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已經(jīng)是夜晚了,霓裳樓中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馬振海推開一個雅間的門,看見一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一時(shí)間心潮起伏。 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正是蘇峻,有些感慨地說道,“馬師兄,別來無恙。” 馬振海神色一黯,說道,“你還是別叫我?guī)熜至恕H羰亲寧煾钢溃ㄒ鷼狻!? 蘇峻嘆氣道,“師兄,恕小弟直言,你為人過于忠直,不懂變通。爹他當(dāng)年是在氣頭上,因小妹而遷怒于你。說的也是氣話,沒想到你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一直杳無音訊。” “這些年來,爹嘴上不說,其實(shí)對當(dāng)年之時(shí)頗為后悔。每年過壽宴,都會留一個位置,就是希望你能回去給他老人家賀壽。每次看見座位是空的,爹他都很失望……” “師父他……他真的不怪我了?”馬振海激動得渾身顫抖,眼淚縱橫。 二十多年了,當(dāng)年他被逐出師門,心如死灰,一路北上,快到京城時(shí),被人重傷。幸得鎮(zhèn)北侯救治,才撿回一條命。為報(bào)救命之恩,他留在了侯府,一直至今。 蘇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自是真的,你的名字,一直留在宗譜之上。你永遠(yuǎn)都是爹的大弟子。” “師父,徒兒不孝!”馬振海跪倒在地,失聲痛哭。 蘇峻看著,眼圈也有些發(fā)紅。 過了好一會,蘇峻等他情緒平復(fù)一些,將他拉起,說道,“師兄能回歸師門,是一件大好事,應(yīng)當(dāng)開心才是,來,坐下,咱們師兄弟喝一杯。” 二人坐到席上,喝起了酒。 幾杯酒下肚,蘇峻說起了在陳牧那里碰釘子的事情,末了說道,“爹知道飛兒還在人世,不知有多高興,恨不得親自趕過來接他。被我給攔住了。眼下飛兒對我非常抵觸。只怕,還需要你來勸他。” 馬振海聽到飛兒的稱呼,還以為是陳牧的小名,沒有在意,有些遲疑地說道,“師弟有所不知。這些年,他都是一個人在書院。我只是每個月去看他一次。可能是因?yàn)榧抑性庥鼍拮兊木壒剩男宰宇H為淡漠,對我也并不親近。他這個人極有主意,未必能聽我的話。” 蘇峻說道,“不管如何,師兄還是幫忙勸勸吧。因?yàn)樾∶玫乃溃@幾年一直很內(nèi)疚,得知小妹的兒子尚在人世,極力想要補(bǔ)償。” “我試試吧。”馬振海也不敢打包票。 ………… 蘇峻跟馬振海分別后,回到落腳的地方,一座大院子。 剛走進(jìn)大廳,蘇峻就發(fā)現(xiàn)一道宏大浩瀚的意志降下,心中一驚,急忙跪下,“參見神座。” 大廳內(nèi),其他幾人也跪伏在地上。 “第二神座呢?” 那個宏大的意志問道,聲音中,帶著震憾人心的力量。 蘇峻只覺得心旌動搖,極力收懾住心神,答道,“第二神座讓我等自行前往書院,去向何處,并沒有告訴屬下。” “你可知,第二神座的命燈已然熄滅!”那個宏大意志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