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仿佛潮氣未收,男女間的潮熱。 昭昭的眼也帶著潮氣。讓人想到雨落江南,有一美人憑欄倚,全然忘了裙角被風吹落水面。那水,浸透了裙角,還在一點點往上走,欲要在布上走得更遠。 而他沈策,是懷抱美人的那個薄情郎。 轉臉就忘了昨宵歡愉。 他和昭昭…… “我原本,”他低聲說,“想等結婚。” 懷里人似乎笑了。 “笑什么?” 她搖頭,忍笑忍得腹到胃上一窩窩地疼。 沈策的手往她腰下走,想一探虛實,她被他碰到,抽了一口氣:“哥,等等……”談不上遍體不適,可那處碰不得。他昨夜失了自控力,用“撕”這個詞不過分。 “疼了?”他溫柔的問,落在她身上。 “嗯,”她怨懟著,“一點都不好受,我還以為你會擅長。” 他笑。這就像行兵布陣,初上陣都是書本上的話。 除了沈策,她沒談過戀愛,也不曉得相處的技巧,付出的邊界,更沒親密的經驗。不知旁人是否如此,隔日,會被對方抱在懷里,揉著身體上的一寸寸。起初她以為沈策是早晨起了,還想要,后來發現并不是。 他真像哥哥,在查驗她的傷口,只是這傷處難以言說。他不問,她不說。 但他還是個男人。 昨日在浴室的異樣再一次涌上前,淹身的潮,把她一點點卷到水里。昭昭的手指從他的鎖骨滑下去,失去了胸肌和腹肌的他,少年感反而重了。她的花糕店少年。 沈策壓住了她的唇。 “我給你拿藥,”她用氣音在抗爭著,“他們醒了。”她還要給他喂藥,讓他洗澡。 兩人額頭抵著對方。 忽聞教堂的鐘聲。 “你看,從家里能聽到鐘聲。”昭昭將棉被掀開,讓涼風進來,降降溫。 沈策沒強留她。 醒時他已經聞到奇怪的香味,此刻棉被一掀,這味道更濃了。他對香氣并不敏感,分辨不出是浴液,還是什么:“這屋里的浴液,是什么花香的?” 昭昭再次忍笑:“薰衣草。” 他狐疑看她。 過去的昭昭,在十六歲離世。 其后,他認識的十八歲的她,如今長大的她都是現在的,新鮮的,比過去更美,也比過去更難對付。沈策直覺不是如此簡單,試圖找出蛛絲馬跡,這香味的來源,毫無頭緒。他穿西褲時,總覺腰下那片有疤痕的皮膚格外柔軟,像……被人涂過什么東西。 女人的嗅覺靈敏,下樓時,梁錦珊從他身邊經過,也被這香吸引了,奇怪地看了一眼沈衍:“你給他抹了什么了?”潛臺詞是,照顧病人,還顧得上涂潤膚露,太有閑心了。 “沒啊,”沈衍也湊近聞,咕噥著,“我走時沒聞到香呢。” 言罷,在腦海中勾出了一張香艷圖,低聲問沈策:“昨晚真醒了?” 他瞥了沈衍一眼。 昭昭在一邊煎牛排。 在想,昨晚給他抹太多,薰衣草香比一般香氣重,在棉被里當然不會散。失策失策……沈策眼看她把牛排煎了一個全熟,還在煎。他差不多心里有了譜。 小夫妻上午帶兒子去了魁北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