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正邪之辯-《全道門都欠我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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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凈“啊”了一聲。
看如一的確沒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他做,海凈便麻利地鋪床休息了。
內室中,如一緩步走到床側坐下。
他不信這只喜愛胡作非為的貓是認錯了門,只信他是有意為之。
睡著時的封如故,比醒著的他更有朱門大院里精心教養出的大少爺作派,皮膚雪白,頭發烏黑,隨意散在素色的枕頭緞子上,莫名搔得人心癢蘇蘇的。
大概是睡得暖了,他面頰上難得有了一丁點兒血色,露在外面的腳趾怕冷似的蜷著,足趾色做淡紅,整個人宛如一卷平攤開來的經文,初看輕浮,內里卻含蘊無窮,可謂秀色可參。
如一正在參悟這本私自攤在他床上的經書時,床上的人便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
如一并無必要地低咳一聲,咳完后,又為這點似有若無的欲蓋彌彰而微微著惱起來,因此聲音聽起來冷得很:“醒了?”
封如故睡得迷糊了,眨著眼睛看他一會兒,發問道:“……你怎么來我房中了?”
如一看一眼四周,再次確認這里本是他的居室。
他卻沒有拆穿私自入室、鳩占鵲巢還倒打一耙的封如故,客客氣氣地反問:“云中君以為為何呢?”
封如故還沒睡醒,半副意識還在泥淖似的噩夢中被拉拉扯扯,含糊道:“你來殺我啦?!?
如一微怔,旋即差點被氣笑。
他懷疑這人其實根本沒認出自己是誰。
如一問:“我為何要殺你?”
沒睡醒的封如故倒是很有他的一套歪理:“世上想殺我的人很多?!?
如一拿這個睡得云里霧里的人沒有辦法,斟了一杯溫水,放在他觸手可及處。
他剛放下茶杯,便聽得封如故喃喃嘀咕了一句。
“……如果是你的話,一切隨你了?!?
封如故生了一副笑模樣,卻偏偏生了一顆癲迷之心。
若說沒心沒肺的封如故這一生對誰有著真真切切的愧悔,那么就是欠他家小紅塵一個許諾好的家。
……欠了整整十年,還不清了。
封如故神智不清地想,他雖然活成了個琉璃命,卻這條脆命也不是誰想拿走就能拿走的,一不當心,就會被碎琉璃崩瞎眼睛。
但如一不同。
這是他一生里唯一一個用心疼過的人。
他給過他世上最好的希望,卻又不得不叫他失望,因此封如故舍不得不滿足他的任何愿望。
他要厭憎自己,就讓他厭憎吧;厭憎到想殺了自己也沒關系。
……厭憎總比心疼好過些。
想著,封如故又閉著眼睡了過去。
對于他的夢話,如一付之一笑,替這位前言不搭后語的祖宗蓋好被子。
他并不很困,也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今夜是否要宿到床上。
直到他捻亮油燈,執起經書,準備將晚課再復習一遍時,腦中才陡然閃過一念——
他將封如故的這句與上句相連,方明白他所說的意思。
如一背對著床上的封如故,心中有了些說不清緣由的慌張,不大敢回頭看他。
青燈之下,佛卷泛黃,本是莊嚴之景,但如一嘴角又忍不住地想要向上勾起。
指尖正反復摩挲著書頁時,如一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前有點異樣。
他低頭一看,不禁愕然。
盡管有衣裳掩映,仍隱見一抹淡光,在他僧袍之下暗暗流轉。
白日里看或許不很顯眼,但在燈光昏暗的地方看起來,這道光格外醒目。
如一拉開前襟,皺眉看著胸口處熒熒照室的青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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