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后宮佳麗心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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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夢境都是千軍萬馬的戰場,但武明決的戰場,明顯比何太后要真實并慘烈的多。
畢竟他是真正親臨過生死,也是在疆場上受過傷的,鐵與血的記憶銘刻,才會這樣深刻。
——
所以,謝令鳶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生死關頭,幾次與刀兵之刃擦肩而過,不過短短片刻,臉上、身上十幾處掛了彩。
要不是她叫人劈叉,大概已經命喪識海了。
酈清悟趕到她身邊,替她擊退了幾次偷襲。
“快,帶我去武明決身邊,我得告訴他,他又做夢……”謝令鳶還未說完,下一刻,又是畫面突轉,她循著望過去,愣了。
在她和酈清悟的四周,士兵們仿佛看不見他們,蒼涼的風吹過,地上的枯草彎腰點頭。
遠處,武明決陷入了包圍圈中,一支騎兵包抄而去,為首的輕騎兵將領,與武明決有八分相似,謝令鳶在武明決荒唐的婚日見過她,應該是他姐姐武明貞。
他們與敵軍打得漂亮,然而終究寡不敵眾,武明貞竟然也陷入了敵陣。
姐弟倆在千軍萬馬中突圍,武明決殺出去了,他姐姐卻被敵軍主帥俘獲。
——
懷慶侯世子的夢境,變幻得極快,也許和戰場瞬息萬變的記憶有關。
下一刻,武明貞被綁在兩軍陣前,受刑。
她高束馬尾的發帶,被利刃砍斷,烏發如瀑,迎風飛舞。
她被綁于刑架之上,面對著祖國的十萬大軍,十萬大軍靜默,戰場雙方膠著。
敵軍陣列里,兩個光著膀子的人,提著形狀特制的精刀,走到她身側。
滾燙的開水在她身后燒開,冒著滾滾白氣,那兩個光著膀子的人,將開水抬到武明貞身后,迎頭潑灑在她身上。
“不——”
武明決騎在馬上,于兩軍陣壘之間,他遠遠看著這一切,疾馳而返,沖鋒陷陣去救姐姐!
又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喋血廝殺。
——
謝令鳶看得心好累:“在后宮生孩子,在戰場救俘虜。
他的噩夢好疲于奔命啊。
你有解的辦法么?”
酈清悟不答,他倒沉得住氣,遠眺了半晌,才沉聲道:“這不單純是夢。”
不是夢,難道是回憶?
謝令鳶不記得有哪個女將被俘虜過,狐疑地看他一眼。
陣前,開水將人燙軟,那兩個儈子手開始下刀,他們剝光了武明貞的衣服,對她凌遲。
鮮血噴灑出來,落在黃土上,很快暈染了腳下三尺黃沙。
遠觀的士兵一片騷動,似乎是震驚不已——
“怎么竟然是女人?”
“她不是世子啊!”
戰場上一片嘩然,逐漸的,那血映紅了沙地,許多士兵被這紅色所激,眼中涌起了淚。
“沒錯,這不僅僅是武明決憑空造的夢。”
酈清悟看著他們一刀一刀凌遲,終于是確認了。
女子的烏發被風沙吹起,她的血染透在風中。
“……這是張將軍的傳說。”
謝令鳶沒聽說過這個人,此時,遠處暮色的天際,仿佛鮮血灑在了云端,聲浪亦如排山倒海,似乎是無數人的歌聲,影影綽綽的傳來。
只不過人多聲雜,聽不真切。
酈清悟:“有個邊關民謠《張女從軍行》,樂府也有改編,想起了么?”
他說邊關民謠,這下謝令鳶想起來了,不就是蕭懷瑾的生辰宴上,武明決唱的那首辣耳朵的歌么。
其精神之傷害,實在令她終生難忘。
酈清悟也想起了少年時,游歷天下的那段時光。
“大概是咸泰九年,那時戰事吃緊,高闕塞正是并州臨西魏的國門,城門幾番失守。
張將軍為救城門被俘,被敵人活剮于陣前。
直到脫光衣服,她的將士們才發現,原來張將軍是名女子。
自她殉國后,邊關就流傳起了關于她的民謠,如今在朔方一帶,你還會聽到無數軍人傳唱。”
那排山倒海的聲浪,還在天際四周回蕩。
大概武明決也是記得傳說,卻不知為什么,同自己的夢境相連,受刑的人變成了他的姐姐。
謝令鳶:“咸泰九年啊,懷慶侯都還在娘胎里,武明決大概就是他們的一根腿毛吧。
所以這個夢,是傳說在他心底的投射。
沒有無緣無故的憂怖——”
她和酈清悟對視一眼,卻都不約而同地想,武明決為什么怕張將軍的傳說?
二人騎在馬上追過去,謝令鳶沖武明決大喊:“世子,這是夢,你還在宮里呢!你姐姐沒有在戰場!她等著跟你換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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