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平鋪直敘說的話,燒高了她體內(nèi)的一團(tuán)火:“都解開了,都看過了。” 他猜,女孩剛開始,一定會(huì)希望在暗的地方,黑暗可以給人帶來一層心理保護(hù)。對(duì)沈策來說,這就像他初次殺敵,挑的是深夜,伸手不見五指的窄巷子,方便得手,也能安撫自己第一次見血的躁動(dòng)和不安。 數(shù)年的靜養(yǎng),讓他的掌心柔軟似水。 她上半身是棉質(zhì)布料的粗糙,下半身是如水的觸感,昭昭在想,他果然懂。 “哥。” “嗯。” 她不言語了。 “是,”他直接答她,“就你一個(gè)。擅長,是領(lǐng)悟力高。” 他身上過于柔滑,她原本喜歡這酒店床單的柔軟,和他一比,如粗布。手也滑,皮膚也滑,可不溫柔。昭昭想,沈策這個(gè)人和“溫柔”似乎搭不上什么關(guān)系,再想,也不對(duì),她有很強(qiáng)烈的自負(fù)猜測(cè),沈策已經(jīng)把他畢生的耐心和溫柔都留給自己了。 最后慢慢找到地方,他開始試著推進(jìn)去。每一寸,她都叫一聲哥。他熱衷一刀見血,不喜猶豫,猶豫是對(duì)雙方的殘忍。 唯獨(dú)在今日慢了半步,僅是半步。在昭昭欲緩口氣時(shí),他撞碎了她的三魂七魄。 …… 昭昭幾次睜眼,能見到的是他藏在暗處的臉,還有自己繞過他后背的手。黑暗里,她的手完全不聽自己的,攀著他,摟著他。 沈策和她在床單上,兩人的汗融到一處。 她兩手扶住他的臉:“……親我。” 辨不大清五官容貌的他,離得極近,要讓她看清自己似的,啞聲問:“不該你親我?” 她不滿搖頭,仰頭要他親。 沈策示了弱,像猛虎倦懶,低嗅紅花,用鼻尖劃了兩下她的唇:“你就是老天用來拴我的,”他輕咬她的下唇,“張嘴。” 他在極度疲累中,還在用舌尖探入她的唇,取悅她。 兩人在簾子遮蔽的黑暗房間,不見燈,不見影。 “猜我在想什么……”她額頭抵他額頭。她的思考方式脫離了性別,身心溢出來的滿足感都是:他是自己的了。終償所愿,得到他了。 “我是你的了。”他答,和她目光交纏。 這也能猜到。昭昭想。 他們消磨時(shí)間的方式單一、激烈。昭昭再叫他哥,他倒不再反駁,咬她的耳垂說:想叫,就叫得烈些,大聲些。 沈策后來每日加了藥量,睡得更多。 昭昭沒點(diǎn)破,料想他怕發(fā)生那晚的情況。人都要自尊,換她,她也不愿讓沈策見自己失常的一面。她趁沈策睡覺,把一篇論文收尾,另一篇西語的寫得慢。以西語介紹文化,她選的是中國的古文化,君子論,寫的不順。等他走再說。 三日一晃過。 像有鑼鼓敲得急,催趕他們分開。 那日,他們?cè)诓窜嚱涌偷牡胤叫断滦欣睿蜓軐⒗掀藕秃⒆訋ё撸羲麄儶?dú)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