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全城救援-《全道門都欠我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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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想不到事情會到如此地步。
無端被害的青年男女們想不到,清館里的茶女想不到,那些在河邊納涼的老者們也想不到,十六年前被祭作人柱的孩子,也有知慕少艾的心。
若沒有嬰童祭河之舉,災變發(fā)生時還年幼的少夫少妻絕活不到如今。
而他們活到如今,卻被曾間接救過他們的孩子殺死,還了一條命。
之所以蔣神仙在為那些慘死的新人算卦時,算到的結(jié)果都是上上大吉,是因為對受害人而言,這是命定之劫,實在難以參悟。
……在天道看來,他們不過是還了當年之命。
命里有因,便得其果。
封如故躺在床上,身邊的小怪物已經(jīng)睡著了,攥著紙符,微張著嘴,睡得毫無心事。
他側(cè)身注視少女小六的睡姿,陡然起了玩心,輕輕捏住她的鼻子。
她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微微皺起眉,夢囈起來,眼皮輕動,似是要醒來。
封如故馬上躺好,閉眼裝睡。
小六睜開眼時,封如故側(cè)身對著她,裝作睡得正香的樣子。
小六看著這張臉,就覺得心里滿當當?shù)?,想抱他,卻又不敢,只敢湊上前來,學小動物的動作,用鼻尖蹭蹭他的。
細鵝絨一樣的觸感讓她心花怒放。
她蜷回枕上,面對著封如故,重新閉上眼睛。
待她閉上眼睛,甜蜜地睡了過去,封如故再度睜眼。
這回他沒有鬧她,只靜靜想著自己的心事。
不管是為著梅花鎮(zhèn)中居民的安全,還是為著她,他都該給她一個完美的、平靜的洞房花燭夜。
水洞中一派安詳,外界卻已亂成了一鍋粥。
小南河四周建有民居,陡然潰堤,有十來家的門戶被直接沖垮,許多人被堵在門內(nèi),只得爬上屋頂,哀聲求救。
一個鰥夫出去吃酒,只余下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兒看家。
裹著泥沙的水順著家門滲入,她正在床上睡覺,直到水漫過了床鋪,她才被涼水浸醒。
慌張的小女孩兒赤腳下地,涉水去開門,發(fā)現(xiàn)門已打不開了,才爬上家中梯子,踩上屋頂,張目望去。
只見家中四周已成茫茫澤國,在半昏半暗的月光下,閃著一塊一塊不祥的碎銀光。
有鄰居抱著塊門板在水里浮著,一個小浪打過來,他被瞬間沒頂,門板脫手,寥落地向遠方漂去。
黑夜吞沒了她的視線,她也不曉得那個被浪打下的人有沒有再浮起來。
她仿若身在夢中,帶著兩褲腳的泥,彷徨又傷心地大哭起來。
在她哭泣時,旁邊的瓦片“咯棱”微響了一聲。
如一著一身白金色僧袍,烏發(fā)披肩,無聲落至瓦頂。
女孩見了這俊俏的陌生人,一時呆滯,止了哭腔,打了個哭嗝。
如一不管她此時是如何心潮翻涌,單膝蹲下,冷冷道一聲“閉眼”。
女孩受其身上不容置疑的威壓所迫,聽話的馬上閉上眼,心中一時對這俊俏的佛家公子起了一點少女綺念。
然而下一刻,他便將女孩單手抄起,像扛一件重物一樣,隨手搭上肩膀。
若不是他胳膊上肌肉柔軟,稍做了些緩沖,女孩險些當即吐出來。
女孩:“……”
如一縱身落于街面空蕩蕩的舢板之上,四下張望一番,“眾生相”向水中一遞,準確鉤中方才溺水之人的腰帶,將他拉出水面。
他倒提此人腰帶,足尖在虛空中點過幾下,輕靈地躍身入月。
在半倒懸的狀態(tài)下,溺水之人不住嘔出腹中污水,險險撿回一條性命。
女孩在嘔吐聲、胃部的擠壓感和懸空感的逼迫間,初生的綺念煙消云散、終歸于無時,她被放了下來。
再次腳踏實地的瞬間,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一間紅綢漫天的小院內(nèi),院旁回廊之下,擠擠挨挨的,都是和她差不多一身水、一身泥的鎮(zhèn)民。
在鎮(zhèn)民之中看到同樣狼狽的父親時,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如一抬手壓下一道飛到他眼前的紅綢,看到了院中的常伯寧。
常伯寧與老鎮(zhèn)長談了話回來,回看如一一眼,眼中有了淡淡憂悒。
如一問他:“義父,如何了?”
他又拉他一把:“路上說。”
災變發(fā)生得太過突然,羅浮春、桑落久和海凈去負責堵住堤壩決口,如一和常伯寧一面救人,還要一面分出余力、控住鎮(zhèn)中彌散開來的瘟氣。
……隨著洪水一道泄出的,還有十六年前瘟疫的殘氣。
燠熱的空氣中漫著一股特殊的、帶有水腥氣的淡淡臭味,尋常之人嗅見味道,只會覺得不適,但是,凡是修道之人,都知道這是何物。
……又是魔道作祟后留下的余孽。
在去救援被困梅花鎮(zhèn)鎮(zhèn)民的路上,常伯寧與如一講起了梅花鎮(zhèn)昔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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