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坐在秦漠的車上,我不得不回想一番,事情到底是怎么發展到當下這一步的。 這就不得不回到兩天前。 首先,在顏朗的病房中,秦漠給周越越簽了名。 那時候,窗外霧色已漸漸散去,露出茫茫的一片天。站在窗前,可以看到流經整個城市的一段長江已進入枯水期,露出沙石雜亂的河床,一些沉在河底的大件垃圾跟著浮出水面,成為一道亮麗且神秘的風景線。 最中間的一塊小壩子里立了幾把具有夏威夷風情的太陽傘,一些很有想象力的人們正躺在太陽傘底下假裝曬太陽,真是很有資本主義情調,盡管天上并沒有太陽,而《手機報》告訴我們當前室外溫度只有4-6度。 然后,秦漠打開保溫桶給我和周越越一人盛了碗雞湯。 顏朗簡直要哭出來了,憤怒道:“你不是來看我的嗎?為什么帶來的東西沒有一樣是送給我的全部都是送給我媽媽的?” 秦漠說:“哦,雞湯本來是要送給你的,但是哪里知道你還在禁食期,只好便宜你媽媽了。” 顏朗在他們學校號稱說打遍天下無敵手,以毒舌正太之名和校長那位連仙人掌都養得死的兒子滅絕師太并稱為T大附屬小學的“絕色雙太”,深得高年級學姐們的厚愛,哪里曉得今天出師不利,碰到了高人,眼看就要被踢館,真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安得猛士兮守家園。 周越越感恩戴德地喝著雞湯,而我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個SD娃娃、一個奧特曼加一個保溫桶,突然想到了一句警醒世人的成語——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秦漠目前的行為讓人不得不陷入沉思。 我沉思片刻,得出一個結論——他要不是對我有企圖,要不就是對顏朗有企圖。從性別和年齡上再對比一下,他對我有企圖的可能性明顯比對顏朗要大得多。但我自覺除了十六歲就生了個孩子這一點外,其他方面都稀疏平常,要讓他這種精英中的精英刮目相看,實屬困難。如果他果然是對我有企圖,為什么會對我有企圖?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算命的說他今年有血光之災,必須找個十六歲就生小孩的姑娘幫忙擋一擋? 事實證明,以上想法完全是我自戀一場,而且我嚴重低估了顏朗的存在價值,盡管這價值實在有點莫名其妙,并且和我的部分想法殊途同歸,這就更加莫名其妙。 秦漠以手支頤,微微笑道:“我想做孩子的干爹。” 周越越一口雞湯噴了出來,正好噴到我臉上。我抬起袖子鎮定地擦了把臉,驚訝地問他:“這小子就是長得好看點,其實皮得很,成績也一般,又不是女孩,收回去當童養媳都不行,您突然說想收他當干兒子……” 秦漠一本正經地說:“哦,是這樣的,算命的說我昨天出門會碰到一個小男孩,這小男孩會是我命中注定的貴人,我必須得收他當干兒子。” 我瞬間無言以對。 周越越立刻放下碗:“這就是緣分啊對吧秦老師,那什么,朗朗,快叫干爹。” 秦漠含笑點頭,從脖子上取下一個吊墜,行云流水地在顏朗的脖子上繞了幾繞,說:“國內的虛禮我不太懂,收下這個,你就是我干兒子了。” 顏朗目瞪口呆,明顯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后立刻要把玉墜子取下。 秦漠慢悠悠地說:“這是小時候我母親從京都的寺院求回來的,據說高僧開過光,一戴到脖子上沒滿三年不能取下來,一取下來就會有血光之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