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月下相見-《全道門都欠我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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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弄的不甘,心事為最不該知道的人所知的恐慌,化作絕頂之怒,流沙洪水般洶涌而至,沖垮了如一的全盤理智。
如一早就知道,遇上封如故,什么忍為世間最,忍是安樂道,統統化作紙上經文,一字都入不了心。
……因著心里全是他。
佛家極重守持心戒,一嗔之下,功德盡廢。
如一此時卻也顧不得這許多,只想讓他嘗嘗同等的羞辱。
但以封如故的臉皮,如一一時竟想不出什么更大的羞辱了。
這讓他愈發氣急,氣得眼前發暗,待他回過神來時,封如故已倒臥在他腿上,衣衫不整,掙扎間,一條滑不留手的綢褲也順勢滑到了膝彎處。
如一顧不得這許多了,迅速動手驅散他身上的術法。
……他看不得封如故用這具身體。
但具體是因為什么,現在的他無法用他有如巖漿翻滾一般的大腦思考。
如一上手一探便知,此術主在移相,所謂“相”,乃能被六根六識辨認之物,可移轉相貌。
用在封如故身體上的法術稍輕,如一僅憑靈力,便能強破迷障。
但所謂“移相”,移的主要便是那張臉。
如一嘗試多次,無論如何都變不回封如故原本的相貌。
望著他與義父一般無二的耳尖與側顏,他的心又焦了幾分。
封如故被還原出本相的大腿處也有青蓮枝葉盤踞,從褻褲邊緣探出含羞的一角,與他本人氣質毫不相襯。
因為常年少見光,那處隱隱約約漏出的白皙,遠勝他身體的任何地方,乍一眼望去,晃得人眼花目眩。
若說嫩豆腐有幸得道成了精,也不外如此了。
被粗魯按倒的封如故哎了一聲,想要回頭,如一心尖一顫,立即摁住他的脖頸。
他不敢面對那張他曾經尊敬無比的臉,更無法想象,這副皮囊下,會藏著一個叫做封如故的頑劣魂魄。
如一避開那段晃眼的雪白,聲音冷似冰,摁住他的手卻熱得發了汗:“……你變回來。”
封如故實話實說:“我不會啊。”
如一自是不信:“戲耍我就這般有趣嗎?!”
封如故誠懇道:“我真不會。”
這確實是實話。
他在術法上的確不很精通
而且,他連解開術法的靈力都沒有。
但因為他太過誠懇,看起來簡直像在挑釁,如一的太陽穴一跳一跳,被他氣得頭痛欲裂:“你為何要用義父樣貌欺瞞于我?”
“我何時瞞你?”封如故趴在他腿上,后·門坦蕩大開,還有閑情逸致扭一扭腰,伸手去夠快要掉到腳踝處的褲子,“你一進來便說那些羞死人的話,什么‘心事’呀,‘不尋常’的,我怎好意思打斷你?這樣你豈不是太過尷尬?”
如一臉色都氣變了:“你難道還要我謝謝你?”
封如故:“不客氣。……哎,別鬧了,叫我把褲子穿上。”
如一略略壓低了聲音,怒意卻已在無形中水漲船高:“變回來!我不準你用這張臉!”
封如故趴在他腿上回嘴:“我與師兄同宿一屋,兩小無猜時,還沒你什么事兒呢。”
如一氣怒攻心:“你——“
封如故到現在還不知大禍即將臨頭,還以為如一有再多惱怒,總不至于對著這張臉發作。
但他不慎忘記了,目前對著如一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一個欠揍至極的屁股。
如一收了聲音,原本長三尺兩寸五分的“眾生相”縮短一尺長短,化作一柄深黑色戒尺,被他倒握于手,重重打下!
封如故父母溫雅儒和,師父自由不羈,師兄性平如水,封如故自小遇見的長輩,除了那個小心眼的師娘,都是疼著寵著他的,他何時吃過這等苦罰?
何況,他在“靜水流深”里養足十年的傷,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成日不是躺著便是坐著,除了臀部,渾身上下無一絲多余的肉,就數那處禁不得疼。
一尺下去,一聲脆亮。
封如故痛得直吸冷氣,不住扭腰:“你干什么?!”
如一冷著一張臉道:“云中君知道的,貧僧中·毒了,情緒難以自控,還請包容。”
封如故:“……”
封如故向來講究的是個好漢不吃眼前虧,眼看如一是真的惱了,為免皮肉再受苦,他馬上妥協,軟聲道:“大師,我知道錯了,這次是我不對,下次我絕不和你開這種玩……啊!!”
如一手都抖了:“‘下次’?你還要和他同用一身?”
封如故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直咬枕頭,一時竟沒察覺,如一提起常伯寧,用的是帶了點敵意的“他”,而非一向尊稱的“義父”。
封如故疼急了,摳緊床沿,感覺一張老臉丟了個凈光凈:“兔崽子!!”
或許是因為憤怒得過了頭,如一的聲音聽起來反倒不像憤怒,伴隨著戒尺落在肉上的聲音,聽起來甚至有幾分心平氣和:“云中君忘了嗎,昨日你已經這樣罵過我了。”
“龜兒子!小王八蛋!”
不等如一提醒,封如故沮喪地發現,這昨天他也罵過。
一時間,封如故很想念荊三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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