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真的太渣-《二世祖總在崩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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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停在一層,遲遲不上來,樓安之從安全出口奔下了樓,她今天還穿了雙高跟的靴子,下來的時候差點把腳崴了。感覺一路上都是飄著的,心被吊在半空,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樓寧之聽到她打120報家里地址的時候,瞬間就瘋了,但是她不能打斷二姐說話,在她掛了電話之后,才急聲問道:“是不是大姐出事了?”
樓安之沒理會她,她耳朵里什么聲音也沒有了,只顧看著眼前的路,也只能想著這一件事,應該怎么走,車停在哪里,要趕緊回家去。
到了車庫里停車的地方,樓寧之動作稍微慢了一點,樓安之就暴躁地一腳踹向了車門,砰的一聲響。
樓寧之嚇一跳,可是越著急就越找不到按鈕,半晌才把車鎖打開,她懷疑她再慢一點,二姐能宰了她。樓安之揪過她的領子,把她趕去另一邊,通紅著眼眶說:“我來開。”
一路上跟極速狂飆一樣,駕照分數估計扣光了,差點兒把交警招來。樓安之踉蹌著從車里沖了出來的時候,離她接到電話剛過去十幾分鐘。
樓寧之快走兩步攙上她,借著樓寧之的力量,樓安之才一步一步邁進了房子里。
一樓客房有間房門被砸開了,整扇門都倒在門外,屋子里有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都是物業的熟面孔,見到她們打了聲招呼,然后面帶同情地望向門里。
樓安之和他們錯身而過的時候,還聽見幾人竊竊私語:“樓董也太狠了,這是往死里打啊。”“120怎么還沒來?人都不會動了,再不來會不會不行了?”
樓安之頓時一陣眼暈。
“二姐。”樓寧之掐了一下她的胳膊,她先一步進了房間,一下便愣住了。
樓媽媽坐在地上,兩手做出護著樓宛之的動作,樓國慶站在她們倆三步遠的地方,木然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腿邊放著一根鋼管,鋼管上沾染了可疑的血跡。
她走近兩步,看清了被樓媽媽護住的人:身體蜷縮著,長發凌亂散在地上,雙目緊閉,似乎已經沒有知覺了,只有靠近嘴邊的那塊地板上有一小攤鮮紅的血。
最先打破寂靜的是樓寧之的哭聲:“大姐!”
她哭著跑了過去。
在門口瞧了好半天的樓安之如夢初醒似的,慢慢踱步過去,她沒有哭,連本來該有的情緒都沒有,心臟像是被突如其來的一只手奪走了,剩下的只有無邊的空洞。
一切彩色變成黑白,時間被無限地拉長,變成慢鏡頭。
她的父親彎腰撿起鋼管,走到她面前,交到她手上,老淚縱橫道:“是爸爸對不起你。”
對不起什么呢?
他在說什么?
她的母親讓開了位置,同樣淚流滿面,說:“銀花,你快來看看你姐的傷勢啊。”
她是醫生,是要看傷勢的。
她蹲下來,手指撩開了昏迷的女人臉上的亂發,露出一張紅腫了半邊的臉頰,很丑,但是莫名的眼熟。是誰呢?
她伸手檢查過對方的身體,聽見自己冷靜的聲音說:“右臂骨折、右腿骨折,全身大部分軟組織挫傷,肋骨斷了三根,伴隨肺部出血,需要立刻手術。”
兩個女人哭得驚天動地,她卻意外地沒什么感覺,好像是對著一個她習以為常的陌生的病人。
她靜靜地守在病人身邊,等著救護車過來。
直到樓宛之手指輕輕地動了動,樓安之低下頭,耳朵湊近她的嘴唇,聽見她無意識地喃喃說:“疼……”
樓安之淚如雨下。
被她刻意分割開的那些情緒洶涌而來,胸腔里沉悶的鈍痛讓她幾乎沒辦法保持靜止不動的姿勢,她捂著自己的心臟部位,朝旁邊劇烈地干嘔起來。
救護車姍姍來遲,烏拉烏拉地把樓宛之送去了醫院,車上坐著一個表情麻木的父親,兩個眼睛紅腫的看起來是母女的人,還有一個面無表情的女人。
護士數落樓國慶道:“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玩棍棒底下出孝子那套,人孩子是你的附屬品嗎?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還把人打進醫院。”
樓國慶悶不作聲。
護士也懶得再說他。
樓宛之進了手術室,門外亮起“手術中”的燈,剩下的一家四口在門口或站或坐,除了樓安之和樓寧之在一起,樓國慶和樓媽媽都離得彼此遠遠的。
樓國慶站在最遠的地方,想他這一棍子下去,是不是打散了這一家人,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會不會還這么做?
他不知道,但是此時此刻,他是有那么一點后悔的。
他蹲在了地上,把臉埋進掌心里。
有人薅了薅他腦袋上的短發,樓國慶抬起頭,樓媽媽陪他一起蹲了下來。樓國慶忙扶著她去凳子上坐著了,自己蹲著。
他以前就是這樣,做錯了事就在樓媽媽旁邊蹲著,人高馬大的一坨,像一只溫和的大黑熊。
樓媽媽說:“我本來想說,如果你真把金花打出個好歹來的話,我就……”
“就什么?”
“沒想出來就什么,舍不得。”樓媽媽摸了摸他的頭,說,“你這次下手真的太重了,把她打死了你是不是真的要給她陪葬,那我怎么辦?咱們家的銀花和小樓怎么辦?”
“我那是氣狠了。”
“氣狠了你就能下死手?”
“唉。”樓國慶嘆了口氣,“她太犟了,你說她喜歡誰不好,非要亂|倫,這是要天打雷劈的事。再說銀花,是造了什么孽,被我們倆撿回來,結果被她勾引著亂|倫,我……”
樓國慶說不下去了,說起來就來氣。
樓媽媽往身邊瞥了一眼,樓安之背靠著手術室的墻壁坐著,一臉的失魂落魄。
木已成舟,拆不散了。
一家人的脾氣全隨了樓國慶,一個比一個犟。
樓媽媽說:“等她從里面出來了,我們就走吧。”
“走哪兒去?”
“回老家。”樓媽媽說,“她有坦白的權利,我們也有不接受的權利,眼不見為凈。”
莊笙剛在秋秋家坐下,準備過在異鄉的第一個小年,被樓寧之的一個電話泡了湯。她躲在安全出口的樓梯間里,邊哭邊說,邊說邊哭,莊笙費了好半天工夫才聽了個大概,問了醫院的地址就走了。
秋秋在后面喊她:“快吃飯了你上哪兒去?”
莊笙背對著她揚揚手:“急事,我不吃了,不好意思,改天向你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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