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后宮佳麗心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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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白婉儀想了想,唇角的梨渦如同綻開的兩朵花。
“我要這么高的,”她手比劃了一下,“會騎馬打仗,善良,有擔當,長得英俊,打仗時能保護我。”
她娓娓而談地列舉了很多條。
丑的不喜,弱的不喜。
韋不宣哈哈地笑起來:“好,一定會有的。
嗯……將來我去守著邊境,你就再也不用怕打仗了。”
——
這一幕回憶,融在識海深處,并非鮮明的畫面。
所以謝令鳶沒有看到他們。
但由于共情,她知道這回憶正在白婉儀心底發生——或者說,白婉儀的識海,永遠地停留在了這一刻。
最憧憬、最留戀、最美好的時段。
心也永遠活在這一刻了。
因著共情,她想找到白婉儀真身就很容易。
謝令鳶的步伐沒有任何猶豫,順著冥冥之中的指引,在繚繞的云霧后,看到了她要找的人。
白婉儀正背對她而坐,面對著一片廣袤的空曠。
倘若謝令鳶不來打攪,白婉儀的意識將會永遠停留在這里,在歡愉的憧憬中,平靜地昏睡。
這未嘗不是一種美好。
當然,謝令鳶辣手摧花,她不會放任這種美好的。
她就是這么煞風景。
只是,如何才能動搖白婉儀的意志?
如何將她從溫馨美好的夢境中帶出來?
“真是難辦啊……”謝令鳶喃喃自語。
似乎唯有織造一個比這回憶更讓她憧憬的夢境了——
白婉儀本身就是一個邏輯自成一體很難被動搖的人。
想要動搖她的意志,除非用更堅強的邏輯去打碎她原本固有的邏輯。
那只有偽裝成韋不宣,或者白術,或者白婉儀早亡的父親?
后兩者謝令鳶實在不熟,但——那個在春風桃花蔚蔚中一劍霜寒十九州的少年,至少她記得他長什么樣。
雖然她也不知道韋不宣究竟是怎么個人,但一個家族的人,性子多多少少總有些類似。
譬如宋靜慈,宋家內斂平和的君子之風,深入到每個族人的骨子里,宋靜慈和宋逸修雖然是隔輩,生平也從未見過彼此,然而真能找出那么幾分相像來,所以何太后和韋無默都一直不動聲色保護著她。
而韋家大抵也是如此吧,韋晴嵐當年在東宮,就是太囂張跋扈了,惹得先帝不喜。
韋無默在宮里磋磨了那么多年,還下過獄,骨子里的張揚之氣也沒有變。
所以,謝令鳶猜測,韋不宣這種人哪怕臨刑受死,也還是有一股子桀驁之氣撐著的。
——
——激昂壯志嘛,不就是個玩兒?
想象一下此刻金嘰獎的獎杯捧在手里!
謝令鳶登時生出了睥睨天下的豪情。
她幻想著她此刻左手金嘰獎,右手金驢獎,頭頂小金人,腰纏金棕櫚,站在光宗耀祖的領獎臺上。
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成了她人生的配角。
謝令鳶意隨心動,模樣開始悄然變化,身材拔高,漸漸的手里有了一柄很長很重的劍,漸漸的身上的錦衣成了花青色,漸漸的模樣變成了意氣風發的少年。
她低頭打量兩眼,往前走了兩步,昂首挺胸,氣宇軒昂。
正在出神的白婉儀似有所感,回身望向了她。
那一刻,謝令鳶以為她會驚喜,會激動,會飛奔而來,然而她都沒有。
她只是站了起來,在那里遠遠看著,隔著薄霧,都有些不明神情。
……說話呀?
婉娘?
婉妹妹?
婉儀?
糟糕了,韋不宣是怎么稱呼白婉儀的啊?
小碗?
大碗?
謝令鳶忽然梗住了,進退不得。
二人相對凝視,終于,“韋不宣”沉默不下去了,微微一笑:“……這十年,謝謝你。”
謝謝你,記得我的冤屈與不甘。
微風輕拂,他的聲音夾在風中。
那個微笑仿佛擊碎了白婉儀的沉默,她平靜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裂隙、她凝睇半晌,搖了搖頭,輕聲道:“可我還是沒有做到啊。”
這世上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成的。
白婉儀想到了《周易》里的一句辭,羝羊觸藩。
她有些恍然地笑了笑。
長大后她在入京長安的路上,借宿一所寺院。
夕陽下的寺院寧靜仿佛歲月悠遠,有個僧人看了她一眼,輕嘆道,一闡提人,何故羝羊觸藩,飛蛾投燭,不能退不能遂。
羊要如何抵開藩籬而不被藩籬糾纏。
人要如何抗辯世情而不被世情困擾。
白婉儀回憶至此,無奈地微笑看向韋不宣。
所以,實在是抱歉啊,她最終還是失敗了,搭上了性命。
而他依然背負著冤屈與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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