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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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帳內(nèi),就只有他二人這般坐著。暮晚?yè)u紅了臉,竟然難得的心跳加速,覺得臉頰滾燙。
坐了片刻,暮晚?yè)u道:“你沒有想做的么?”
言尚垂目。
他撐在床上的手指輕輕顫了下,暮晚?yè)u看到他喉頭滾了滾。
她聽到他低聲:“我想親殿下一下,可以么?”
暮晚?yè)u又氣又笑,抱著枕頭,她臉紅透了,抓著枕頭打他手臂:“傻子!難道我不讓你親了么?有什么好問的?”
他便傾身來,與她唇相挨。
暮晚?yè)u顫一下,她手仍抓著枕頭,指尖卻開始發(fā)麻,打不下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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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那般挨著,便已讓她怔然。
然而當(dāng)然他也沒有傻到那個(gè)份上,以為挨一下就是親。
畢竟就算他真不知道……暮晚?yè)u也親過他,言尚早就知道唇齒間的親吻,不只是嘴碰嘴。
于是張唇啟舌,于是低頜相就,鼻息纏綿。
芬芳而輕柔,初時(shí)淅瀝小雨,后成淋漓試探。
他的長(zhǎng)發(fā)散在褥上,俯身時(shí),那有些濕的發(fā)絲就落在了暮晚?yè)u的手背上。黑色的發(fā)絲,和雪玉一樣的手指,黑白分明的顏色纏在一處,旖旎柔情,欲語(yǔ)還休。
“嗯……”
暮晚?yè)u悄悄睜開一只眼看他,見他閉著目,眼下略有些紅。他的睫毛覆在眼上,她聽到他呼吸亂了,原來他也不總是很從容。她胡思亂想之時(shí),他伸手,一下子摟住了她的肩,將她抱入了懷中。
暮晚?yè)u:“啊!”
他將她揉入懷中,一下子壓了下去。
暮晚?yè)u一下子打他肩,含糊掙扎:“不要……不要壓我!”
言尚的呼吸已經(jīng)亂了,氣息也變得滾燙。他情緒不再受控,忍不住地去抱她。而她在他懷里嘟嘟囔囔地反抗,力氣那么丁點(diǎn)兒小,小貓撓一樣。言尚面紅耳赤,勉強(qiáng)定神,才聽到她在嘀咕些什么。
他有些艱難地移開,側(cè)躺下來,不去壓著她。這般動(dòng)作一換,親一親就沒有了。他悵然之時(shí),卻見暮晚?yè)u睜開眼,促狹地看著他。
她向他撲過來,將他壓住,重新親上他。
而她的胡鬧,暴風(fēng)雨一般,和他那樣的溫柔淺薄、怕傷著她的心,格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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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帳內(nèi),窸窸窣窣。
言尚漸有些難受,輕輕蹭著她,本能地伸手,在她頸上輕輕捏了捏,微有些蜿蜒向下的趨勢(shì)。暮晚?yè)u春水一般柔軟,偏偏警惕。
她一把拉住他的手,睜圓眼睛:“你干嘛?”
言尚情難自禁之時(shí),又很不好意思。
他卻道:“難道不該如此么?”
暮晚?yè)u:“我只是想和你親一親,你在想什么?難道你這么不尊重我,只想上我?”
言尚:“……”
他無奈至極,又難受十分,還被她倒打一耙。換成其他郎君,早就被暮晚?yè)u這反反復(fù)復(fù)給折騰瘋了。
然而言尚脾氣多好。
她這么一說,他就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尊重她去了。他便只是嘆,將她重新攬入懷中,低聲:“那便親一親好了。”
暮晚?yè)u呆住。
她都感覺到他的身體滾燙,他還在……他就親一親就行了?
她被他含住口,腦中變得渾渾噩噩,支支吾吾半晌,也忘了自己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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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yè)u被言尚抱在懷里,聽著他的心跳。
她終是有些不忍,覺得自己太殘酷,道:“我?guī)鸵粠湍惆桑俊?
反正她又不是沒有……
言尚卻含糊道:“無妨,不用管。一會(huì)兒就好了。我只是抱一抱殿下。”
暮晚?yè)u吃驚:“……一會(huì)兒就好了?”
言尚:“嗯。”
暮晚?yè)u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心想這人可真是沒有享受的命啊。然而她也喜歡被他抱著的感覺,窩在他懷中,她有一種自己被寵愛呵護(hù)的感覺。
暮晚?yè)u眼睛帶笑,埋入他懷中,張臂抱住他。她也不敢亂碰他,怕他更難受。而她仰起臉,與他垂下的目光對(duì)視。
他伸手,輕輕在她臉上碰了碰。
言尚低聲:“殿下。”
暮晚?yè)u:“嗯?”
言尚微笑:“睡蓮開花了么?”
他微燙的手指搭在她臉上,微微傾身低頭來看她,目光溫柔繾綣,又專注十分。暮晚?yè)u微怔,反應(yīng)過來他是用花在說她。她拉起被褥,擋住自己的臉,一點(diǎn)點(diǎn)縮下去。
像個(gè)縮頭烏龜一般。
而她藏在被子下,忍不住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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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蓮當(dāng)然開花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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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雨綿。
共枕同睡。
內(nèi)舍床幃低垂,擋住風(fēng)光。外間碗蓮盆中的睡蓮露出的花骨朵下,一點(diǎn)點(diǎn)有淺淺紅色滲出,有花苞在夜色下悄悄試探綻放。
室內(nèi)滿是清香。
暮晚?yè)u小心翼翼地起身,傾身,低頭看言尚。她小心地把自己的長(zhǎng)發(fā)從他手臂下扯出,又就著火燭的光,依依不舍地看了他許久。他閉目沉睡的樣子,格外讓人喜歡啊。
然而他要和她成親的架勢(shì),實(shí)在嚇?biāo)浪恕?
再不舍,暮晚?yè)u也要狠下心,斷了他的念頭。
迷糊沉睡中,言尚好像感覺到暮晚?yè)u起身。他微睜開了眼,聲音低啞:“殿下……?”
暮晚?yè)u連忙:“我回府去了,你繼續(xù)睡。”
言尚怔一下,便要起身:“我送殿下……”
暮晚?yè)u見他還糊涂著,連忙把他按下去。她心砰砰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發(fā)現(xiàn)。她嗔笑:“就是回隔壁而已,有什么好送的?你睡吧,別起來了。”
她難得的溫柔體貼,將言尚勸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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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暮晚?yè)u進(jìn)宮,和太子商量一趟,回到府上就收拾行裝,跟隨皇帝去避暑山莊了。
公主府一半被她搬空。
春華還沒有糾結(jié)出該不該打胎,就被暮晚?yè)u帶去了避暑山莊,和皇帝日日相處了。
到避暑山莊的第三日,暮晚?yè)u去陪皇帝釣魚,春華一人躲在房中。
她發(fā)怔了一個(gè)時(shí)辰后,將藥煎好,忍著恐懼,狠心給自己灌了下去——
只求真的能落了胎!
而且不被皇室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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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尚連續(xù)三日來公主府求見,暮晚?yè)u都不見。
初時(shí)她推脫忙碌,言尚也未曾多想。
到第三日,言尚已經(jīng)覺得不對(duì)勁。
任何一對(duì)男女,一夜之后,都不應(yīng)該是這種狀態(tài)。他使了些語(yǔ)言陷阱,輕易從公主府留守的侍從那里,套出話,得知暮晚?yè)u去伴駕,跟隨皇帝一起去避暑山莊了。
公主府的人說,最少也會(huì)在避暑山莊待一個(gè)月吧。
顯然,這一個(gè)月內(nèi),公主都不會(huì)回來。
立在公主府門前,明明是六月天,言尚卻如同被冰雪灌頂。
從頭到底,他的心瞬間涼透了。
他發(fā)怔了很久,猜她為什么要這樣對(duì)他。
……是因?yàn)槟峭聿缓茫?
她不喜歡了?
她難道是……嫌棄他親的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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