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5-《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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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然是明知故問,可就是不信,偏偏還是想從她口中得到證實。
“嗯。”
“許輕言!你他媽瘋了嗎,你知道他是誰嗎!”車子剛好停下,曹勁的怒吼震得外頭路過的行人都莫名地朝他們看,而許輕言坐在后面,紋絲不動。
“我知道。”
曹勁從后視鏡里看著許輕言淡漠的表情,心頭的火越來越烈:“他是害死月初的人,他把程然整得差點翻不了身,他把李家捏在手心里。許輕言,你是不是神智不正常了,你跟他在一起,就是背叛了月初!”
提到沈月初,許輕言的神情微動,她知道曹勁生氣,但她也沒辦法跟他說明真相,只好忍著氣,說:“你覺得我背叛了月初?可你怎么知道,梁見空就是害死沈月初的人?”
“還用說?這個事,我早就查過,我盯著梁見空不是一年兩年了,你知道他的外號嗎?萬年大佛,知道什么意思嘛,就是誰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這樣一個人,你玩得起嗎?”
許輕言沒有被曹勁挑起情緒:“我沒玩。”
曹勁一愣,同時心里頭的火被一桶冰水澆了個透:“什么意思,你還打算跟他天長地久?”
許輕言疲憊地閉上眼,這一晚她經歷了太多,實在累到無力多言。
“許輕言?”
“我有權保持沉默吧。”
“……我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跟你說話。”
“那你不是更應該祝福我?”
曹勁:“……”
他真是忘了,許輕言嘴巴厲害起來,沈月初都得甘拜下風。
眼看就要到局里,馬上就沒有兩人單獨說話的機會,曹勁忍不住問道:“程然,你也認識?”
“認識。”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以為他是月初,激動得想跟你說。后來經過了好長時間,才確信他不是。我其實最怕的,是你遇見他。”
“他不是月初,很好分辨。”
曹勁看向后視鏡里的許輕言,她也正看著他,車里光線很暗,他只能隱隱看到她的瞳孔中的微光,以及聽到她清晰冷淡的聲音:“沈月初從來不會利用我。”
許輕言由曹勁親自審問,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1點了。
可接下來的情況,遠遠超出他的預期,王玦那邊先行審訊完了,直接爆出一起命案,兩條人命,其中一條還是李槐,李家的小少爺。
曹勁的大頭有點大了,難怪李桐板著一張死人臉,王玦恨不得往警車里鉆,還有……許輕言一身的血。
“今晚19點30到24點,你都在哪里?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
許輕言簡明扼要,說重點:“19點30分之前在家,19點30分之后在死者之一的車上,我不認識他,以為是來接我的司機,但途中他打算謀害我,我跳車逃了出來,正好李槐給我來了電話,他趕到現場,他為了救我,兩個人搏斗起來,雨天,事情發生得太快,我聽到兩聲槍響,然后兩個人先后喪命。大概是22點之后就到了李家會所,之后去了醫院,現在在警局。”
她說得簡單,但曹勁聽得心驚肉跳。
她的表情在這番陳述里沒有任何變化,直到說到兩個人先后喪命的時候,她的聲音有一絲顫動。
曹勁聯想到剛才她那一身浴血的模樣,再看到她現在波瀾不驚的樣子,突然胸口悶到不行。許輕言從來不是個會撒嬌的女人,以前讀書的時候哪怕吃了暗虧,她要么隱忍,要么爆發,但從不會哭哭啼啼示弱。
因為這種個性,他總覺得她活得太辛苦,公主的孤高和獨立,他以前以為只有沈月初能讓她開懷,但現在,出現一個梁見空。
所以,曹勁已經猜想到,他抵達之前,里面應該已經爆發了一場爭斗,許輕言不像是吃虧的一方。
“你說那人想要謀害你,為什么?”
許輕言挑眉:“你問我?”
曹勁:“……”
“我的手機里有錄音,王玦想要害我。至于為什么,你去問她更清楚。最后一點,我要說明,李槐沒有蓄意殺人,他是為了救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王玦指使。”
提到李槐,許輕言的情緒少有的激動起來。
曹勁有點理解,許輕言看著是個很冷淡的人,但她對朋友的感情比任何人都真摯。
“李家,是不是對王家有什么報復的打算?”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該說的都說了,能提供的證據也提供了,我希望你能還我一個公道。”
許輕言說得應該都是實話,手機里的錄音他也聽了,聽完后,他陷入長久的沉默,他記憶里那個淡到他不主動去關心,就仿佛要淡出人世間的許輕言,竟然還有這樣強勢冷靜的一面,也是,能在那么多大佬面前不怯場,能站在梁見空身邊,能讓梁見空主動低頭……
可想到這,曹勁一個沒忍住掐滅了煙頭,許公主真不愧是許公主,當年沈月初為了追她搞得全校皆知,現在她連萬年大佛都搞定了,還有什么是她辦不到的?
曹勁知道他不該偏激,輕言和他相識這么多年,她是個什么樣的好女孩,他知道,可他還是忍不住為月初抱不平,許輕言可以看上任何人,但就是不能看上梁見空!哦,程然也不行!
這個案子并不難查,線索和證據收集都有方向。然而,曹勁就是不想放過許輕言。一想到她出去后就要跟那個梁見空走,他就完全忍不了。
許輕言以為審訊差不多結束了,精神微微松懈下來,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副手銬已經戴在了她手上。
或是今晚經歷了太多,再也沒什么能刺激到她了,許輕言神情出奇的平靜:“曹隊,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還是懷疑你和木子社之前幾起事件有關,麻煩你配合調查。”
“曹勁。”
曹勁彎下腰,勾了勾唇角,眼里卻沒有任何笑意,壓低聲音說:“許輕言,你要是不答應跟梁見空一刀兩斷,就別想從這里出去。”
許輕言倒不是很怕:“曹大頭,我沒犯事,你沒這個權利吧?”
“有沒有,我們試試。”
王玦和許輕言都被扣留了,王玦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許輕言也被留下了,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這兩天,她幾乎沒睡覺,而曹勁也一個勁地逼著她把認識梁見空的始末交代得清清楚楚,許輕言知道他心里很急,但她什么都不能說。
“好,那我來問。還是說說你為什么要加入木子社,你怎么認識梁見空的?”
許輕言是一個看著平平淡淡,骨子里卻很強硬的人,想從她嘴巴里問出東西,確實不容易,之前他也讓何冠來問過,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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