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2-《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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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言睫毛輕顫,說不緊張是假的,她也怕他拒絕。可是,她還是相信,她的月初,從來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委屈。
聽到他的這句,她的心經歷了這一晚的九死一生,終于活了過來。
在眾人還沒從這空降狗糧里回過神,許輕言接下來的話將這一晚的情緒推向了爆發的邊緣:“李梔,你是不是也很驚訝,我能站在這里?你明明知道,是小槐來接我,你卻配合這個女人害我,我以前只覺得你大小姐脾氣,霸道了點,但沒想到,你連腦子都沒。”
李梔白著臉,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沒有,我只是,只是讓人早去接你,然后用小槐的手機給你發了微信。”
那么顯然,李梔派去的人被王玦截住了,并且換上了她的人。
“李槐死了。”
這四個字仿佛有魔咒,所有人都呆住了。李槐,李家老幺,從小備受寵愛,雖然不管事,但社里上下的人都喜歡他。許輕言不知道其他人此時此刻腦中第一反應是什么,她的腦中反復響起李槐的話。
“你才是梁見空啊!”
“姐姐,生日快樂。”
這個少年像太陽一般圍繞在她身邊,給了她這段時間以來為數不多的溫暖與快樂。
許輕言的胸口痛得不行,她回過視線,盯著王玦開始變色的臉,說:“他被你派來殺我的人,殺死了。”
“不!”李梔驚恐地往后縮了縮,眼里突然蓄滿了淚水,“你胡說!”
許輕言深吸一口氣,眼中全是血絲,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他的尸體就在車上。”
李桐直接失手捏碎了酒杯,命人道:“去看看,快!”
“你為什么不救他?為什么!”
李梔突然瘋了般沖上來抓住許輕言的左臂,許輕言一陣吃痛,望著李梔不可置信的臉,想到李槐臨死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愿閉眼的模樣,咬著牙說道:“我身上的血,全是他的。你讓我怎么辦?我不是神。”
李梔愣愣地看著許輕言,猛地回過頭看向王玦:“你做了什么?”
李梔崩潰了。
王玦沒有理會李梔,她總算收起了那副虛假的微笑模樣,森然道:“你又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派人去殺你。好,就算是我,怎么,你握著槍,是打算開槍嗎,許醫生,你會用槍嗎?你敢殺我嗎?”
梁見空上前一步,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再用左手握住許輕言的右手,她的手冰涼,手上全是血,他輕聲說:“放手,相信我。”
許輕言像是在做劇烈的思想斗爭,她的眼底晦暗不明。梁見空等了片刻,許輕言緩緩放下手臂,他小心地從她手里拿下槍,把槍換到右手上,左手握住她不住顫抖的右手,十指緊扣。
梁見空右手舉槍,槍在他手里轉了個圈,他環視全場,李家二爺冷笑道:“她不敢,我敢。”
他們交握的手直接刺激到了王玦,如果梁見空一開始把許輕言留在身邊就抱有目的,那梁見空是把她當傻子嗎?
王玦不再遮掩自己的兇狠:“梁見空,王李兩家多年友好,你要為了一個女人把一切都毀了嗎?”
然而,不等梁見空說話,一直沉著臉保持沉默的李家老大,發聲了:“在今晚前,一切都好說。但現在,我們老幺的命,這筆血賬,不管算在誰頭上,我要那個人的全家陪葬。”
李家的人血脈相連,親情至深,李桐已經很久沒有這么震怒了,梁見空總是被追殺,那是因為梁見空是李家的臺面,是槍把子,李家默認這是梁見空應該承受的,但李槐不干涉家族任何事,他是局外人,動他直接觸動了李桐心底最柔軟的神經。
王玦與李桐針鋒相對:“李大,許輕言說什么就是什么,李家難道已經是她說了算?”
王玦很聰明,其實梁見空那句我敢已經有意把許輕言擋在身后,她依然集火許輕言,甚至暗示許輕言別有居心,動搖李家核心。
夏葵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王玦,她心中的王玦是女神,可她萬萬沒想到,王玦的真面目也是如此不堪。
或許,在這條道上的人,無論男女,最后都會遺失掉自己本來的樣子。
許輕言現在面對王玦,完全不帶怕的,因為梁見空就站在她身邊。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說不定李槐是被你害死的,你以此博取同情,嫁禍給我。反正現在大家都沒證據,誰都可以瞎編……”
許輕言不客氣地打斷王玦自以為是的辯駁:“你不承認是你?”
王玦慢步道許輕言面前,陰狠道:“許輕言,如果不是我,我要你的一只手作為賠禮。”
許輕言還沒什么反應,但她感覺到梁見空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好啊。”許輕言盯著王玦的雙眸,強硬回道,“但如果是你……你又拿什么賠呢?”
她說得字字堅決,王玦一時間竟心里有點沒底,可她很快恢復鎮定,許輕言在虛張聲勢,她不可能有證據。
許輕言微微抬起下巴,淡淡道:“以后你找殺手的時候,最好找個話少點的,干實事多點的,不那么喜歡玩的,不然,他沒完成任務不說,反倒把主子給賣了。”
她的右手捏了捏梁見空的左手,輕聲道:“幫我拿下手機,在左手,我胳膊抬不起來。”
梁見空不敢相信地看著許輕言,從她的神色里你根本看不出手臂受傷的痛苦,難怪她的臉上全是水,他以為是雨水,現在才知道,那是忍耐劇痛憋出來的冷汗。
他拿過手機,交到她的右手,許輕言找了一會,舉起手機,對全場說:“希望大家安靜點,錄的時候,下著雨,得用心聽。”
沒錯,許輕言自知可能活不過,但哪怕死也不能什么都不留下,也算她的幸運,碰上一個自大的殺手,可能覺得許輕言手無縛雞之力,必死無疑,這才起了興致,來看看她到底有多聰明,可能他心里還想著,腦子聰明有什么用,還不是要死在我手里?
當錄音放完的時候,許輕言把手機放下:“我其實沒那么聰明,不過是你找的人,太自大罷了。”
王玦在許輕言開始放錄音的那一刻,內心最后的防線就被擊破了,不是她作為王黨當家人的決策失誤,而是作為一個女人,自詡跟那些勾心斗角的妖艷賤貨不一般見識的她,給人的感覺永遠是能用識大體和智謀贏得梁見空,但許輕言撕開了她的面具,**裸地告訴所有人,她不過就是個普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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