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夏日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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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思夏望著他,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聽到臥室里傳來一聲脆響,是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走到臥室門口。
果然看見始作俑者正局促地立在墻角,耳朵耷拉著,一副認錯的乖巧狀。
它碰翻了桌上的筆筒,幾支筆摔在地上,筆筒滾到床邊,差一點進洞。
傅亦琛走過去拾起筆筒,口朝下,一只小紙團掉了出來。
他正要彎腰去撿,盛思夏快步走來,搶過那只紙團,攥在手心里。
她六神無主,撞入傅亦琛探尋的眼神。
“廢紙而已,我去扔掉。”
說完,盛思夏匆匆轉頭離開房間,來不及去想這個說法有多拙劣,也顧不上考慮傅亦琛的想法。
她走進客廳,把紙團拿出來,有些猶豫,但還是扔到垃圾桶里。
要不是這次浪浪打翻筆筒,盛思夏早就忘了母親走那天交給她的東西,她實在是沒辦法對一面都沒見過的人產生感情。
哪怕他們之間有著最親密的血緣關系。
好在,傅亦琛沒問。
他把臥室收拾好,又安撫了浪浪,把它帶回客廳里,自己回書房處理工作,直到睡覺之前,他都沒有刻意去和盛思夏交流。
一張雙人床,盛思夏躺在右側,背對著傅亦琛,長發烏黑,散發著洗發水的椰子香味。
被子輕而薄,能輕易看出里面的輪廓,盛思夏蜷縮著,不是怕冷,只是習慣性的睡覺姿勢。
她的右手放在被子外面,那串黃金松鼠紅繩圈住纖細的手腕,紅得刺眼,襯得皮膚更白。
傅亦琛沉默地立在床邊,看了許久,微不可查地輕輕嘆了口氣,幫她把手放進被子里,關上燈,躺進來。
往常這時候,盛思夏都會像奶貓那樣蹭過來,撒著嬌,要抱要親,他總能輕易被撩起火,這時候,盛思夏又會慌張地躲到旁邊。
今天她倒是自覺躲到旁邊,卻是冰冷的,明明只隔著一拳的距離,卻好像很遙遠,夠不著。
“睡著了嗎?”傅亦琛主動打破沉默。
身邊的人輕輕“嗯”了一聲,模糊得像是夢中呢喃。
片刻,傅亦琛靠過來,手臂環住盛思夏,呼吸落在她的后頸上。
盛思夏沒動,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但傅亦琛知道,她還醒著,吻落下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盛思夏的呼吸凌亂了一瞬。
雖然不知道盛思夏心里在想什么,又瞞著他什么,一星期以后,要和他攤什么牌。
他不知道,也不會問,因為問也沒用。
在安靜的夜里,所有感官都被放大,無論如何,只要人還在他懷里,這一切就不算太壞。
三天沒見了,傅亦琛很難控制住自己,就這么簡單的抱著,他不能滿足。
忍不住想要更多的親密。
無論傅亦琛怎么主動,盛思夏都沒有表現出一點配合,她明明沒睡著,卻要假裝,他心里升起一絲惱怒,用了點力氣按住她,傾身覆上去。
盛思夏終于有了反應,她推開他,朝旁邊躲。
“你怎么了?”傅亦琛捏著她的手腕,正好是那一處紅繩,硌得盛思夏有些疼。
她的聲音帶了些哭腔,“說了我不舒服!”
傅亦琛愣住片刻,收回手,稍稍往旁邊退了幾寸。
被拒絕后,腦子清醒了些,心里微微發苦。
他還做不到這件事上強迫盛思夏。
平時的半推半就不算,傅亦琛不傻,能感覺到她這回是動真格的,說不要,就是不要。
盛思夏還是那樣躺著,沒有一絲聲音,連呼吸都刻意壓抑著。
傅亦琛起身下床,幫她把被角掖好,然后朝外走。
“你去哪兒?”盛思夏睜開眼,盯住黑暗中那個高大的輪廓。
傅亦琛說,“我想起還有些工作,你先睡吧。”
縮在被子里,盛思夏咬著嘴唇,輕聲說:“那……你不要忙太晚了。”
傅亦琛“嗯”了一聲,走了出去。
也不說留一下他。
像平時那樣,撒嬌耍賴,在他工作的時候非要坐他腿上搗亂,讓他無可奈何,那樣多好。
他沒去書房,在客廳沙發上坐了會兒,回了幾封郵件,躺在沙發上,忍不住回憶這三天來,盛思夏和他說過的每句話。
他看過聊天記錄了,并沒找到惹她生氣的蛛絲馬跡。
但仔細研究,那些字里行間,能感覺到盛思夏比平時冷淡一些。
平時,盛思夏比傅亦琛空閑,微信里多半是她先找他。
她收藏了許多在傅亦琛看來稀奇古怪的表情包,經常拿這些表情包轟炸他,在微博上看到好笑的視頻段子沙雕新聞,也會第一時間分享給他。
吃了什么美食,也要特意拍下來給他看。
聊天時總有很多語氣詞,嬌氣得很。
這三天來,只有兩次是盛思夏主動開口,第一回是傅亦琛去美國,她問他到了沒,第二回是今天回國,她堅持要去接他。
其余時間,總是傅亦琛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找盛思夏說話,她要隔很久才回復,語氣說不上冷淡,但也絕對不熱情。
傅亦琛心中煩悶。
垃圾桶就擱在沙發邊,他想將它放遠一些,卻看見剛換上的垃圾袋里,空落落地只有一只紙團。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伸手去撿。
攤開來看,紙皺得像被水浸過,滿是折痕,但仍然能辨認出上面的字。
是一個男人的名字,加上一串電話號碼。
傅亦琛把紙團捏在手心,扔回垃圾桶里。
他記性好,讀書時就能過目不忘,在沙發上坐了良久,回到房間,那串號碼還在腦子里打轉。
盛思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分辨不出是不是在裝睡。
他躺進被子里,盛思夏沒有主動靠過來,這一晚,兩人頭一次背對而眠。
第二天晚上,傅亦琛在外有應酬,打電話叮囑盛思夏記得按時吃飯。
此時盛思夏剛從醫院回來。
她一手舉著電話,一手捏著那張報告單,一切再清楚不過。
“我知道,你少喝點酒。”說完這句話,她就不做聲了,好像是要掛電話的意思。
這句關心,卻沒有情感起伏,傅亦琛聽不出來她的真心。
他坐在車里,窗外冬日景致蕭瑟,天早就黑了,一路的枯枝敗葉,看不出春天要來的跡象。
“還有沒有別的話要跟我說?”
這句話,傅亦琛忍著氣,他想不通自己做錯了什么,也拉不下面子來服軟,至少要給他一個臺階。
現在他開口主動找她要。
只要盛思夏一句話,像平時那樣撒個嬌鬧個小情緒,什么都過去了,什么飯局,再重要他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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