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兩敗俱傷-《二世祖總在崩人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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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國慶問完臉上浮現(xiàn)一絲尷尬,他還沒有習(xí)慣她們之間的新關(guān)系。剛回老家那段時(shí)間,他心里確實(shí)是一個大大的疙瘩堵著,后來樓媽媽因?yàn)檫@件事心情抑郁,病倒在床,樓國慶為了讓她開心,想盡法子來安慰她,漂亮話一句接一句的說,什么都是自家女兒,人品都很好,與其以后碰到壞人擔(dān)驚受怕倒不如知根知底的;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家的孩子誰都配不上,給誰家都是糟踐,不如互相照料;什么別人家的女兒都嫁出去,咱家都在家里,還不用擔(dān)心逢年過節(jié)怎么回家的問題,多好。
他還上網(wǎng)查,科技發(fā)達(dá)了,大不了去國外代孕個孩子嘛,家里的香火也能保住,還有個什么什么冷凍卵子、卵子結(jié)合的技術(shù),說不定都能生一個屬于她們倆的寶寶,不會有遺傳病的擔(dān)憂,本來就沒有血緣關(guān)系。
有的話說多了,是會被洗腦的。等樓媽媽好起來后,樓國慶自己都快被自己說動了,心里那天平一直在往樓宛之那邊偏。過年那陣兒打狠了,他一直存著一分愧疚,久而久之,他比樓媽媽還看開了幾分。
樓宛之在回答后也看了父親一眼,只見樓國慶只是偏開頭,沒再說什么。
她心里升起一種微妙的感覺來,應(yīng)該不會吧?
另一邊,樓安之從包里翻出鑰匙,給了樓寧之,說:“你一個人回家吧,回你大姐的房子,我回咱家。”
樓寧之:“不是,為什么呀?”
樓安之彈她腦門兒:“真傻假傻,爸媽回來了,肯定是看到網(wǎng)上新聞了,你都要喜出柜了,還在這兒傻不愣登跟著回家,你也想被打斷腿?”
樓寧之咕噥道:“爸才不會打斷我腿呢。”
樓安之強(qiáng)硬道:“我不管會不會,你趕緊避避風(fēng)頭,等我和樓宛之商量出來一個萬全的辦法來。”
樓寧之上車的時(shí)候一步三回頭,樓安之在她身后看她:“快走,磨蹭什么呢,待會兒你要被爸逮走了。”
樓寧之小跑上了車,開車走了。
可她晚上吃什么呀?說好的姐妹仨一起聚餐的,現(xiàn)在她要一個人孤零零地面對樓宛之那個兩三百平的大房子,她害怕啊。
沒事兒買那么大干什么,一個人住也要裝逼。
樓安之也上了自己的車,開車回家。
樓國慶和樓宛之先到,樓媽媽在客廳坐著,見到樓宛之只是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樓宛之喊了一聲:“媽。”
樓媽媽充耳不聞。
樓國慶:“孩子叫你呢。”
樓媽媽看他一眼,樓國慶噤聲,小聲對樓宛之說:“你媽最近更年期,多擔(dān)待點(diǎn)兒。”
樓宛之:“!!!”
這還是他那個暴脾氣爸爸嗎?怎么這次回來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她不知道的是,在一個傳統(tǒng)家庭中,爸媽的角色有時(shí)候會發(fā)生巧妙的中和,嚴(yán)父慈母、嚴(yán)母慈父不外如是,樓國慶懷著調(diào)節(jié)家庭成員關(guān)系的目的,不自覺地?fù)?dān)任了相對慈祥的那個角色。
樓宛之坐在另一張沙發(fā)上,“媽你要吃水果嗎?我給你拿。”
樓媽媽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
樓宛之:“媽,我上回從洪都拉斯帶了點(diǎn)兒咖啡豆回來,你不是喜歡喝嗎?我給你泡點(diǎn)兒?”
樓媽媽偏頭問:“老樓,你上回看的那個電視看到哪一集了啊,我看了老半天了,怎么感覺都挺熟悉的。”
樓宛之:“現(xiàn)在的電視注水厲害,跳著看幾集也不要緊的。”
樓國慶:“好像是三十二。”
樓媽媽:“你來給我調(diào)一下。”
樓宛之:“我來吧媽。”
樓媽媽沒有把遙控器遞給伸手可及的樓宛之,而是站起來,繞了個圈,交給了樓國慶。
樓宛之:“媽我上樓一趟。”
說罷她扶著欄桿,吊起自己的“傷”腿,只用另一條完好的腿跳上樓,咚咚咚的,動靜鬧得挺大。
樓媽媽淡定的神情終于片片皴裂,朝樓國慶狂使眼色,樓國慶溜進(jìn)了廚房,樓媽媽大喝一聲:“樓金花你給我站住!”
樓宛之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
樓媽媽:“坐回來!”
樓宛之慢慢地走了回來,這回沒有吊著腿,而是正常地走了回來。
樓媽媽:“你,腿怎么回事兒?”不是幾個月前就出院了嗎?聽公司的人說上班還好好的,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醫(yī)生那里也問過了,恢復(fù)得特別好。
樓宛之小小地撒了個謊,說:“沒怎么回事兒,就是上樓不太利索,平時(shí)走路都行。”
樓媽媽:“那你還上樓,要什么不會說話?嘴巴長來干什么吃的?”
樓宛之笑了笑,雙眼亮亮地看著她,說:“媽媽。”
不需要別的言語,不需要言語,一切都在一聲充滿依戀的溫柔呼喚里。
母親的心就這么簌然柔軟下來。
都是上輩子欠的債啊。
樓媽媽在心里嘆了口氣,沖她張開了雙臂。
樓宛之上前,蹲在她腳邊,抱住了她的腰。
樓媽媽靜靜地摸著她的長發(fā),偶爾用力捏一下她的后頸,叫她吃痛。隔著薄薄的衣料,樓媽媽感受到了腰間的濕熱液體,她輕柔地拍著她的背脊,一如幼年。
樓安之回來見到的是一家三口坐在沙發(fā)上,有說有笑,場景看上去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yàn)檫@是過去的二十九年來她見慣的場面,陌生是因?yàn)樗詾檫@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了。
樓國慶聽到門響,回頭道:“回來了,都等你呢。”
“爸、媽。”樓安之有點(diǎn)兒手足無措,坐在了另一張空的沙發(fā)上。
樓國慶站起來,說:“我去做飯,來冰箱看看,你們媽買了一堆菜,你們倆想吃點(diǎn)兒什么?”
樓安之指了指自己,又指指樓宛之,震驚道:“我們倆?”
樓國慶:“那不然呢?小樓不在,就剩你們倆小的了。”
兩個小的各自從冰箱里拿了自己喜歡吃的,抱著菜和樓國慶進(jìn)廚房,樓安之跟樓宛之走在后面,小聲道:“爸不會是把我們倆叫進(jìn)去滅口吧?”
樓宛之哭笑不得:“我晚點(diǎn)跟你說。”
樓國慶假裝自己沒聽見她們倆的竊竊私語。
把菜放下,兩人要留在這里打下手,樓國慶拒絕了,但是在她們倆出去之前叫住了她們,用一種謹(jǐn)慎而祈求的語氣說:“你們在外面,能不能注意點(diǎn)兒分寸?”
“外面?”
樓國慶:“就是在你媽面前,不要做出太親密的舉動,她自打上回之后,身體就一直不大好,我擔(dān)心她再有個三長兩短。”他表現(xiàn)出了一個男人最大的真摯和退讓,看上去竟有點(diǎn)可憐,“你們有你們的愛,我也有我的愛,希望你們體諒體諒我,能夠克制一下自己的情不自禁,可以嗎?”
樓宛之拉著樓安之朝樓國慶鞠了一個躬:“我們會的。”
就算是他不說,她們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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