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罰跪-《不做軟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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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一個字尾音落下,四周靜悄悄的一片。
沈妙平聞言不由得一愣,殺人?他不會殺人啊。下意識將目光看向春翹,卻見她已嚇得三魂失了六魄,目光癡呆,死人一般。
那把烏金匕首就靜靜躺在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森然的光,帶著嗜血的氣息。
見沈妙平不動,謝玉之反問:“怎么,舍不得?”
沈妙平心想這倒沒有,他只是覺得這種問題比媽媽和媳婦同時掉進河里先救誰還讓人糾結(jié)。猶猶豫豫的伸出手,卻在即將觸碰到兵刃時又收了回去,頂著上方壓迫性的視線道:“今天乃大喜之日,見血著實不吉利,二爺不若改日再發(fā)落她吧。”
不理會他的推脫之詞,謝玉之身子微傾,仔仔細細端詳著那張俊秀風雅的臉:“我少年征戰(zhàn)沙場,殺人無數(shù),從來不挑日子。”
謝玉之少年成名,文采風流武藝超群,十六歲第一次領(lǐng)兵出征蠻夷便大勝而歸,此后從無敗績,當年引得盛京無數(shù)閨閣少女愛慕,一代人中無能出其右者。
旁人都以為此子前途無量,當帶七尺之劍登天子廟堂,入職內(nèi)閣掌朝中大權(quán),但誰曾想到那年謝玉之出征東夏,不慎中了敵軍暗器,右腿就此落下殘疾,兩年未出府門一步,自此性情大變喜怒無常。
仔細看來也算情有可原,可惜世人大多只看結(jié)果,不問因由,哪會管他是因為什么性情大變的,連帶著他在外的名聲也逐漸兇惡起來。
沈妙平還是沒動,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開始思量著解決辦法,謝玉之卻似乎沒了耐心,十指緩緩交握,不動聲色的又扔出一個平地驚雷:“如果我說,你們二人今日一定要死一個呢。”
他視線如蛇般幽幽滑過春翹的脖頸,最后停在沈妙平的身上,一字一句問道:“是你死……還是她死?”
那當然是她死。
沈妙平先盯了那匕首片刻,又轉(zhuǎn)而看向春翹,目光一直在二者間來回穿梭,似乎在猶豫該不該動手。他不知道自己看春翹的目光如看死人一般,眼底那種漠然比任何憤恨的情緒都來得可怕。
沈妙平真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顧盼間讓天上明月都失了色,但春翹卻只能看見他掩在袖中的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是握慣了筆桿子的,只是不知拿起刀來是否也一樣利索。
這男子如此狠心,翻臉快過翻書,上一刻還與自己海誓山盟輕言愛語,此刻便為自保裝成了陌路人,他一會殺了自己的,他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春翹的視線開始虛晃不定起來,她抖若篩糠,冷汗涔涔下冒,沈妙平似有所覺,不著痕跡看了她一眼,恍惚間見那袖中的手似乎動了動——
只聽“嗡”的一聲響,春翹腦子里的弦登時崩斷,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忽然瘋了一樣撲上前去搶到那把匕首,然后尖叫著刺向了沈妙平。
“姑爺!”
周圍的奴仆見狀登時一陣驚慌,尖叫聲此起彼伏,沈妙平?jīng)]料到這女子會忽然暴起,后退想跑,卻因為跪得太久跟本站不起來,情急之下只得抬手去擋,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謝玉之忽然抬手擲出一物,瞬間擊中春翹的手腕,她不禁痛呼一聲,匕首當啷掉到了地上。
“看來不用你做選擇了,她已替自己選了路。”
謝玉之一個眼神過去,侍衛(wèi)立刻沖上來壓住了春翹,只見她鬢發(fā)散亂,又哭又笑,已然瘋癲。
沈妙平哽在喉間的一口氣這才緩緩順下,好不容易穿越撿的小命,可萬不能丟了,他略微定下心神,抬眼看向謝玉之,拱手感激道:“多謝二爺出手相救……”
謝玉之并不接下,只是睨他半晌,似譏似諷的勾了勾嘴角:“為這種女子也值得嗎?”
值得你賭上好不容易掙來的前程名聲,值得你大婚之夜讓我淪為眾人笑柄,值得你猶豫不決難以舉刀?
他眼中似乎有那么一瞬間暗得連光都照不進去,不過沈妙平可以理解,任誰看見結(jié)婚對象新婚之夜跟別的女人出軌廝混,八成都會心如死灰的。
春翹很快被帶了下去,周圍的奴仆也呼啦間退了大半,只留下幾個貼身侍候的。不多時曲風院來了一名嬤嬤,身后還跟著兩個小丫鬟,看樣子有些臉面,但見那嬤嬤走至謝玉之跟前行了個禮,低聲道:“公爺在點云閣等著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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