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只老鼠-《道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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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銅鼎后,蘇老板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去打麻將。
珍寶閣后面有個小院,里頭新搭了一個灶臺,鍋里在煮王老吉涼茶,水汽氤氳,上面在蒸司青顏畫的假畫。
想要什么年代,就能蒸出什么年代來。
判斷畫的真?zhèn)纬丝垂P力、刻章、墨,剩下的大半都落在紙上。拿王老吉蒸,不但能改變紙的顏色,還能改變紙的柔軟程度。有的薄而脆,有的稍微有些霉、蟲蛀。
剛開始兩人還不太熟悉,蒸廢了許多張字畫,后來慢慢掌握了關(guān)竅,越蒸越像。偶爾珍寶閣有客來,就從鍋里舀一壺涼茶招待,避免浪費。
在練習(xí)國畫的同時,司青顏學(xué)會了刻章。不管是哪個年代、哪位大家的章,他都能刻出一模一樣的。
蘇老板天天忙這個,圍著灶臺跑來跑去,整個人瘦了一圈,雖然精神了很多,卻顯出一些老態(tài)。等他重新出現(xiàn)在宛城其他老板面前時,大家都有些錯愕。
沒想到蘇老板受的打擊這么大,都瘦得不像他了。
雖然離七夕還有一段時間,但殷司令近來身體越來越差,便把殷思婷與司青衡的大婚提前到七月初一。
司青顏也在受邀賓客當(dāng)中。與上次作為蘇老板弟子參加宴會不同,這次他作為司青衡的弟弟出席婚禮,比上回受到了更多關(guān)注。
不過溫驚鴻一直在與他說話,其他人想來客套也擠不上位置。
“鏡湖游船,天水相連,這是宛城一絕,不知道你去過沒有,過幾日天氣稍微涼一些,我們再去玩,也好認(rèn)識一些新朋友。”
溫驚鴻已經(jīng)約了很多次,但司青顏一直以靜心讀書為借口婉拒她的邀約,這回溫驚鴻本也沒抱太大希望。
“好?!彼厩囝佌孟氤鲩T透透氣,答應(yīng)下來。
“那時我再與你傳信,你可不能缺席?!?
“一定會去。”
司青顏轉(zhuǎn)而又提起開辦女校的事。如果有溫驚鴻牽頭,事情會好辦很多。
“這個……我也覺得很好,不過我們倆肯定辦不成,還要找其他朋友一齊商議,關(guān)于校址、課程、招生等都要有個章程。”溫驚鴻之前也有過這個念頭,但是她并沒有多少知心好友,偶爾說起,其他人也是猶猶豫豫,閃爍其辭。
司青顏倒顯得很有決心,溫驚鴻難免因為他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而對他高看一眼。
“好?!彼厩囝侀_始思索資金的事。
假畫不能以珍寶閣的名頭流出去,這樣會給蘇老板惹麻煩。不過蘇老板門路很廣,能找到其他銷路,比如讓人偽裝成抽大煙抽得傾家蕩產(chǎn)的癮君子,還有那些從鄉(xiāng)下來碰運氣的農(nóng)夫……
即使是這樣,蘇老板都轉(zhuǎn)了幾手,寧可少賺一點錢,也要捂緊身份信息,七拐八彎下去,誰都不知道畫的真實來源。
當(dāng)然,一次性也不能賣太多出去,市場吃不下。
假期快結(jié)束的時候,司青顏賬上已有八千銀元。與蘇老板五五分成,這個收益雖然驚人,如果要維持一所學(xué)校的長期運轉(zhuǎn),根本不夠。
如果有溫驚鴻介入,應(yīng)該能引入其他資金。
這個時候的婚禮不同于以往那樣三媒六聘、極盡莊嚴(yán),稍微簡化后融入了西方元素,新娘沒等在新房里,拜堂后換了一身衣服,直接出來宴客。
司青衡今天沒穿軍裝,換了一件大紅色的喜服,胸口用金線繡了一條盤龍,處處都有暗色流紋,在燈下熠熠生輝。
殷小姐穿著一身華美的紅色嫁衣,頭上戴著金鳳冠,流蘇垂下,為她描繪著精致妝容的臉添了些許莊重之色。
即使是新婚之日,這兩人依然沒什么變化。
司青衡依然冷峻漠然,薄唇一絲弧度也無,似乎與這場婚禮沒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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