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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店里，吳思明瞅了眼不解的老妹兒，心機一動，先問店家要了兩個坐墊，很精致的學生款，大小跟學校凳子面差不多，材質跟那種絨毛地毯一樣。

    “買墊子做什么？”

    吳思凡問道。

    “坐啊，天冷了，學校凳子冰的，”吳思明給了老妹兒一個，接著道：“尤其你們女生，你這個年紀，要學會照顧自己的身體，一定要注意保暖。”

    吳思凡明白過來有點感動，老哥窮是窮，跟她從來不摳門，什么都想著她。

    這就是親哥，嘴上說煩，卻也實打實的關心她。

    吳思凡準備掏錢，不讓本來就窮的老哥破費了。

    “給我同桌也買一個吧。”

    這時，吳思明讓店家再來一個，說著手揣兜里掏錢。

    “哥你真的好細心，難怪女人緣這么好，我給錢。”

    每個坐墊八塊，吳思凡從牛仔褲前面兜里掏出一小疊票子。

    吳思明也不發揚風格了，裝回自己可憐巴巴的零錢，一家人用不著客氣。吳思明本來準備給自己和路漫兮買的，想起了老妹兒，當然要給老妹兒也買一個，只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平時鐵公雞一樣的老妹兒今天果然沒讓他失望。

    精明的妹妹在她哥面前終究是妹妹。

    “三個二十塊賣不賣？”

    吳思凡抽出二十塊錢問店家。

    “二十少太多了，這小本買賣，一個進價都七塊，”店家做出非常為難的樣子，猶豫了下一口咬定，“三個二十二，不能再少了。”

    “進價頂多五塊，哥，我們換一家。”

    吳思凡一副精打細算的樣子，拿過老哥手里的兩個坐墊就要往下放，如果價格講不好她真放，就算二十二也換一家買，這家只給二十，多一塊都不行。

    老媽說過，殺價要堅決（狠），錢頂上哪兒都能買，別在一個地兒猶豫不決。

    同樣的價錢也去下家買。

    “行行行，二十塊錢拿走，給你個學生價。”

    老板擺了擺手，小丫頭人不大，精明的不行。

    吳思凡把錢遞給老板，拿上坐墊走人。

    老妹兒殺的一手好價，吳思明手搭在她肩上摟著，手指在她臉蛋上捏。

    小時候的跟屁蟲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凡你知道自己小時候多壞嗎？”吳思明捏著老妹兒的臉蛋說，“有次尿完端了杯給哥，哥還以為你給倒的水，”

    吳思凡憋著嘴不說話，她隱約記得，大概是五六歲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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