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孤擲溫柔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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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忘脫力地靠在電梯墻壁上,攤開手掌,怔怔地看著。掌心里,許柏晗長長密密的睫毛輕輕刷過的觸感還清晰可覺,她遺留在她手上的額頭溫溫的熱度,還在一下一下灼燙著她的心,那樣真實可感。
皮膚接觸的那一瞬間,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來自自己心底的悸動與喟嘆,幾乎瞬間,要軟了雙腿站不住身子。
淚眼朦朧中,多少次祈盼過,從此,再不相見;夜深人靜午夜夢回時,也無數次設想過,如若再見,會是何種情景。是相見兩相忘,許柏晗在淡淡地笑她在靜靜地看,還是相見兩不歡,許柏晗愣了她呆了,卻獨獨沒有料想過,原來,自己早就失去了再見她的勇氣。因為,愛也不對,恨也不對,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看見許柏晗即將滾落下去的那一刻,她心底除了慌張,竟無暇在顧及其他,那折磨過她多年的不敢與怨恨,竟在那一刻,都被拋卻在了腦后。
江忘漸漸握緊了手掌,臉上露出了一抹痛楚地苦笑。她問自己,云泊,十二年還不夠嗎?還要多少年,你才能真正忘卻,才能改掉,情不自禁愛她的這個習慣?
她愛許柏晗,超出了一切,包括她自己。這些年里,她每次想起許柏晗,想到心里發疼,想到心軟,她就把那些傷害拿出來一次又一次地復習,把心底里那些已經結好了的痂,一次又一次地摳掉,看著它,漸漸滲出鮮血,痛到不可呼吸,才會慢慢堅定不愛的信念,告訴自己,不愛了,都忘了,傷疤好了,疼該記著。
她再一次重溫起多年前她與許柏晗纏綿后的夜里,她抱著許柏晗光裸的身子,滿心眷戀與柔軟地向她求證著:“柏晗,我真的,好愛好愛你,你愛我嗎?”那時候,許柏晗只是背著身子,沉默以對,她還是期待,寧愿把自己放低到了塵埃里,小心翼翼地再次問她:“哪怕是一點點也可以啊,柏晗……”可是許柏晗的呼吸,沉沉穩穩的,像是已經睡熟了一般。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那時,她還不知道,她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直到,那一年,她不顧一切,換來她的再一次轉身背棄,大海湮沒她的身體,吞噬她的意識,冰冷咸濕的海水讓她無法呼吸,她才絕望地明白,不愛,許柏晗從來都不愛她,永遠都不會愛她……
這些年里,從來沒有人教過她愛。她就像一顆仙人球一般,在感情干涸的沙漠里頑強的生長著,長滿了一身的刺保護著自己。直到遇到許柏晗,她心甘情愿地拔掉自己渾身的刺,榨干自己的所有養分,開出了一朵嬌嫩的花,期望自己的真心能夠得到她的細心澆灌,可最終,許柏晗告訴了她,沒有刺的仙人球,最終,只能像球一般,任人賞玩后隨意處置,拋之后快……
愛這種東西,多么珍貴又多么奢侈,以心相交,不一定能夠得到別人的以心相待。
江忘的右手狠狠地抓著那只觸碰過許柏晗溫度的左手,捏的那只手,幾乎要發青發紫。她在心底里冷冷地告誡自己:“江忘,你只要愛自己就夠了。”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江忘的臉上早已換上了一貫的冷清淡漠,眼眸中再無半分波動,身姿撐得筆直,昂揚闊步地走了出去。
那個不顧一切愛著的云泊,早就,葬身在了那冰冷的大海里了。
陸子箏聽到江懷川說江懷溪找她的時候,幾乎是一瞬間躍起了身子,顧不得披上衣服,跳下床匆匆地套了鞋子就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早上江懷川來給她送飯的時候,她小心翼翼地想他打聽江懷溪消息的時候,江懷川只是淡淡地告訴她,江懷溪想見她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她。于是,她便一直一動不動地在病床上呆著,怕江懷溪不想見她不敢貿然前去,不敢貿然離開怕江懷溪想見她了又找不到她。
陸子箏一路狂奔到了江懷溪的病房前,可即將伸手觸到病房門即將推入之時,她卻突然有些膽怯猶豫了……
懷溪會不會,對自己很失望了?
江懷溪早便聽到了走廊外響起的急促的腳步聲,聽著那腳步聲,一聲一聲由遠及近,最后,停在了自己的房門前。她的聲音有些無力沙啞,淡淡道:“子箏嗎?進來……”
陸子箏這才輕輕地推開了門,往內踏了幾步,合上門,站在門邊,一瞬不瞬地盯著江懷溪。
懷溪好憔悴,臉色比平日更蒼白了。她看見江懷溪的如墨般的雙眸淡淡地打量著自己,而后,眉峰漸漸聚攏起來,神色似是大為不悅,陸子箏的心,一瞬間揪緊了。
果然,江懷溪皺著眉,眼神凌厲地盯著陸子箏,聲音冷冷清清道:“子箏,有一件事,你大概還不清楚。”
陸子箏茫然無措地看著江懷溪,她好怕,江懷溪用這樣的語調和她說話,那一瞬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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