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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莊笙訝異歪頭，她和樓寧之已經(jīng)有這樣的默契了嗎？

    “你不用這樣的目光看我呀，我真的懂。”樓寧之說，“你不就是說，那些聽到點風(fēng)吹草動就隨大流，大家罵誰我就罵誰，朝著弱者丟石頭的人很惡心嗎？相對來說，那些從一開始就無條件相信支持自己喜歡的人要好多了，他們起碼沒有傷害過別人，只是在維護一個人。”

    莊笙兩只手都朝她豎大拇指。

    樓寧之得意地笑。

    莊笙又說：“也不能都這么說，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吧，有時候無腦維護也是對另一個人的傷害，因為不是當(dāng)事人，你永遠(yuǎn)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在哪一邊。”

    樓寧之舉手總結(jié)：“所以說，做人要善良。”

    莊笙愣了一下，笑說：“我現(xiàn)在真是對你刮目相看。”

    樓寧之哼哼道：“是不是覺得我的形象很高大威猛啊？是不是在你眼里閃閃發(fā)光啦？”

    “哪里高大威猛了？我一只手就能圈住你，”莊笙把她撈過來抱進懷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又笑道，“不過閃閃發(fā)亮是真的，亮得都快閃瞎我了——啊！疼。”

    樓寧之收回自己的“鐵頭”，“不準(zhǔn)取笑我。”

    她騰出一只手來揉著莊笙的腦門，“疼不疼？”

    莊笙嘶了一聲，說：“不疼。”又進步了，從咬人變成了撞腦門。

    樓寧之：“那你剛又說疼？”

    莊笙：“我就是喊一下。”

    樓寧之手用力揉了一下，莊笙真的疼得慘叫，樓寧之哼了一聲，恢復(fù)了輕柔的力道。

    揉完給她吹了吹，繼續(xù)拿起來手機往下翻，念道：“這個叫君心不負(fù)相思的網(wǎng)友說：作為一個老網(wǎng)民，同時圍觀了這兩件事情，從內(nèi)心發(fā)表感到很悲哀。三年前我替莊笙說過一次話，只說這么個小姑娘，不管事實如何，你們這樣的狂歡不過是一場自嗨，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當(dāng)了‘小三’又如何，那不過是她的私德問題，你可以抵制她，可以討厭她，可以譴責(zé)她，但是不能用這么惡毒的語言去咒罵她，這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地超過了正常的范疇。這根本不是譴責(zé)，是所有人肆意釋放自己陰暗的一個渠道。你們這樣的行為，和正室當(dāng)街毆打小三還在旁邊拍手叫好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樓寧之：“這人蓋了樓中樓誒，還有好幾天。接上面，現(xiàn)實生活中歲月靜好，在網(wǎng)絡(luò)上卻隔著一根網(wǎng)線肆無忌憚，結(jié)果當(dāng)時我被罵得狗血淋頭，還有很多人私信對我進行人|身|攻擊，祝我被小三的，還有更多刷新下限的話我就不說了。”

    “現(xiàn)在章柔菲的事情也是一樣，如果這件事是真的的話，她的確是個渣滓，該罵。但是你們看看你們罵出來的那些話吧，惡毒不惡毒是個人有眼睛都能看到。你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地因為她做錯了事情來罵她的，還是因為大家都在罵她，所以你也來罵她？網(wǎng)絡(luò)暴力的狂歡又開始了，我覺得很難過。”

    “現(xiàn)在你們都在這里罵章柔菲，有沒有為當(dāng)年朝莊笙丟過的石頭而道歉，不說道歉，有沒有想起過你曾經(jīng)跟風(fēng)這么污蔑過一個無辜的人呢？言盡于此，歡迎正義的衛(wèi)士來私信我，我一定不會回復(fù)你的，因為人和人之間的智商是有壁的。”

    莊笙把她的手機鎖屏，放到一邊：“別看這些了。”

    樓寧之嗯了聲。

    莊笙仰頭，嘆了口氣，說：“為什么她好像得到報應(yīng)了，我卻一點都不開心。”

    樓寧之牽過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說：“因為你是個好人。”

    “嗯？”莊笙說，“我要真的是個好人就不會讓她面臨和我一樣的網(wǎng)絡(luò)暴力了。說實話，我的確是恨過她，但是我現(xiàn)在心里不舒服。”

    “你就是個好人，世界上最好的人。”樓寧之說，“所以你善良，才會設(shè)身處地，哪怕對方害過你。”

    莊笙遲疑，說：“用這樣的方式……”

    “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樓寧之趕緊勸她道，“善良不等于圣母啊，你可別犯糊涂。”

    莊笙說：“我沒有要犯糊涂，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她應(yīng)得的，就是不喜歡再見到這樣的方式而已，你不知道一群人的惡意究竟能到達(dá)什么程度，我就是擔(dān)心她會不會做什么傻事。”

    樓寧之連珠炮似的說：“你腦洞怎么那么大，她那么不要臉的人，能做出什么傻事來？再說了，就算是她做了什么，那也是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當(dāng)年她害你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你會不會做傻事啊，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就是好好地給我在家里等著，等我姐幫你摘得干干凈凈——誰啊，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樓寧之止了話茬，拿過手機一看，是來影。

    “來影姐。”

    來影敷著面膜，坐在床上一手平板一手手機：“你朋友沒事吧？我剛剛才看到熱搜。”

    “沒事兒，我大姐正在擺平這事兒呢，楊波和簡星晴的微博你都看到了嗎？”

    “看到了，”來影說，“我剛把這事兒理明白，所以楊波和簡星晴是你大姐安排的，懂了懂了，資本的力量果然牛逼。你朋友這下是要一飛沖天了。”

    樓寧之：“嘿嘿嘿。”

    來影道：“我也沒什么要緊事，就是過來吃口熱乎的瓜，聽當(dāng)事人說比看八卦有趣，楊波和簡星晴說的都是真的啊？”

    樓寧之：“是啊。”

    來影嘖了一聲：“幸好我沒和她合作過，不然她要把魔爪伸我頭上了。”

    樓寧之笑道：“你可別逗了姐，她敢動你？比咖位，比商業(yè)價值，比圈里地位，你不甩出去她一萬條街？”

    來影：“不敢這么說，也就九千條吧。”

    兩人聊起來沒夠，莊笙在旁邊瞧得目瞪口呆。以前和小弟一號叭叭叭那么久就算了，現(xiàn)在跟來影怎么也那么能叭叭，來影不是大明星嗎？她這么閑嗎？跟著樓寧之聊天打屁這么久？

    來影：“我明天還要早起，先睡了，拜拜。”

    樓寧之：“拜拜。”

    電話掛了，莊笙一言難盡地望著樓寧之。樓寧之樂了：“怎么了？”

    莊笙說：“沒什么，來影后有對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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