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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鴻繼續(xù)往北飛。

    路過一處五丈高的閣樓。

    香氣飄飄，歌聲渺渺，燈籠高高懸掛，鶯鶯燕燕裊裊，乃是出了名的勾欄之地柳月閣。

    雕欄玉砌一般的正門前，有清倌人戴面紗，穿綿綢，手撫樂器，歌喉婉轉(zhuǎn)悠揚(yáng)如風(fēng)鈴，竟是為慶祝縣城平安無事，當(dāng)街獻(xiàn)上一曲。

    柳月閣門前擠滿了人。

    一個個伸長脖子，踮起腳尖，都湊熱鬧聽曲兒。

    要知道，平時入閣，近距離觀賞清倌人奏曲至少得幾兩銀子。

    如今在街上獻(xiàn)唱。

    便引來很多人駐足旁觀。

    “嘖嘖。”

    “光天化日之下蹭熱點(diǎn)……曲子倒是還可以。”方鴻隨手甩出一張銀票，如同割裂寸寸空氣的宣紙，從天上來，一閃而至，輕飄飄落在小女子圓鬢發(fā)青絲之上。

    ……

    酒樓二層。

    靠窗座位。

    有人放浪形骸的飲酒大笑。

    ……

    街角的包子鋪。

    團(tuán)團(tuán)圍著一層一層的人群，全都屏住了呼吸，不敢高聲語。

    有壯漢滿頭大汗，全身濕透，氣喘吁吁，抓起包子鋪簡陋破舊長桌上面的一碗熱乎乎面湯，咕咚咕咚大口喝，講述縣城東門的所見所聞。

    “小山一般大小的妖族尸首！”

    “地面都壓塌，方圓數(shù)百丈，沒人敢接近！”

    ……

    又飛過一處寬達(dá)六丈的主街。

    行人們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孩童們互相追逐，嬉笑打鬧。

    有幾條通體斑點(diǎn)，皮毛粗糙，看起來臟兮兮的黑狗，夾著尾巴，顯得焦慮又不安。

    “這是咋回事？”

    有武人走了過去，摸不著頭腦。

    幾條黑狗攀著他的大腿，紛紛吐著舌頭，彷如嗚咽乞求，緊張害怕，但卻發(fā)不出聲音。

    ……

    某處四進(jìn)大宅院。

    亭臺水榭，長廊通達(dá)，池塘邊上有少女面帶急切，看著毛發(fā)打理整潔干凈的狗兒在腳邊打轉(zhuǎn)，繞來繞去抓著地，好像在求助一般。

    “好端端的……”

    “怎地突然變啞巴？”

    少女抱著自家狗兒，輕柔地?fù)崦参俊?

    ……

    方鴻繼續(xù)往前飛。

    那一股若有若無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明顯。

    那一尊降臨世間、盤踞地上、不可揣度的存在……祂好像沒有惡意，只是在呼喚。

    飛過縣城的中區(qū)……

    一條條街道、胡同、巷子……

    方鴻到了縣城中區(qū)與縣城西區(qū)的交界處。

    平房像是大量小格子堆砌。

    地價便宜，居住擁擠，人口密集度很高。

    “到了！”

    方鴻落到一處小胡同，目光落在某處小院的門口，見門開，走進(jìn)去，乃是好幾戶人家分屋合居，近似于四合院的狹窄構(gòu)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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