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后宮佳麗心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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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藍顏禍水?
謝令鳶頓覺不妙。
果不其然——
“請您感化皇帝陛下,促使其發(fā)自肺腑、一訴衷腸,道出類似以下三句話意的金口圣言。
每得一句圣言,便可得一度聲望。”
眼前出現(xiàn)了星盤,天道的隱藏任務(wù)浮現(xiàn)出來,看了那三句話,謝令鳶臉色愈發(fā)蒼白了。
第一句:女人也有不輸于士子的抱負和才華啊!
第二句:這天地浩大,而我中原女子之胸襟,亦不曾渺小于它。
第三句:家國天下,女子與男子可共擔(dān)之!
“……”
這話別說擱古代,即便是幾千年后人權(quán)進步的社會,很多自卑男人也不會承認的。
更何況在這大男子主義、直男癌重災(zāi)區(qū)的時代,讓一國之君、種馬之首的皇帝,說出這種驚世駭俗、顛覆士大夫三觀的話?
這位皇帝陛下,剛剛還說出了極度輕視女子的心聲,可見有著不淺的偏見與恨意。
若說出這三句話,他得是經(jīng)過了怎樣一番三觀洗練啊……某些士大夫的棺材蓋大概都要壓不住了吧。
德妃搖搖欲墜,就快要暈過去了。
見德妃面色慘白,方才還出口傷人的蕭懷瑾以為自己的訓(xùn)斥說重了。
其實他更多的不過是遷怒舊恨罷了。
雖然不喜歡謝令鳶,但她畢竟為自己重陽擋駕,差點殞命。
他從來不信這宮中,能有什么真情。
除了白昭容,其他人都是裸的算計而已。
但德妃肯為他而死,他便也會對德妃多一些容忍和憐惜。
他心生惻隱,便不欲再與二人置氣,正要讓她們離開,卻見德妃又仰起頭,柔婉道:“陛下,臣妾愚鈍不明,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是否小人皆是男子?”
蕭懷瑾睇她一眼,漫聲道:“男兒亦有真君子,可經(jīng)天緯地。”
謝令鳶心想,皇帝是個雙標呀!
這都是什么渾然一體自成邏輯的神偏見!
她于是又問道:“臣妾不明,那君子之母,譬如孟母之流,有生恩養(yǎng)德,該如何處?”
蕭懷瑾一時竟不能言。
“臣妾斗膽想,既然男子中有真君子和小人,那么女子中有熱衷陰私殘害的惡婦,亦會有德才兼?zhèn)涞呐泻澜堋?
臣妾在極樂世界中,曾見心懷家國的女將軍血戰(zhàn)沙場,也見執(zhí)筆揮墨的女文豪青史流芳,更見過締造了日不落盛世帝國的女王……侯。”
“所以臣妾斗膽想,興許有一日,陛下所說的經(jīng)天緯地之才,亦能有女子在列。
若如陛下所言,女子也未必都是心胸仄短、爭風(fēng)吃醋之流啊……”
韋無默不由捂住嘴,聽得如遭雷劈,德妃居然會有這些驚世駭俗的想法,西方極樂凈土把人禍害不輕?
不過此言雖驚人,卻并不至于叫她反感,只覺得可笑荒誕罷了。
她本應(yīng)該見縫插針,拆臺以泄憤的,但如今卻按捺住。
就算敬德妃好膽識,當(dāng)著皇帝也敢吐抒己見吧。
不止是韋無默,一旁白昭容也受了不淺的驚嚇。
唯蕭懷瑾流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未必都是心胸仄短?
然而他疲于口舌之爭,又終究是要留德妃一個面子,便揮了揮手,示意不想再聽。
謝令鳶也很識趣,忙行了禮告退,拉了韋無默一把。
方才她用言語一番試探,“藍顏禍水”的任務(wù)果然極為艱難,她一番論述,皇帝也未有絲毫觸動,心中一絲漣漪都未起,可見舊恨不淺。
待離了蕭懷瑾的視線,韋無默仍記掛著方才之恨,冷聲道:“德妃娘娘。”
謝令鳶從愁緒中回神,見她神色不睦,歉然道:“是本宮方才思慮不周,差點給你惹了麻煩,還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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