尚說:“喝酒本就不好。”
暮晚搖呵一聲。
言尚:“那在我和酒之間,殿下選哪個?”
暮晚搖斜眼看他,她說:“你說呢?”
言尚:“是選酒對吧?你根本不會選我。”
他說:“我都不如酒在你心中的地位高。我還敢奢求別的么?”
暮晚搖不耐煩:“別抱怨了。人家好好來看你一次,你板著臉抱怨什么勁兒啊?就不能高興一點?作出驚喜的樣子來?乖乖地讓我親一親抱一抱么?”
言尚想說“難道我就只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么”,但是他停頓一下,就將話收了回去。
同時,他心中一個凜然。
如他這種說話從不得罪人的人,方才竟然差點要忍不住抱怨……他幾時這般沉不住氣?他不應(yīng)該是那樣脫口而出心里話的人才是。
言尚心里七上八下,懷疑自己哪里變了,變得不知是好是壞。他蹙著眉,神色淡淡的,暮晚搖半晌沒聽到他說話,以為他生氣了。她悄悄抬眼看他,見他皺著眉好像在想什么。
暮晚搖伸手肘撞了撞他。
這一撞正好碰上他的胸膛。
言尚當(dāng)即嘶了一聲,身子半僵,向后一下子靠在了門上。
暮晚搖一下子緊張:“怎么了怎么了?”
言尚拉住她的手,對她笑一下:“沒事,一點小傷。”
暮晚搖自然不信,在他口中,什么都是小事。她偏要看看,他也沒法子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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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般靠著門,暮晚搖不讓路,言尚只好靠門坐了下去,一點點任由暮晚搖扯開他的衣領(lǐng)。
他有點尷尬地偏過頭,仍不習(xí)慣自己在人前寬衣解帶。尤其是這不是在自己房舍中,這是在官寺……他緊張得出了汗,偏過去的脖頸一片通紅,而暮晚搖正跨坐在他腿上,低頭拉開他的衣領(lǐng)。
暮晚搖本只是逗一逗他,但她看到他胸口向下一長道紅色痕跡,一下子就火了。
暮晚搖厲聲:“誰干的?”
她當(dāng)即跳起來一副要出去算賬的架勢,言尚連忙跟著起來,從后抱住她讓她不要走。
他衣衫不整,從后抱緊她,氣息拂在她臉側(cè)一個勁地安撫:“沒事,沒事!不是故意的!只是下午射箭時不小心被鞭子打到,那人不是有意的,還送了傷藥給我。”
暮晚搖大怒:“射箭就射箭,拿什么鞭子?不行,我也要拿鞭子打回去!”
言尚:“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真的沒事……殿下如果打回去,讓我如何做人呢?只是一點小傷,沒必要上綱上線。”
暮晚搖尤不理會,她努力要掙出言尚的懷抱。看她側(cè)著臉,眉目冰冷的樣子,她分明就是想去打回來。
二人掙斗得厲害,言尚實在壓不下她的火氣。他心中又感動,又沒辦法。他只好一聲嘶,作出被她手臂甩到傷口上的樣子,向后跌了兩步。果然暮晚搖回過頭來看他,見他這樣,她緊張地:“我碰到你的傷了?我?guī)湍闵纤幇伞!?
言尚趁機拽住她手腕,懇求:“殿下不要去打人。”
暮晚搖半晌靜默。
抬頭看他一眼,輕聲:“你總是這樣,寧可自己吃點虧,也誰都不得罪。”
言尚靜一下,微笑:“這樣不好么?”
暮晚搖想了想,說:“也沒什么不好。我不怕你給我惹麻煩。”
但她又想了想,輕聲:“可是我會心疼你。你總是一個人咽下所有委屈,誰都不怪……你活得多累啊。這世上,就沒有一人讓你放下戒心,休息一下,不要總是逼著自己周全所有禮數(shù)么?”
言尚抬目,定定看向她。
暮晚搖輕聲:“我希望你不要那么累,希望你有真正放松的時候。我脾氣這般大,你在我面前還忍什么呢?不能想怎樣就怎樣么?反正我左右都是一個脾氣,你有時候……真的可以對我發(fā)發(fā)脾氣的。”
他怔愣地看著她,看她仰頭,在他唇間親了一下,柔聲:“言尚,放縱點兒。”
她轉(zhuǎn)身要去拿藥,言尚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暮晚搖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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