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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后宮佳麗心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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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球場外哄哄嗡嗡的議論聲,在十幾個女子動手打架的那一刻,寂靜一瞬。

    而后,如水沸騰般,轟然炸裂!

    蕭懷瑾蹙眉,他本以為他的比試已經(jīng)十分激烈,卻萬未想到后宮女子的賽事,竟然演變到這般田地。

    家仇國恨一起涌上,連叫停都不能!

    他的身后,何太后眼眸深邃。

    幾位婕妤竟會與人斗毆,實(shí)在出乎所有人意料。

    畢竟她們?nèi)雽m以后,向來安分守己,沒惹過什么禍端。

    何太后沒有看她們,而是向幾位婕妤的家人那邊看去,料來他們應(yīng)是急切的——

    婕妤們的父兄都穩(wěn)坐如山,在臺上看比賽一樣,看著女兒們與人開打。

    至于他們的妻子,則神色不為所動,施施然端坐著,也是十分淡定。

    何太后:“……”

    幾位婕妤家中的小輩,不如長輩那般沉穩(wěn),他們義憤填膺,攥著拳頭,口里不斷吶喊助威:

    “姐姐,給她一記撩陰腿!”

    “龍抓手,龍抓奶!”

    “姑姑,打她的馬,用力打!”

    “……”何太后收回目光,這才發(fā)現(xiàn),她對那幾位婕妤,以及她們的家人,似乎也是看走了眼?

    ——

    場中已經(jīng)是飛沙彌漫,兩撥人越打越激烈。

    圍觀者已經(jīng)不想再看比賽了,而是看女子比武過招。

    雙方皆是將門出身的女兒,也都有著習(xí)武騎射的底子,在馬上過招不分上下,便干脆扔了球桿下馬,廝打成了一團(tuán)!

    趙婕妤一記飛腿踹,劉婕妤一招后肘擊,左右她們小時候打群架有默契,有的招招往臉上招呼,最后干脆沒了章法,開始抓頭發(fā)、摔跤、拼勁道。

    ——

    球場另一端,謝令鳶也顧不得擊鞠了,她和北燕公主都趕過來拉架。

    若任由事態(tài)蔓延下去,可是要被判罰下場的。

    于是晉國主帥德妃和北燕主帥公主,都驅(qū)馬狂奔而來。

    二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十個女子擠成一團(tuán)你打我踹,沒有武當(dāng)拳法也沒有少林棍法,都是原始的自由搏擊。

    ……我那在看臺上咬手帕的天子啊。

    兩國開賽,隊(duì)員打得頭破血流,這成何體統(tǒng)?

    ——

    何貴妃遠(yuǎn)望這一幕,飛馬而至,上前呵斥道:

    “成何體統(tǒng)!賽場上毆打成一團(tuán),也不怕敗壞了顏面!都給本宮起來!起來!”

    她向來跋扈慣了,發(fā)火時極為嚇人,鵝蛋臉上,漂亮的時風(fēng)眼瞪大,周身仿佛縈繞著三里風(fēng)暴。

    平素其他妃嬪被她這樣怒喝一聲,嚇得少說要跪幾個時辰。

    但此刻,這通怒斥,也無法分開雙方。

    她們都打紅了眼,直到謝令鳶和北燕公主沖進(jìn)來將人分開。

    謝令鳶將兩個北燕女子掀開,扯住方才和尹婕妤對罵的那個將門之女,一巴掌重重甩了過去!

    “啪”一聲,清脆回響。

    那個說頭蓋骨的北燕將女,被謝令鳶甩了一巴掌,臉上驟然浮現(xiàn)清晰的五指紅印。

    斗毆雙方見狀,撕扯對方的手這才分開,頭發(fā)都亂了,臉上身上紛紛留了印子掛了彩,有人口里還在叫罵。

    謝令鳶是德妃,品秩正一品,對北燕將軍的女兒掌嘴,并不逾矩。

    只不過古往今來,大概沒人這樣做過。

    北燕公主似也是認(rèn)同,跟著一巴掌甩過去,又在那人的另一半臉頰上,留下了掌印。

    那女子挨了雙方主帥各自一巴掌,她方才也是因吵架一時激憤而失言,自知理虧,垂下頭默默受了這兩巴掌。

    謝令鳶這才和北燕公主分別把己方的人往兩邊攬。

    她把幾位婕妤護(hù)在身后,厲聲對那個挨了巴掌的女子斥道:

    “兩國交戰(zhàn),勝敗乃兵家常事。

    無論犧牲者是誰,都是為了國事而血灑疆場,你們卻如此侮辱他們,這不過是把勝利建立在殺戮之上的、毫無人性的野蠻行徑!”

    她胸口起伏,手握馬鞭,指著那一個個北燕女子:“尊重是相互的,你們出身將門,誰家沒有戰(zhàn)死沙場的親人?

    若是尸體被我們這般侮辱,你們又待如何?

    !本宮奉勸一句,你們怎樣對待你們的敵人,你們的敵人就會怎樣對待你們!”

    北燕公主被謝令鳶說得啞口無言,卻也知道己方有錯在先,只能強(qiáng)忍著:“此事我國會有懲處。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比賽要緊。”

    無論怎樣爭吵,比賽終究是要進(jìn)行。

    雙方帶著不甘不愿分開,往自己的馬走去。

    ——

    “啊!——”

    忽然,尹婕妤跪坐在了地上,仰天嚎啕。

    她眼淚簌簌而下。

    尹家三哥笑著的模樣,猶在眼前。

    他不英俊,但濃眉大眼,笑起來爽朗又有些可愛,小時候她換牙,家里不許她食甜,三哥便會從集市買她喜歡的金絲酥,偷偷揣回來給她。

    長大后他經(jīng)常說,要親手送她出嫁,嫁個好人家——“門第不必太高,但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我們阿容嫁過去便是正妻,妹夫不能納侍妾!有咱們娘家護(hù)著,要是他敢欺負(fù)阿容,哥哥就去給你出氣!”

    他去打仗后,有一天晚上,她就做夢夢到了三哥回來,坐在她床邊,放了她最愛吃的金絲酥,說,阿容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改改脾氣,不能急躁……他嘆了口氣又說,可惜看不到你出嫁了,這遺憾是揣著了。

    你答應(yīng)哥哥,嫁個好人家,若受了氣不能憋著,咱尹家的女兒不受委屈,哥哥做鬼也不會放過欺負(fù)你的人……

    他絮絮叨叨囑咐了很久。

    待她從夢里醒來,又過了半個月,便聽說三哥陣亡的消息。

    他尸體送回來時沒有找到頭顱。

    所以尹婕妤總覺得,會不會他其實(shí)并沒有死。

    盡管那尸骨確實(shí)是他的,但她總不肯相信他死了。

    他一定是活在某個世上角落的,只是不愿回來罷了。

    ——

    直到方才,一番爭吵,那傷疤就猝不及防,被血淋淋地揭開了。

    一句話猶如利刃,迎頭剖開肺腑,讓她被迫接受一個她刻意忽略了三年的事實(shí)。

    故人已逝。

    尹婕妤嚎啕大哭,聲嘶力竭。

    “啊!——”

    這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到場外,義憤填膺的晉國人都安靜下來了。

    全場寂靜,默不作聲。

    尹婕妤的家人,知道今日女兒參加兩國馬球賽,是以全家都來觀戰(zhàn),她七十多歲的祖母也來了。

    尹婕妤的祖母埋下了頭,花白的頭發(fā),肩頭微微顫動。

    場中人各自已散開,唯獨(dú)晉國妃嬪們圍著尹婕妤。

    眾人將尹婕妤拉不起來,謝令鳶對她們吩咐道:“你們先去準(zhǔn)備吧,這里有我。”

    尹婕妤仿佛沒有感受到她們,滿心是回憶和夢境的交織,被淚水浸透。

    謝令鳶跪坐在她面前,想了想,迎面輕輕抱住了她,拍她的肩頭以示安撫。

    此刻竟然也想不出更好的安慰了,擁抱仿佛成了唯一能寬慰的言語。

    尹婕妤將臉埋在謝令鳶的衣領(lǐng)間,不再顧及什么上下尊卑,淚水頃刻打濕了她的衣衫。

    謝令鳶仰起頭,這種悲慟和哀傷,彌漫在空氣中無孔不入,她無法不為所動,心頭也跟隨顫動。

    真是奇怪,她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能哄得了皇帝,勸得了太后,卻在此刻失了言語,不知從何安慰尹婕妤。

    “……我們這場比賽,一定能贏過她們的。”

    良久,她才堅(jiān)定說道。

    “我?guī)е銈儯锰谜内A!”

    ——

    第四局比賽,在五個婕妤和北燕將女們的打罵中落幕。

    這一場意外頻生,北燕進(jìn)了兩個球,晉國只進(jìn)了一個球,是北燕險(xiǎn)勝。

    散場修整時,何貴妃終于壓抑不住澎湃的怒火——對這一局亂七八糟的球賽,她已忍無可忍。

    她冷著臉,走到了休息的角落,知道眾婕妤心情不佳是事出有因,怒火便對準(zhǔn)了錢昭儀和白昭容:

    “錢昭儀發(fā)傻充愣,白昭容頻頻失守,麗妃你像個開屏孔雀,你們是認(rèn)真來打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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