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真相是假-《全道門都欠我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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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祝夫人臉色遽變,雙手顫抖,不知是被驚的還是氣的。
桑落久冷眼旁觀,倒是對父親這番抱怨頗為理解。
花若鴻此人,酷愛聲色犬馬,不愛管門內(nèi)事務,卻又不愿被人說娶妻如入贅,這些年來,過得也著實痛苦。
十數(shù)年來,門中大小事務都是祝夫人說了算。
原先與他有白首之約的妻子,說殺便殺了。
那名招入門來的□□,說打發(fā)也就打發(fā)了。
花若鴻即使有那個心,也并無相應的能力,有再多抱怨,也只能默默吞了、忍了。
如今,突然天降一樁于飛花門有益的大機緣,他提前知道了假信之事,知道了蘇平歸來的準確時間點,甚至可以栽贓給現(xiàn)成的人,只要殺掉蘇平,三家之中,發(fā)展勢頭最好的青霜門就有極大可能被踢出劍川。
這樣的一個男人,有了這樣的一個機遇,難道還要去巴巴兒地征求妻子的同意嗎?
封如故與如一對望,心中各自又添了一筆賬:
這唐刀客,竟能把這劍川中每一人的家事與心結(jié),都摸得清清楚楚?
嚴無復哈地笑了一聲:“說白了,這口軟飯,這回你想吃得硬氣點兒?”
花若鴻大怒:“你——”
然而他身體虛弱,受不得如此強的情緒波折,劇咳起來。
嚴無復對他毫無同情,看樣子是恨不得把他氣死當場:“你一推二五六,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凈,說什么唐刀、來信,誰知道那封偽造蘇平父親病危的家書是不是你寫的?誰知道那名拋尸在山谷中的霞飛門弟子,又是不是你的手筆呢?”
“那個弟子不是我殺的!我只是殺了蘇平——”
情緒激動之時,花若鴻噎了一口氣,眼睛一時翻了白,若不是祝夫人回過神來,替他揉胸,他怕是會直接氣昏過去。
好容易緩過來,他第一件事便是為自己申辯:“不是我!我都承認了刀殺蘇平之事,那么殺一人,還是殺兩人,可有區(qū)別?我為何不認?那人只叫我殺蘇平,川中定是還有人……有人與那唐刀客暗自勾結(jié)!”
祝夫人一忽兒悲,一忽兒怒,渾身如同泡在冰水中似的,聽到此話,心里卻猛然豁亮了一片,抬起頭來,一雙拉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看向了祝明朝、
祝明朝本來安坐堂上,被這目光看得心尖一涼,不禁皺眉。
祝夫人顫聲道:“是你嗎?”
祝明朝依舊淡然:“你在說什么?”
在蘇平身死之時,花若鴻便得意忘形,主動提出簽訂靈契:若是三家中的哪一家涉及唐刀殺人之事,立即滾出劍川。
祝夫人不想丈夫會牽涉進這泥潭之中,如今自食惡果,她無話可說,但她絕不能叫祝明朝獨善其身!
她啞聲道:“我記得,你每日都會去后山吐納,采露水之氣養(yǎng)身,可對?”
祝明朝面色一凜,已經(jīng)猜到了她接下來會說什么:“你……”
然而,她未及阻攔,祝夫人已將話說出了口:“那日,你在山谷中擺弄霞飛門弟子尸體,是我親眼所見!”
眼見事態(tài)往無法控制的地步滑去,封如故牽一牽如一的衣角,又順勢靠在了他的腰窩上,冷眼看著這一出叫人啼笑皆非的鬧劇。
……真是一地雞毛啊。
唐刀客這一連串舉動,從一開始,就意在挑起三家紛爭。
劍川三家,暗斗多年,如今一具意外出現(xiàn)在三家交界處的尸身,將暗斗變成了明爭。
不管那名弟子是不是祝明朝所殺,她想要讓飛花門染上嫌疑,在有殺人嫌疑前科的飛花門遭遇聲討時,再幫助飛花門,進而鞏固兩家同門,共御青霜門。
是以,她將尸身調(diào)轉(zhuǎn)向飛花門,誰想飛花門弟子痛恨青霜門,緊接她之后發(fā)現(xiàn)尸體后,又將尸體對準了青霜門。
此事一出,三家立時封川,卻始終查不出幕后之人究竟是誰。
唐刀客,或是唐刀客的同謀,在大家正緊張之時,又添了一把火。
一封偽造的“父親病危”的家信,將青霜門弟子蘇平從川中騙出。
其余兩家質(zhì)疑嚴無復私縱嫌犯,嚴無復性格暴烈,不肯認錯,于是,三家對峙,情勢危急。
而封如故,因著這起案件事關(guān)自家徒弟桑落久出身的飛花門,恰好到來,矛盾暫解。
這時,蘇平已趕回清平府的家中,發(fā)現(xiàn)父親無事,猜到師門或許會因此遭難,星夜兼程地趕回。
唐刀客算準時機,向三家掌事中最愚蠢的花若鴻遞出了那把唐刀。
這明擺著是那名刀客慣用的陽謀。
……我把刀遞到你的手上,讓你去殺蘇平,且我遞的是唐刀,明顯是在暗示你可以借我之名殺人。
你盡可以懷疑我此舉的用意,但此事一旦做成,同樣對你有大大的好處。
所以,你做是不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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