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咸魚主播-《二世祖總在崩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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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自己放空了十五分鐘,仿佛心里有一個鬧表掐著似的,她睜眼的那一瞬間,頭頂的吊瓶正好吊完,輸液管里也僅僅剩下最后的一點,耐心地等到最后結束,沒有叫護士,她自己拔了針管,坐在床邊用手摁了一會兒,起身走人。
摸了摸兜里還在的老年人手機,剛剛醒來后就確認過手機沒摔壞,不幸中的萬幸,不然買個新的又是一筆巨大的開支。下意識在離開之前,朝自己躺的病床周圍掃了一圈,發現雪白的被面上有一條羊毛毯子,觸感細膩,摸起來就價格不菲。
“這條毯子?”
“原本蓋在你身上的,你帶回去吧。”
聽了護士的話,莊笙只好把這條不屬于自己的毯子搭在自己臂彎,朝醫院大門走了出去。
來來回回地折騰了一圈兒,天色已經暗下來,這個醫院離自己住的地方有段距離。莊笙在牛仔褲的后褲兜里摸出了公交卡,去了兩百米開外的站牌等8路公交。
應該慶幸現在過了下班高峰期,在公交上沒有擠成肉餡兒,甚至在下車前兩站有了一個座位。座位上的人到站下車,莊笙離得最近,她已經等了很久了,緊握著頭頂的拉環,往側邊邁了一步,正想坐上去,斜里飛快地沖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搶到了莊笙前面。
對方一屁股已經要落下去了,一只手臂抓住了他肩膀上的衣料,毫不遜于他落座的一股大力將他往上扯去,然后一拉一拽,將人撥開,最終搶回了原本屬于自己的位置。
“艸。”男人嚷嚷得全車廂都聽見了,道,“你他媽怎么回事?搶座兒哈?講不講社會公德了。”
“誰搶誰的座,你比我清楚。”冷冷的聲音從女人口中傳出,她抬起頭,視線從低到高,以一種仰視的角度望著男人,生生讓她營造出了居高臨下的睥睨氣勢。
漂亮姑娘和不修邊幅的男人對峙,引來了不少乘客的注目,尤其是莊笙,剛生了病,嘴唇還沒有血色的,一看就很虛弱的模樣,男人收到了不少無聲譴責的目光。
有人就低聲議論起來,句句都扇著男人的臉。
“真他媽倒霉。”男人啐了一口,訕訕走開了。
莊笙閉上了眼睛。
要是放在往常她說不定心里罵兩句就忍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心浮氣躁得很,可能是經過了在外面昏倒的事,心里一直沒辦法踏實下來,還有明天的工作,月底要交的房租,一樁樁一件件都壓在心頭,呼吸都呼吸不順暢。
好想找人打一架。
莊笙眼神鋒利地想道。
手指骨節掐得咔咔作響,脖子更是來回轉動著,舒活筋骨。
“xx站到了,請從后門下車。”莊笙繃著臉從座位上起來,目光不善地瞥了先前那男人一眼,輕巧地從車上一躍而下。
從公交站到筒子樓的路上,缺胳膊少腿兒的路燈稀稀拉拉的放著兩道光,時靈時不靈,就在這條昏暗的小道上,奔跑出一條極快的身影。
她動作快得像是一只潛行于黑暗的貓,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莊笙享受這種風聲呼嘯在耳邊的感覺,腳踏在云端,感覺自己就要飛起來了。區區五百米距離還不夠她熱個身的,于是跑著上樓,跑著和望向她的鄰居打招呼,嘴里叼著從路邊摘的不知名野花,開了門,進了自己的小窩。
這里不過十幾平方,廚房占去一點,桌子占去一點,一張單人床再占去一點,能夠落腳的地方也就堪堪那么一點。床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t恤,水池里浸滿油漬的鍋碗瓢盆還泡著,逼仄的空間里彌漫著怎么都不會好聞的氣味,只有簡易搭出來的書桌上算是干凈整潔,疊放著幾本書。
莊笙把桌子上放的迷你香薰機通上電,散散屋里的味道。床上的t恤團吧團吧放進桶里,看了會兒水池里的碗,咕嚕嚕一下午的肚子頓時就不怎么餓了。
一會兒再說吧。她想。
提著一桶t恤和洗衣皂去了公用水房,半小時后,擰干的t恤掛在了門前的晾衣桿上,隨夜風招搖。
亮著燈光的窗戶里傳來嘈雜的聲音,她側耳聽了聽。
樓下的夫妻又吵架了,樓上的孩子又鬧著離家出走,丈夫打妻子,妻子打丈夫,隔壁小孩兒要看動畫片,家里人不許,隔壁的隔壁老人咳嗽得很厲害,感覺要進醫院。
莊笙站在這棟筒子樓最高的一層——六層,兩手撐在圍欄上,在人間煙火的多重奏里放眼望去,遠處京城最繁華的核心商圈燈火通明,大褲衩下車水馬龍,水平距離隔了不過幾分鐘的車程,卻那么遙不可及。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不無譏諷地勾了下嘴角,扭身回房間,腰板挺得很直。
這個地方是別指望著有隔音這種東西的,莊笙從抽屜里的犄角旮旯里刨出來對兒白色耳機,戴在耳朵上。床頭柜上還有一個塑料袋里,面上擺著幾根棒針,里邊裝的則是毛線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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