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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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嘛。
說實話,許輕言目前的狀態并不適合相親,她心里對梁見空的事有了盤算,不太愿意被其他事情干擾。
但轉念一想,主任和護士長好心介紹,她不答應,未免有些駁人面子,她天性冷感,但并非不通人情世故,反正這就是個形式,多半失敗。
許輕言考慮片刻后,回道:“好。”
陳護士長確實有點擔心這個小許醫生會拒絕,聽她答應了,竟是打從心底松了口氣。
“回頭我讓男方聯系你,盡快吃個飯,大家趕緊認識下,都這個年紀了,得抓緊時間。”
下午的時候,許輕言就收到一條微信好友驗證的消息,對方速度倒是快。
對方自報家門叫錢白,稍微寒暄兩句,單刀直入約周五晚上吃個飯,那天正好是圣誕,凌俏的演出是八點,應該來得及。回復完后,許輕言收起手機,查房去了。
剩下的幾天也沒和這位海龜多聯系。
直到圣誕節晚上,錢白發了個位置共享,許輕言下班后打了輛車過去。剛回國的人還真能選,選了最火爆的烤魚餐廳。
這兩個人也都是理科生的腦子,沒互相要照片先認個臉,錢白說他穿了件深藍色的大衣,戴眼鏡,許輕言認人能力一般,直到自己手機響起,隨后又看到一堆人里正好有個男人在打電話,好像也是穿了深藍色大衣,這才接上頭。
“你好,抱歉,我來遲了。”許輕言走上前,客氣道。
錢白放下手機,忙說:“是我到早了,說這家店很火,我也不知道要排多久的隊,就提前來了,你看,56號,下一波飯桌就能到我們了。”
能拿到56號,應該提早到了不止一會。
“謝謝。”
話至此,兩個人才有功夫打量對方。
許輕言對別人的外貌向來不怎么挑剔,除了沈月初,其他人在她眼里長得都差不多。
錢白書生氣挺重,個子挺高,說話客客氣氣。
許輕言不是什么大美女,這回出來也是素面朝天,昨天還值了夜班,臉色也不太好,一般來說,不會有男人對她一見鐘情。
所以,在許輕言的概念里,這頓飯應該能結束得很快。
可沒想到后面的畫風突變,當錢白第三次從廁所回來的時候,許輕言不得不起身,對他說:“去醫院吧。”
“沒事,剛回國,腸胃還不適應。”
“依我看是食物中毒。”
錢白一愣,隨即想起眼前這位是醫生,苦笑道:“應該沒什么關系,都快排到了。”
許輕言把大衣穿上,已經站在那等他了。
錢白實際上胃里絞得難受,惡心,要不是已經和人家姑娘約好了,他今天死活都不會出門。
他面帶愧色地跟許輕言道歉,兩個人打了車去許輕言的醫院,許輕言一手幫他安排掛號,急診,陪他看病。
說來也怪,錢白在餐廳的時候還能撐著,到了醫院,好像被按了什么開關,一下子就不行了,又吐又泄,還發起了燒。
坐急診的醫生正好是許輕言師兄,他見許輕言陪著個成年男性來看病,法定假日值班的萎靡勁一掃而空,猛地來了精神。
檢查了一番后,錢白確實是食物中毒,在美帝呆久了,腸胃功能一時不適應大中華豐富的食材。
師兄給錢白開了藥,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對許輕言說:“好好照顧家屬啊。”
許輕言面露難色,錢白也是一臉尷尬,她輕聲解釋了句:“不是那么回事。我們先去拿藥了,謝謝師兄。”
相個親相到了自家醫院,也是沒誰了。
許輕言陪著錢白在急癥室輸液,對方跟她一再道歉,她只好不停說沒關系,讓他不要多言,好好休息。
“你有事先走吧,我一個人能行。”
“沒事,我是這醫院的,有事好處理,你休息吧。”
許輕言送錢白到醫院,就料想到這一晚就這么耗著了。
錢白確實也沒什么力氣跟她多聊,一直在那閉目養神,時間就在這夾雜著些許尷尬的沉默中慢慢流逝。
八點半了。
之前凌俏給她發了消息,說是曹大頭又去為民除害了,爽約,所以問她有沒到,她正忙著,回了句在醫院急癥。
錢白的反應有點大,許輕言把輸液速度調了又調,調到最慢,他還是難受得不行。
眼看一瓶水掛一個多小時,兩瓶水得掛到十點了。
許輕言的胃這時候蘇醒了,正琢磨著出去買點東西墊墊底,突然眼前掛過一陣風,凌俏就這樣飛到了她面前。
“你沒事吧,哪里不舒服?”
許輕言還沒來得及回答,后頭又跟進來一個人,趙前,大師也跟來了,也跟著關心尋問。
“我沒事。”
這時,凌俏也注意到許輕言邊上的人,她一時間也靜了聲,看看許輕言,又看看錢白,這男人她第一次見,跟許輕言什么關系,她也不清楚。
“醫院就是難停車,我讓他們把車過去了,一會來接我們。”
許輕言猛然抬頭,梁見空也在這一時間停住腳步,堪堪站定在他們兩米之外。
他很快重新抬腳走到他們一處,沖許輕言笑了笑:“許醫生,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梁二爺:呵呵,剛露臉就讓我這么糟心,程然?相親?呵呵,作者在哪,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Chatper28
凌俏第一個反應過來:“梁老板,言兒,你們認識?”
許輕言不響,梁見空道:“算是吧。”
他身形頎長,穿著長款大衣,越發襯得人英俊不凡,他剛走進輸液室的時候,整個房間里萎靡的氛圍都仿佛為之一振。
他面色如常,臉上掛著淺笑,目光在錢白身上沒做停留,直接定在許輕言身上。
凌俏還是很疑惑,但眼下不是追問的好時候。
另一邊,許輕言心里猶如三級地震,她腦中一熱,閃過無數個念頭,但她很快冷靜下來,凌俏還在旁邊。
這幾個人已經把注意力放到了真正的病人身上,錢白強打精神跟他們招呼,但提到他和許輕言的關系,他也不好多說,打算把主動權交給許輕言。
“剛從外國回來的朋友。”
凌俏門兒清,立馬猜到這就是一對相親男女,讓她驚訝的是,許輕言竟然答應去相親,要不是身邊有外人,她恨不得抓住許輕言狠狠搖一搖,以示慶賀。
錢白也順著許輕言的話說:“上個月回來的,正好找了……許輕言一起吃個飯,沒想到飯沒吃上,直接到醫院里來了。”
“你還沒吃飯?”凌俏立馬心疼,“我去給你買點。”
許輕言忙拉住她:“不用了,你演出完也累了,別折騰了,反正也快好了。”
趙前朝一邊的梁見空看了眼:“要不,我們去買點?正好我也餓了。”
許輕言怎么好意思勞煩大師跑腿,她向來尊師重道,立即說:“趙老師,真的不用了,我也不是很餓。”
“消化科醫生對自己的胃好像不太關心啊。”梁見空閑閑地調侃一句,“你們都呆著吧,我去買。”
一個好朋友不能去,一個老師不能去,剩下的就是他這個閑人了。
許輕言沒料到梁見空會這么說,這回她沒出聲。
“讓梁老板去買,不太好吧……”凌俏不安道。
趙前在找了個空座坐下:“沒事,難得讓他跑跑腿,鍛煉。”
“你們剛才說演出?”錢白雖然是病人,但一直沒什么存在感,這一提問,倒是讓許輕言反應過來。
許輕言把凌俏拉過來:“我來介紹下,這位是我朋友凌俏,是演奏家。”
凌俏輕拍她一下,笑道:“磕磣我呢,什么演奏家,就一彈琴的。”
“那位……”
許輕言組織了下措辭,可沒等她正兒八經開始介紹,趙前先揚了揚手:“也是個彈琴的。”
錢白不是文藝青年,對音樂一竅不通,也沒細究,笑了笑說:“你的朋友都是學音樂的,剛才出去的那位呢?”
趙前看了許輕言一眼,這位醫生每次在面對梁見空時,都是一臉漠然,今天尤為冷漠。
她應該是知道梁見空的真實身份,也跟梁見空有過什么事,但梁見空沒跟他提,他也就不問。
不過,能對著梁見空,一不犯花癡,二冷眼相待,不論是第一點還是第二點,趙前都敬她是條女漢子。
“那個是我朋友。”
趙前打了圓場。
“你也會彈琴?”
錢白突然開竅,能舉一反三了。
許輕言不太愛提這件事,疏離地回道:“以前學過。”
“她不是學過,是天才,拿過的獎杯在房里都堆不下,要不是改學醫,早就是聞名世界的演奏家了。”
凌俏沒想那么多,只是單純地想為許輕言說句好話,給錢白留個好印象。
許輕言眼皮抖了抖。
錢白很是意外,很自然地接了句:“那怎么不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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