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5-《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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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想先回去換身衣服。”許輕言只是下來道別。
梁見空關(guān)上冰箱:“你這樣子怎么回去?吃了再走吧。”
許輕言忍了忍,望著桌上的水壺和水杯,她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些:“我想一個人呆一會,我想回家。”
“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了?”
梁見空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我們救了阿豹,遇到警察,然后,上了艘船,我很累。”許輕言撐著桌子邊緣,好讓自己省點力氣。
梁見空往鍋里下油,敲開一只新鮮雞蛋:“許醫(yī)生,我不希望你對我有所隱瞞,這對你我都很不利,在這里,只有我能保你,但如果你背著做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就不好辦了。”
許輕言反問:“我在你眼皮底下能做什么?”
“比如跟程然見一面。”
梁見空邊說著,邊盛出煎蛋,金黃色的蛋黃圓圓潤潤地躺在白色蛋白中間,半凝固的姿態(tài),最是誘人。
許輕言心下一凌,咬死道:“我沒有跟他見面。”
梁見空遞給她筷子:“好,你說沒有就沒有。吃吧。”
許輕言知道,梁見空要是強勢起來,她再反抗絕沒有好處,她拖開椅子坐下,用筷子戳開蛋黃,里頭金黃色的蛋液很快流了出來。
梁見空見她賭氣的小動作,不由發(fā)笑:“跟你說正經(jīng)的,警方很可能會找你談話,也可能會盯上你。如果不想惹麻煩,你不要插手任何事。”
許輕言低頭啃著雞蛋,一副很專心的模樣,就是不搭理他。
“好吃嗎?”梁見空支著下巴問道。
許輕言放下筷子,喝了口水:“阿豹沒事了嗎?”
“沒事了。”
“我有份幫他逃跑,你覺得我還能隔岸觀火嗎,我還算清白無辜嗎?我遇到你的那天起,就是惹了大麻煩,沈月初遇到你的那天起就是惹了大麻煩。沒有你,他就不會死,沒有你,我也不用在這里。”
許輕言說得很平靜,連聲音都不大,好像只是在陳述事實。但這份突如其來,讓梁見空不由微微一怔。
月初的遺書里說,給她信的人才值得相信。那么,這封遺書如果說是托付給程然的,她應(yīng)當(dāng)相信程然。但如果這封遺書所托并非程然,那么程然的話就是假的。
花姐說,沈月初是梁見空的臥底,他們才是真兄弟。但如果花姐被梁見空收買,那她所說都是狗屁。
她不相信任何眼前看到的事實,這些事實很有可能都是假的,她都可以不相信,因為她的感覺告訴她,不對,有什么不對。
她的感覺一直告訴她,梁見空對她,有點特別,不,是很特別。
直到昨晚她還不敢確定,但當(dāng)梁見空在她耳邊說忘記沈月初的時候,她整顆心不知為何,瘋了一般跳動,縮在被子里的手指緊緊揪著薄被,生怕被他看出來她并沒有完全睡著。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瘋狂的想法,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飲食習(xí)慣、用手習(xí)慣、容貌嗓音,就連性格也不同,但她感覺得到,梁見空身上有一種她熟悉的,屬于沈月初的干燥、陽光、蓬松的干凈味道,是那種少年月初身上的味道。
這種感覺并不強烈,偶然出現(xiàn),每次都能點亮許輕言的心。
如果她真的是第一個近他身的女人,那她就是特別的,可她為什么是特別的?
她何德何能,讓梁二爺青眼有加,不止一個人開她的玩笑,她都沒放在心上。但時間長了,她也有點開始懷疑,起初她以為他的關(guān)照不過是大家默契的互利,可他并沒有要求她什么,反倒是在她面前坦然相待,他把他的命放在她的手里,他包容她的冷言冷語,他就像棵大樹,他若有似無的關(guān)照,點到即止,恰到好處,不會逾越男女那條線,也不會令別人起疑,但是,許輕言感覺得到。
那是一種,只有月初會給她的感覺,站在陰影里的少年,為她撐開樹葉,露出一片陽光。
“你和沈月初是什么關(guān)系?”
她死死盯著他黑色的眼睛,硬是要他直面這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梁二爺:你要我說什么呢?
許輕言:實話。騙人是小狗。
梁二爺:汪汪。
許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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