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偷吻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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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開愣了愣,無路可退地擁住她,手掌在她蝴蝶骨上描摹著,緩慢而又細致地迎上這個吻。
她膨脹的情/欲就在電梯門的一開一合里,涌至巔峰。
這種體驗不是第一次,卻還是讓她感到新奇。
在被俗世的偏見和惡意的中傷盤剝得體無完膚后,曾經莽撞的少年意氣就像被扎破洞的氣球,從飽滿轉為干癟。
她的每一步都像踏在鋼絲繩上,必須謹小慎微,才能護得一時周全。
而此刻,對于他的掠奪,讓她感到無比酣暢,就好像將原本需要攀高才能重新仰望到半分的,被世俗定義的“shadow”,生生踩在腳下。
不知過了多久,她放下腳后跟,兩個溫熱起伏的胸膛卻還是只有那點間距。
隨后她將臉埋在他脖頸,有悶悶的笑聲溢出,片刻才抬眼打量著他。
他窄而挺的鼻梁與眉骨連成流暢的線條,在臉上打下錯落的光。
她得承認,這位弟弟是她見過外形條件最出眾的人,皮囊和骨相有著如出一轍的精致。分明是落魄素樸的打扮,卻讓她瞧出了一絲矜貴,就跟長在天山上的雪蓮似的。
可惜的是,雪蓮最后被她這樣的凡俗之人沾染上了污穢。
薄薄的唇角被堵到泛紅,看上去,與酒吧那晚的傷口別無二致。
她故作親昵地摩挲著他沾染上的口紅印,無端想起貼在門上的那張紙,正欲開口,電梯門突地打開,擠進來一對情侶。
兩人在瞥見江開嘴角的暗紅后,轉而意味深長地掃了下一旁笑彎眼睛的女人。
江開自然牽住盛盞清的手,及時按下開門鍵。
“盞清姐,剛才想說什么?”他放緩步子問。
這回盛盞清沒打直擊球,先淺淺“啊”了聲,才說,“你老家在哪?”
“我是本地人。”
她眼尾不自覺一垂,看著他的手一點點地松開,手心的汗很快被風吹干。
片刻問:“聽你那朋友說,你家就你一個?”
“我媽生我的時候,離開了。”
不知道是因為夜色過沉,還是他克制地藏住了自己的表情,盛盞清沒從他臉上讀出半點異樣。
他嗓音緩慢又輕柔,“外婆四年前出車禍去世了。”
分明是沉重的話題,卻被他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闡述出,兩句話合二為一無外乎:我早就沒有家了。
她的反應似乎比他還大,他問怎么了。
盛盞清先是莫名其妙地說了句,“看來十六歲是道坎。”
稍頓后,笑著看向旁邊這位即將無家可歸的小可憐:“弟弟,要跟姐姐回家嗎?”
回答她的是漫長的沉默。
盛盞清也不知道他這算是答應,還是在心里斟酌著體面近人情的拒絕理由,直到兩人路過公交車站臺,他都沒有開口。
灰蒙蒙的夜,遠山廟宇燃著零星火光,宛若神址。
車尾燈像照妖鏡一般,把夜幕里的浮塵照得無處遁行,引擎聲率先劃破寂靜。
隨即而來的,是江開的聲音。
-
盛盞清回到家時,客廳正亮著燈。
蘇燃兩手提著飄窗地墊,路過時看她一眼,“喲,怎么回來了?”說著,往陽臺走去,“我本來還打算忙完這波,再給你發兩個二百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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